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的玻璃渣?”徐逸溪皱着眉头喃喃,对于这样的绿色的玻璃渣他虽然不熟悉但是绝对不会陌生,因为这样的玻璃渣非常常见,尤其是在……路边摊的酒桌,因为啤酒的玻璃瓶是这样的颜色。
“你应该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才会有的玻璃渣。”看着徐逸溪疑惑的眼神,丽泽点点头。“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你伤口里面,我不知道了。而且这些玻璃碎渣其实是你伤口恶化的罪魁祸首,在那个男人将你送过来的途一直悄无声息地切割你的伤口,所以在缝合的时候,我不得不加快速度,要不然……我真的很害怕你当时那样的失血会死在我的手术刀下。”说到这,她故作轻松地笑笑。
“你知道要是在手术台死人的话,会对医生造成多么大的心理压力吗?要知道从大学毕业开始,我没有接过你这样伤势严重到濒死边缘的病人,每天是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看看报纸,等着吃饭下班,很多时候一天一个外伤的病人都看不见。”丽泽呵呵笑笑。
“这个偏僻的地方过来看病的都没几个,一整年都没有什么病人需要我接手,你倒好,一来给你阿姨我弄了一个巨大难题,要不是当时我心理素质过硬,说不定真的手一抖,在清理玻璃渣的时候直接将你的颈部动脉给划破,那么真的神仙都救不了你的命了。”
“所以这些破碎的玻璃渣是……当时从徐逸溪的伤口里面取出来的?”一旁的墨凝指了指A4纸的图片,眼闪过一丝丝不忍的目光。她没有想过这些锐利的碎渣会出现在徐逸溪的伤口之,像是无数把锋利的小刀,毫不留情地切割着徐逸溪的肉。
最后才会因此而留下那一道道狰狞可怕的伤口,要不然他的肩旁会跟其他的肌肤一样光洁无痕。虽然说伤疤是男人的勋章,但是要不是不得已谁有愿意自己身留下这样的伤疤呢?还好是出现在肩膀,可以用衣服进行遮挡,要是出现在脸造成毁容,岂不是徐逸溪的整个童年都会处在无法逃离的黑暗之。
“是的,”丽泽点点头,“当时取出这些玻璃渣的时候,我跟我的助手都捏了一把汗,深怕这样的伤口出现在你小子的脸。你阿姨我虽然是外科毕业,但是不是什么美容专家啊,没办法给你做植皮手术。”说着,她顽皮地揉揉徐逸溪的头发,嘴的笑容充满了得意。
对于这位救命恩人的肆意妄为徐逸溪只能够嘴角抽抽地默默接受,任由对方伸过来的手在自己脑袋胡来。
“所以为了报答你救命恩人的恩情,你一定要好好地看看即将来你们学校的实习老师,看看他配得你阿姨不。”阿姨像个小孩子一样嬉闹,直接将桌那张打印在A4纸的黑白照片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堆。“当时我看到这张照片都有点心里发怵,要不是想要当做线索给你看看,我根本不可能把那些照片打印出来。”
“所以阿姨你把它扔了?”徐逸溪盯着还有破碎的玻璃杯在里面的垃圾桶,额角不停地抽抽。他还没有来得及好好地看看,被这位阿姨直接给扔了。
“我看着它心里发毛,总会不自觉地想起当初给你做手术的血腥画面,我都想不明白我当时究竟是怎样强忍着手抖给你做的手术,并且还小心翼翼地一块一块给你把残留的碎渣给夹出来,真是佩服那个时候的自己。”丽泽直吸口凉气,摇摇头声音颤抖。
“好吧,扔了扔了,眼不见心不烦。”徐逸溪盯着揉成一团的照片微微叹气,虽然只是看到了面站着血迹的玻璃渣,不过还是可以从里面得到一些信息的。
破碎的玻璃渣、急急忙忙在雨夜将自己送进医院的男人,虽然没有证据证明他自己的猜想,不过他真的觉得那个冒着大雨将自己送过来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经常说着不靠谱的老爹,虽然这么多年他在自己面前从来没有提过这件事情。
“那么……你看到这张照片有没有什么眉目啊?”旁边的墨凝问,她看着自己的青梅竹马从开始一直盯着垃圾桶里面被揉成一团的A4纸,隐隐地猜到他应该是在这里面发现了一丝丝线索。
“有是有,只不过还是猜测,没有看到那份住院档案的监护人签名之前,我真的不敢确定。”徐逸溪深深呼吸,要是那个男人是自己的老爹,那么在监护人签名一栏肯定会是自己熟悉到不能够再熟悉的名字——徐昊,虽然老爹那模样跟这个充满了男子气概的‘昊’字扯不边,虽然他很多时候都称呼自己的老爹为老家伙,但是他的名字还是非常清楚知道的。
可惜的是现在那位档案室的管理人员今天放假,只能够等待明天才可以揭晓答案。
“猜测吗?”墨凝的小手微微捏紧,似乎知道了徐逸溪心的猜测到底是什么。“你难道觉得那个把你送进医院的男人是徐叔叔吗?”
“不然你觉得还会有其他人对我这样关心吗?”徐逸溪轻笑几声,“除了那个老家伙我真的想不出还会有其他人。”
“那……你听徐叔叔说过这件事情吗?”墨凝接着问。
“这件事情他从来没有任何的提及,之前我还问过他我之前有没有什么姐姐之类的,结果他只是愣了愣,还笑着问我说什么你觉得你老爹在外面还有什么私生女吗?”徐逸溪说,“那个时候我还不太明白为什么他要沉默一下才回答我的问题,还以为他只是在思考自己到底有没有私生女这种东西。现在才知道,原来他……应该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