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木格咽着里剩下地几根面条,没底气的说道:“我不饿。”
老十大口地喝着汤,以一副过来的样子教训着其木格,“挑挑拣拣也得看地方,在京城,可劲的挑剔,没人拦你,你就是不挑剔,爷也得帮你挑一回;可到了这地,就是给你一硬邦邦的窝头,你也得把他吃了,否则哪来的精神。爷在蒙古可吃了好几天的生肉呢,想喝水,没有,有血给你喝就算不错了。爷把这拿到西山火器营里显摆,你猜怎么着?”
其木格配合地问道:“怎么?”
老抹了把嘴巴,说道:“有一老兵油子,跟着去打过葛尔丹,给爷说,半路上大军断了粮,他们喝着马尿都不带眨眼的!”
木格更吃不下去了,将碗蛋推给老十,“我实在吃不下了。”
老十想了想,接过来,三下五除二就将两个鸡蛋吞了下去,“也该饿你一顿,要不你不长记性,以为讨生活那么容易呢。”
晚上其木格倒也没饿醒,毕竟只饿了一顿饭,尚在身体的承受范围之内。
虽然没饿醒,却被热醒了。
小英子在炕里不知道添了多少柴火,似乎有不把人烤焦誓不罢休地架势。
老十又担心其木格受了凉,将其木格抱得紧紧的,结果其木格就被满头大汗的热醒了。
其木格一动,老十也跟着翻了一个身,嘀咕道:“这炕怎么有点烫人。”
其木格被热的睡不着,坐起来发呆。
老十白天睡得够多,也不怎么困,见其木格没躺下继续睡地意思,便也跟着坐起来;“想什么呢?”
其木格幽幽道:“如果爷不是皇十阿哥多好!”
此时其木格的脑海里想起了一句歌词:“如果你不是你,我不是我,那该多快乐。”其木格越想越觉得这歌词衬景,可惜只记得这两句,还不记得调,令人遗憾。
老十好笑道:“爷不是皇十阿哥,能娶到你么,尽想这些有的没的。”
老十是个现实主义者,其木格清醒的认识到这一点,发觉自己的浪漫主义情怀完全无法赢得老十地共鸣,便泄了气,
老十将其木格搂了过来,喃喃道:“舒服。”说着说着就开始动手动脚,老十昨天是自己没那精气劲,自己睡着了,今晚是满脑子担心着凉,心思也没往别处去,如今室内热烘烘的,倒勾起了老十地兴致。
其木格阻止道:“这房子不隔音呢。”
农家的墙是用桔杆和泥一起做地,完全不隔音,而隔壁屋里此时正挤着十多个侍卫,老十和其木格将那边的鼾声听得是清清楚楚。
老十憋着声音道:“你别出声就好。”
其木格可不敢担保,更没那心思给一干人等上演听大戏,抽身出来,离老十远远地。
老十可能也觉得不大好,也没坚持,只是摸索着下了炕,不知找了碗水,仰头咕咕喝下。
然后又上炕将其木格搂在怀里,轻声道:“别动,让爷好好抱抱。”
其木格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老十怀里,叹了口气,“爷,咱们就不能过过寻常的小日子吗?”
老十说道:“爷难道还真能撇下府里那一大家子不管?你以为爷象你似的,说跑就跑了?”
其木格苦恼的再次叹了口气,“爷,以后别堤防我,我受不了。”
老十只觉得心里发酸,搂紧了其木格,道:“爷猜,是爷不对,你说你,等爷回来好生收爷不就完了,任你怎么闹腾,你还占理。怎么想着这么个臭主意,居然还真狠下心来,说跑就跑了,你知不知道爷都急成什么样了。”
其木格道:“我不知道以后会成什么样子,真的好怕。”
老十叹口气,拍拍其木格,说道:“以后没这些事了,爷再也不猜忌你了,若爷说话不算话,你就可劲的跑,爷绝不怨你…”
总算补上昨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