“这臭老鼠!”
冷峰用手猛地拽下脸上的黑将军,还未说话,耳边便传来一声嬉笑。
“你输喽。”
只见陆鸣嘚瑟的拿着木棍架在自己的脖颈间。
冷峰脸色变幻不停,似乎是没有想到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落败。把手中的短剑扔在地上,低声道,“卑鄙的手段。”
“卑鄙?”
陆鸣可从来不认为自己卑鄙,顶多算是有些聪慧。立马扔了木棍,追在冷峰身后,和他详细的解释着什么叫兵不厌诈。
随后的比试是左玉对赵富,赵富乃赵权的弟弟,也驯有一只白狼,不过在与左玉的对决中仍然败了下来。
“这左玉真乃猛士!”,王川不禁大赞。
只因为在比试中,没有驯兽的左玉单凭自己的肉身之力,将赵富和白狼打的溃不成军,落荒而逃。
之后的比试,赵权轮空,左玉对决陆鸣。不过这场比试并没有成功举行,只因为陆鸣直接认输。为此,冷峰狠狠的给他下了个评语,“懦夫。”
而左玉对阵赵权,则没有什么悬念,赵权或许力量上不占优势。但是综合实力绝对强过左玉。
王川把每个人的分数记录在案,抬头和几人说,“还剩一个时辰,我们中午出发,广场集合,现在你们可以回家里和亲人告别。”
这次的招募也算是彻底结束,广场周围的人群也渐渐散去。
陆鸣回到祠堂,发现老头正在活动身体,打趣道,“嘿,老头,今天怎么活动起身体了?你不是说你什么修不动禅么,还说什么不动才能长寿。”
“小崽子。”
老人笑了笑,坚持做完运动,喘着粗气,“身体不如以前喽,这身体啊,还是要多动才行。”
“对了,我们中午就出发了!”
“嗯,知道了,一个人在外面别吃亏了。”
“我怎么可能吃亏?”
老头子沉吟不语,忽然一笑,“也是,你这个小崽子奸诈的紧。”
陆鸣眉梢站立起来,义正言辞的纠正着老头子话中的错误,“什么叫奸诈,这叫聪慧。”
“再说了,我是啥样那也是您教的。”
老头咳嗽两声,有些尴尬的说,“不提这个,你跟我来。”
两人走到里屋,围坐在炭火旁边,偶尔有火星飞溅。老人从火盆上吊着的水壶里倒了一杯水,捧在手里,良久,才对陆鸣说,“陆鸣,今天我说的话,你好好听着,要牢牢记住。”
“出门在外,你在驯兽上的天赋切记要隐藏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句话你要懂。”
这是陆鸣最大的秘密,陆鸣的驯兽手段和别人大不相同,用老人的话来说,他生来就是为了驯兽的。
“明白!”,陆鸣点点头。
“其次,这么多年了,你一直叫我老头子,我从来没有和你说过我的姓名,今天便和你说道说道。”
“老头子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李名淳风,以后出门在外,特别是和国家打交道的时候,有什么难题,就说是我的学生,说不定有奇效。”
说这句话的时候,老人气势瞬间改变,虽然端坐火盆一旁,捧着水缸。却有几分手掌日月乾坤,眼中尽是千里江川的架势。
陆鸣不自觉的点点头,像小鸡啄米一样,“没想到老头子你还是名人。”
吹了口热水,老人得意的说道,“那是自然,想当年我也是被无数吟游诗人所传唱过的传奇人物。”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千里白狼地,何人不识君。”
老头子摇头晃脑的,十分陶醉。
“不害臊。”,陆鸣翻着白眼,这白头发都快掉完了,还世无双呢。
“咳咳。”
老人难得老脸一红,不过在相貌这方面却不肯退让,“尧山关以东,白狼帝国,应该还有我年轻时候的画像,你到时候有机会看到就会明白。”
不给陆鸣反驳的机会,老人继续说道,“第三点,就是关于你的身世,说句实话,你的身世我也只是有所猜测。”
“当年你本是这尧山村的弃婴,身上连衣服都没有,躺在雪地中,似乎在一夜之间忽然出现。”
“我也不清楚具体情况,等我有所发现了再和你说吧。”
老人长篇大论说了一通,不过陆鸣并没有啥反应。或许从小适应过来了,或许陆鸣和常人不同,对于自己的身世,他仅仅只是有一丝好奇而已。
说到这里,老头子思索了很久,应该是需要嘱咐的已经全部说完。瞅着陆鸣逗着小老鼠,好奇的问他,“你把我这个祠堂都搬空了,为什么这两个泥人不一起带走?”
老人所指的泥人,正是在木桌上的一大一小的两个泥巴人。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陆鸣五六岁时捏的。
“这个啊。”
陆鸣走到桌前,摸了摸斑驳的泥人,只能依稀辨认出是个人形。扭头对着老头说,“这个我就不带走了,这么大间屋子,就你一个人,我走了,就让这两个泥巴人陪陪你吧。”
“老头子我需要泥巴人陪?”
“那我拿走了啊。”,说着,陆鸣便准备把泥人装进怀中。
老头子撇着嘴,满是委屈的喝了口热水,只是目光一直停留在陆鸣的怀中,嘀咕着,“也不嫌咯的慌。”
这一老一小互相斗嘴,眼见太阳快要升到中央,陆鸣匆匆忙忙的和老头道了个别,便一溜烟的不见踪影。
“这小崽子。”
老头子摇了摇头,似是在说自己也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