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十两银子?”尽管,他们此行带着很多银子,但一顿饭十两银子,的确让人恐惧。
“宰客?”其实站起身来,杏眼圆瞪,看着掌柜的,那掌柜的也是翻脸不认人,横眉怒目的模样,其气势与浅桑不相上下。旁边的子羽,看到伙房里走过来几个膀大腰圆的男子,唯恐事情闹大了,索性一笑。
将银子拿了出来。
“不成,今日的事情,是他们理亏。”
“两位吃了东西,不掏钱,拍拍屁股就想要走人,分明是两位要吃霸王餐了,现下却说是我的不是,真是岂有此理啊。来啊,将这两位客官留下来。”
浅桑怒意斗生,冷哼一声,不情不愿的将十两银子拿了出来。
从客栈出来,浅桑还气鼓鼓的,一张脸红的好像番石榴,这边,子羽笑道:“你也不用如此这般,他们是因为我带累了你。”
“此话怎讲呢?”
“自然是因为我啊,我的衣裳在这里就是奇装异服了啊,他们以为你也不是土著,再说了,你我都灰头土脸的模样,所以被人宰一刀也是稀松平常了。”
“换衣服去。”浅桑拉着子羽到旁边的衣服店去了,买到了心仪的衣服,在吃打量子羽看,子羽那杂色的衣裳,已经消失了,现下,衣裳如此端庄大气,宽袍广袖的模样,美丽到不可方物。
“美男子。”
“我吗?为什么我不觉得呢?”子羽端详自己。
两人正在走路呢,忽而听到了旁边的吵架声音,浅桑驻足观望。寻常,他是从来不会去听这些街头巷尾的事情,但今天不同,今天,他非常想要听,只因为那彪悍的吵架声与自己一个朋友似曾相识。
她没有想到自己今日鸿运当头,运气会如此只好。
至于鸡婆冥媚,实在是想不到,今天真可谓是应了那一句“人倒霉了,喝口凉水都塞牙的俗语。
好端端的和冥锦在外面赶路呢,孰料旁边店里一个女子好像挨烫了的小猫一样尖叫起来,跟着,不由分说将她的手握住了,用力的摇晃她,将冥媚摇了一个七荤八素。
冥媚哪里经受得起这个啊,她一个孕妇,顿觉头晕恶心,还让这老女人给摇晃了一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别摇了,她是有孕之身。”旁边的冥锦对着那恶女咆哮一声。
这恶女看到围观群众已经聚拢了,将刚刚那凶悍的模样收敛起来,指了指地面上的瓷器,“哎呦,各位街坊邻里,请给我评评理啊,好端端的,这两个女人将我的瓷器打碎了,弄得七零八碎的就要走啊,怎么也要十两银子啊。”
“十两银子!”冥媚柳眉倒竖,“你疯了啊,你怎么不去抢啊你。”
“哎呦,诸位看看,她不给钱就算了,还恫吓小妇人。”
“呸,没有钱,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你的雕虫小技罢了,故意将这瓶瓶罐罐放在这里,随便风吹落下来就是我们弄的,你哪一只眼睛看到是我将你的瓶子给弄碎了?
“啊,不讲理,不讲理,没王法没王法啊,反正你们就是不能走,不能走啊!”这妇女哭哭啼啼,那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模样,和哭丧没有两样。
冥媚看到这恶女一边哭,一边还准备将鼻涕擦拭在自己的衣裳上,她嫌恶的推开了这女子,孰料这女子倒地不起,一动不动。
众人看到这里,有喊“杀人了”的,有那好事者去报官了,唯独冥锦和冥媚冷笑,这么快就死了,一看都是假的。
更何况地面上光溜溜的,这不合情理,冥媚和冥锦这一对姐妹花,之前做的就是杀人越货勾当,对于杀人是有着研究经验的,现在,冥媚索性不着急,就那样席地而坐,等待官府。
已经多久没有见到冥媚了啊,现下,看到冥媚,浅桑哪里有不开心的呢,原来,冥媚也快要临盆了。浅桑下意识的摸一摸自己的小腹,遗憾的想到,自己的孩子早已经……不知道在哪里去了,又是看看冥媚的肚子,心里不免哀恸。
“走了,这有什么好看的?”子羽不耐烦了,关于言灵国的恶劣民风,刚刚已经可见一斑。
“她是我的朋友。”浅桑一边说,一边朝着那边去了。
子羽跟在浅桑背后,两人很快到冥媚身边。
冥媚没有留意到人群里出现了浅桑。
“让开,让开,闲杂人等让开,让开啊。”一个官兵声嘶力竭的吼叫,算是开路,众人回眸,依她看之下,是上将军来了,立即闪开一条道儿,这边,看到施申书来了,冥媚才站起身来,假装和施申书完全不认识。
“将军,这里发生了命案。”
浅桑看到,一个小兵半跪在这女人旁边,伸手将女人的眼皮翻开,看了看,抱拳汇报情况。
“哦!”施申书冷哼一声,上前一步,盯着躺在地上的人看。
“她说我打碎了他的陶瓷,我说我没有,众人也看到我没有,这是她在演戏,现下,被我轻轻一推,她就倒地不起了,想要讹我钱财,还请上将军明鉴。”其实,一般情况,施申书是不理睬这事情的,但今日施申书在巡城,刚好遇到这种事情,哪里能置之不理呢?
施申书听说有了人命案子,急三火四就来了,孰料,居然是这样的“案子。”
冥媚腆着大肚子,看向施申书。
“武侯,上将军,您可是从羌方回来的人,这种雕虫小技您不会看不出来的,所以,我想要你还小女一个公道,一个清白。”
“你说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