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过了一定的期限,谁知道关系本就只是通过网络连续的他们最后会不会成为一句话都不说的陌生人。网络是寻找朋友最快速的方法,但并不是一个能够牢固维系关系的稳定枢纽。所以徐逸溪并不觉得等待是件靠谱的事情,哪怕他现在想不到其他比拖延等待更好的办法。
“的确是不能够让对方等上一个学期,那样的话黄花菜都凉了,哪还有什么继续下去的可能啊。”徐逸溪点头赞同自己妹妹的想法,“可是现在也不是跟对方摊牌的时候,总要虚张声势一下,让对方觉得自己手中的牌并不是什么对三儿那种烂到底的烂牌,而是打出来可以改变现在僵硬局面的王牌。”
“所以哥哥的意思是像将好人同学这对烂牌变成可以让人刮目相看的王牌?”作为这个计划的参与者之一,夏梦涵自然是知道自家哥哥心里面怀揣的到底是什么想法。“可是改造过程需要不短的时间,你觉得我那个闺蜜会等好人同学那么久吗?”
“喜欢的话自然会等,要是没有那么深厚的喜欢,自然不会傻乎乎地站在原地。”说到这,徐逸溪侧过脸看了看坐在自己身边的少女,墨色的眼瞳像是被投进了火把的枯井,瞬间被白炽的光点亮。“就跟你这个傻乎乎的公主一样,明明最开始我就跟你说过没有可能,你还不是一直地坚持到了现在,都已经从过去的夏梦涵同学身份变成了现在了契约女友。”他轻声笑笑,对于魔女的坚持发声感慨。
“还不是因为哥哥从最开始就被本小姐的巨大魅力给深深吸引,嘴上说着没有可能,却一直给我创造可能和机会,要是聪明的本小姐都还不明白哥哥的良苦用心的话,岂不是辜负了哥哥的一片心意?”她窃笑着将自己的小脸凑过来,完全一副死皮赖脸的模样,让徐逸溪这个当事人都差点对她的话信以为真。
“那只是你孔雀开屏自作多情。”徐逸溪撇撇嘴,翕动的嘴唇说出略带着恶毒意味的话语。
“可要不是自作动情,现在怎么能够跟哥哥成为……契约情侣呢?甚至还做了那样的事情。”她抿着自己红润如粉樱的嘴唇,在自家哥哥耳边亲热地小声呢喃,每个字都带着炽热的气息,让徐逸溪有些坐立不安。
“小声告诉哥哥哦,那样的事情我可是第一次做,虽然在演出之前我每天晚上都会对着镜子偷偷练习,想象着哥哥会是怎样的反应。不过看哥哥当时笨拙的反应,多半也是……第一次吧。”少女得寸进尺,呢喃的声音如同靡靡之音,让坐在一旁的少年面红耳赤,平静的眼瞳像是投进了巨石一样不断泛起波澜。
“你这样子说岂不是让连女孩子手都没有牵过的好人同学更加痛心疾首?”徐逸溪撇过头故作轻松地转移话题,“明明之前他还担心我这个一直拒绝女孩子告白的少年会成为不动凡心的朽木,结果我这块朽木现在摇身一变成了他口中愤恨的现充,到头来我这个挚友却要开始担心他的终身大事了。”
“终身大事?”夏梦涵眨巴了下眼睛,“难道好人同学是打算……一劳永逸?”她皱着眉头思索了许久都还是没有找到确切的形容词,最后只能够用‘一劳永逸’这个听上去有些别扭的词语。
“那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就跟《诗经》之中的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个样。”徐逸溪对自家妹妹的成语使用错误进行纠正,他入学时语文成绩近乎满分,对于这种典故简直就是信手拈来。“之前他就跟我说过,觉得自己这辈子应该就是她了。”回忆着当时死党夜晚通过企鹅跟自己聊天的画面,他现在都还历历在目。
“可是好人同学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容乐观,偷偷摸摸地躲在后面用间接的方式对自己喜欢的女孩表达爱意,这并不需要多大的勇气,只要有那个心思和念头,自然可以做成。但是……要是面对面的话,那困难的程度根本不亚于一场正式的决斗,是输是赢没有人可以事先知道结果。”夏梦涵深呼口气,“说实话,我还挺佩服之前那个抱着束红玫瑰出现在姐姐面前,对姐姐进行深情告白的学长,虽然说他被姐姐无情地用手中的拳头给拒绝了,但是他那样的勇气却让我钦佩。要知道做出那样的事情,只要是不成功就基本会被所有人记住,走到哪儿都会有人在背后悄悄谈论他告白失败的事情,这就是典型的不成功便成仁。”
“你姐跟你说过那件事情?”这件事情他都是听死党提起的,说是因为便宜姐姐当时下手太重,对方的鼻梁骨受伤直接进了医院治疗,从那之后姐姐也从过去的‘女神’变成了现在的‘冰山女神’。
‘冰山’就是意味着无法近距离接触的存在,你在远处默默观望可以,但只要鼓起勇气走上前,就会被对方不分敌我的寒意给逼退。
“是啊,”夏梦涵点头,“当时姐姐还说他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了,最开始的时候就是用情书这种老土但非常经典的办法,之后就是每天还在跆拳道社训练室外面一直等着自己训练结束,借着那短短的几分钟,希望自己能够明白他的心意。”
“后来姐姐烦不胜烦,他又看不懂局面一直得寸进尺,姐姐她才会当着那么多的人面直接用拳头解决问题。”徐逸溪接着说,他之前也跟自家便宜姐姐有着同样的经历,但是这样子死缠难打的除了眼前的夏梦涵之外,他还真的没有遇上。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