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什么意思?”冥媚早已经听出来所谓的挑拨离间了。
“哀家能有什么意思,哀家的意思很明白,她是一个有问题的人,哀家去调查来自于帝京的每个人,是哀家的权利义务,难道你以为,哀家并不能?”她说。
“娘娘的意思,我好像明白了,想必娘娘位高权重,一呼百应,调查一个人的来龙去脉,不过是鼓掌之间的游戏罢了,那么,我想要知道,您究竟调查出来了一个什么眉目呢?”
冥媚看向太后娘娘,这一次,她的眼神是非常认真的,太后娘娘点点头,冷然一笑,将旁边的一个卷轴握住了。
“你自己看看吧。”她说。
冥媚狐疑的握住卷轴,将之打开了,狐疑的眸光扫视一下,顿然看到卷轴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冥媚一目十行的看,看过了以后,拉开卷轴的最下端。
赫然看到里面画着一个娴静而美好的女子,女子眸光如水,一脸纯良无害的模样,那女子虽然是静态的,但看上去却那样的美丽。
好像在一副静态的画面了,忽而就表示出来一种动态美,她的活泼已经跃然纸上,尽管,这女子的面容与现在的她不同,但是,看到这里,冥媚的心还是沉甸甸的。
不对啊,这是多么近似于的两人啊,这两人的形态,简直一模一样,神态都一模一样啊。
除了面容上的伤口,其余的点一一能吻合,冥媚看完画卷,不屑一顾的丢开了,因为冥媚知道,最毒妇人心,或者,这就是太后娘娘拙劣的伪造,其目的不过是想要破坏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罢了。
这是一个陷阱。
“哀家知道,你存疑,对吗?”她说。
“何止。”冥媚站起身来,却准备告辞了,刚刚看过的文字,好像烙铁一般的,烙印在了冥媚的脑海中,冥媚的眼前一片跳动的字儿,现在,她需要休息休息。
“你相信了,难道不是吗?哀家调查出来的东西太翔实了,简直板上钉钉一般的,对吗?所以,你现在才明白,她伪造出来的履历是那样的不堪一击,呵呵呵,呵呵呵,冥媚,哀家希望你能明白更多的东西。”
“这帝京,不是什么太平码头,本身就是修罗场,哀家是帝京的国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所以,这些秘密,哀家都会去调查。”
“现在,你都看了,下面图上的是何人。你想必也已经知道了,不是别人恰巧就是言灵国的浅桑,就是那祸国殃民的女子,现在你都明白了。”
她才不会就此放走冥媚呢,而是厉声提醒,冥媚拒绝听太后娘娘的每句话,但却完全不能。
“这祸国殃民之人,想必你也知道,现下,我们已经不需要聊这些了,你想要求证也罢不想要也罢,不是哀家能理论的了。”她看向冥媚,冥媚木呆呆的,失魂落魄的朝着门口去了。
那么,如此说来,她是在欺瞒自己了,那么,这欺瞒的后面,一定是有鲜为人知的秘密与目的了?
现在回想起来,那一次偶然之间的邂逅,的确是充满了戏剧性,那一定是有大的问题,现在回想起来,问题简直太多了,她轻轻的叹息一声。
“这些你早晚都会全部明白的,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哀家不会欺骗你,希望你明白。”太后娘娘一边说,一边挥挥手。
冥媚从懿寿宫出来,忽而觉得天摇地动,自己不过是这样一个挚友罢了,有什么事情,她都会对她敞开心扉,推心置腹。
但现在呢,好像情况不同了。
这情况在变化,在一点一点的裂变。
要一切都是太后娘娘调查的那样,那么,浅桑来这里的目的就不单纯了,包括浅桑对自己的好,诸如此类的一切,都带着另外一种不同的况味,她是并不敢深究了,外面虽然有温暖的阳光。
但洒落在他的身上,给她的却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冷然,冥媚走向远处。
早在冥媚到内室去的时间,那太监将浅桑已经停推推搡搡的弄到了马车上,浅桑一言不发,其实,她早已经听到冥媚到屋子中去了,但却始终沉默。
现在,保全孩子的终南捷径就是离开这里,只有这样,才能保障自己与孩子的安全,他只能这样。
她咬着舌头,忍着汹涌的泪水,现在,孤苦无依的况味,她是终于明白了。
“这是你的孩子,你抱着吧,现在,会有人送你离开帝京,将你送到言灵国去,到底还是太后娘娘怜贫惜贱的,并不会将你怎么样,反之,路上还会好生照拂了,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去吧。”
这太监说。
其实,浅桑也明白,如果不毒害自己,让自己安然无恙的离开,那么,太后娘娘对自己的确已经不错了。
现在,她失去了立脚点,一切的秘密都将大白于天下,那么,这些秘密要是白泽知道了呢?要是冥媚知道了呢?自己百口莫辩,现在,她只能黯然神伤的离开了。
有车把式来了,一屁股坐在了马车上,轻轻的咳嗽一声,将马儿驱策朝着旁边的永巷去了,这里距离永巷并不远,而从后门离开,永巷却是必经之路。
孩子已经在浅桑的怀抱里了,现在,她只能离开,她知道,这一路她都嫩畅通无阻,但未来呢?
前途是什么,山高水长,浅桑并不敢去想象。
还在不哭不闹,反常的安静,对于命运安排的一切,好像总能随遇而安,坦然的去接受一切,这一份超脱的平静,倒是让浅桑感觉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