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愤怒,其实她已经领教过,听冥锦这样说,立即一本正经的看着冥锦。“这一路上,我们约法三章,首先,饮食起居必须要在一起,你最好莫要和我玩什么花样,我是玩花样的祖宗呢,你要是害人害到我的头上,到跟前只有你后悔的。”
“嗯,嗯。”小妾诚惶诚恐的点头,冥锦不是开玩笑的人,她知道。
“这第二,莫要在我跟前做手脚,甚至于也莫要在我睡着以后做手脚,我这人警惕『性』很高,你做得好,皆大欢喜,你将我除了,要做得不好……”她睚眦欲裂,看向小妾。
“会发生什么,就不好说了。”
“所以,你必须明白,你需要做什么。”
“嗯,嗯。”小妾看起来是的确吓坏了,那小模样看上去楚楚可怜,其实,她因为无需在这里七七八八的叮咛,她知道,这一路上她是不会兴妖作怪的。
“好了,哪一天我看你顺眼了,我这边不但不会弄死你,还会保护你,你相信我的话,就洪福齐天,要不相信我的话,就是自找死路了,自己掂量掂量。”
“我现在也不知道王爷在哪里,现在,我们现在帝京明察暗访,要找不到王爷,我们就到贱民村去,你意下如何呢?”其实,这并没有征询她意见的意思,仅仅是发问一句罢了。
她连连点头,“是,是。”看到这里,她笑了。
看起来,这个小妾现在已经能任人摆布了,看起来,自己的『淫』威还是起作用的。
但是,究竟言帝封在哪里呢?他在帝京?还是在贱民村呢?亦或者说,这两个地方,言帝封同时都不在呢?冥锦不清楚。
带着这样一个丑八怪女孩,自然是引人注目,一出门,外面有很多人都在指指点点,冥锦安慰道:“不要理睬他们,我们人是难看了点儿,但毕竟没有吃他们家的大米,我们行的端坐的正,走你的旁若无人走你的。”
冥锦鼓励小妾“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莫回头”,小妾点点头,跟着冥锦往前走,两人在帝京寻找了小半天,言帝封好像销声匿迹了似的,这样一个风云人物,居然完全不能找到。
而三天前,言帝封找到了施申书与温子玉,这两人愁眉苦脸,将弄丢了浅桑的事情告诉了言帝封,言帝封的心也是七上八下。
现在的浅桑呢,究竟落入了谁的手中,他们只能在帝京重金悬赏,人人都知道他们在找一个满面伤痕的女子,人人也想要得到那十万两黄金,但怎么可能呢?
已经三天了,他们都心急如焚,也都明白,想要找到她,是那样的困难。现在横亘在他们面前的困难重重,需要去披荆斩棘,这条路不是非常好走。
三个人集合起来出门,分散回家,来来往往,并不能找出来一个所以然。
三个人多处留心,终于有人将看到的事情汇报给了言帝封,“什么,你说让一辆马车给带走了,你形容一下,究竟这马车是什么模样的?”得到这个消息,言帝封如获至宝,急切的想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马车……”此人咋舌。“看起来比一般的马车大那么一点儿,黑漆漆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究竟是什么模样,小人仅仅是远距离看了一眼,并不很明白的。”
“原来如此。”言帝封再一次迎接到了失望,失望的洪水铺天盖地席卷过来,最近,他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了,好容易得到这样一个消息,且不说消息的准确『性』,刚刚得到这消息,消息到最紧要贯通就戛然而止了。
这不是老天爷在惩罚自己是什么呢?他们聚少离多,现在,浅桑一个人,还是一个大肚婆,究竟会遭遇什么,简直不是她能想象的。
他现在痛苦的很,只能给了那人十两银子,打发那人去了,不能不说这情报是有用的,但这有用的情报,想要继续挖掘点儿讯息,却没有可能了。
两人分开了,这人也想要计息披『露』一些秘密,但目所能及亲眼目睹的也仅仅是这么一点儿事情罢了,还能说什么呢?二人分开,事情究竟是什么模样,就不好说了。
言帝封得到这半截消息,心头微痛,面容在拘挛,在颤抖。眉峰聚敛起来,思忖究竟会发生什么,一切的可能『性』都有。
那马车里面的究竟是何人呢?想要带走一个陌生人,且让这陌生人没有反抗的力量,这马车里面究竟是什么人?老熟人?
帝京那样形态的马车简直比比皆是,究竟那一天出现的马车是何人的马车呢?那那样巨大的马车一定是为长途跋涉做准备的,那么,是不是有另外的一种猜想,他们已经离开帝京了呢?
离开帝京……
一想到这里,言帝封愤然站起身来,看着外面。洞开的窗扉外,是一个五光十『色』的世界,这帝京,到了夜幕降临,立即华灯初上。一盏灯就是一个家庭,一个家庭里,就有家庭成员。
这个家庭里的每个人,都是快乐的,都是甜蜜的,唯独他们,却快乐不起来,也甜蜜不起来。
他的心脏简直好像被黄连腌制过似的,苦哈哈的,他的目光看向远处,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再一次储集起来,远处,缥缈的灯光连缀成了一片,一大片五光十『色』的光带。
现在这个时间,浅桑在做什么呢?是不是也在思念自己呢?而她究竟是让什么人给挟持了呢?他想了很多很多,但却不能找到任何一个完满的解释,他心如刀绞,手轻抚心脏,好像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