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摇着他已经摇了无数次的脑袋,正想发话,却一时僵在那里,瘪了瘪嘴巴。
其木格正诧异想问,就见斌斌哭了起来,其木格一边接过斌斌,一边对外面道:“没事,不用进来。”然后轻声拍着斌斌,道:“乖,别哭,别哭,别把安安吵醒了。”其木格实在没法对儿子说他成了哥哥,便一直教儿子直呼其名。
老十黑着脸,道:“尿了。”
其木格忙将斌斌放在床上,对老十道:“递块尿布过来。”
老十磨磨蹭蹭的没动,其木格盯着老十威胁道:“阿朵她们进来,可全知道了。要不,我叫她们进来?”
老十挠挠头,道:“爷看着斌斌,你去找,爷又不知道哪个是。”然后便对斌斌喊,“叫阿玛,阿玛…”
斌斌咧着
了老十一个微笑,这下又不得了了,其木格制止住要发表的感言,一边给斌斌换尿布,一边道:“我知道,我知道,咱家孩子聪明,别说了…”
老十正开心的逗着斌斌,希望能多得几个笑脸,就听小英子道:“爷,奴才回来了。”
老十忙一把将斌斌交给其木格,走到软榻边端起一杯茶,才道:“进来。”
小英子进来后,见完礼就道:“主子,奴才已经将差事办好了,没人起疑。只是赌坊如今又多了开了个盘…”
老十惑道:“又在赌什么?”
小,道:“赌福晋是否卧床不起。”
老十和其木格对视一眼,老十想了想,“去,到账上支银子,再给爷下注。”
小英子见老十没有生气,便大着胆子说:“奴才,这回来叫周祥去吧,免得让人起。”
老十点点头,“你好生交代给他,让他机灵点,爷这次一定要让那些赌坊割肉心疼!”
小英子忙应了,还不忘说,他也拿自己地私房银子下了注,拍老十马屁说搭老十的顺风车,多了门发财之路,让老十心情大好。
等小英子走后,其木格责备道:“你也是,掺和这些干嘛?”
老十从其木格手中接过斌斌,抱起来胡乱晃了晃,道:“斌斌,那群混蛋,你就是砸了他地铺子,明儿换个地方又开张,只有让他们亏大本,才能知道你阿玛的厉害,你说是不是?”说完,还不忘对斌斌抬抬下巴,斌斌迷茫的看着老十,眨巴眨巴眼睛,可能还是没想明白,便半眯起眼睛,准备继续睡觉。
老十见斌斌没为他鼓掌叫好,便看着其木格,坏坏道:“要不等天后,你还继续坐月子?等孩子百日才出来?”
其木格觉得若有股市,老十肯定是操纵股市的幕后黑手。
其实不办满月酒的原因很简单。
其木格只是觉得如今地医疗条件不够,而且后世坐月子好像都不是30天,大概都是天,所以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其木格主动要求多在屋里呆1,毕竟这辈子也是黄种人,不能和白种人强悍的体魄相比,而且孩子如今虽说长了肉,但比起足月生产地孩子还是小许多,因此其木格便建议不办满月酒,等百天的时候再大宴宾朋,反正大家的礼物全送来了的,自己也不吃亏。
老十仔细想了想,斟酌后,也同意了,毕竟还是安全第一。
而太后宫里地嬷嬷探视完后,回禀太后孩子长势良好,也不忘提及,十福晋还在继续坐月子,但瞧着精气神也不错。
结果,传来传去,就变了样,从孩子身体不错、十福晋精气神不足,到孩子身体不好、十福晋精气神不足,再到孩子病危、十福晋忧思过度,…最后就成了老十立即就要遭受丧妻丧子之痛…
于是,地下赌坊便又多了一门生意。
其木格听着老十的建议,好笑道:“当心被人知道后,让御史弹劾你。”
老十咬牙道:“爷又没少被他们弹劾,还怕了他们不成。”
这段日子,老十请长假的行为早让御史看不过眼,弹劾老十的奏折堆了满满几大桌。
其木格见老十恼怒的表情,劝道:“爷,这也是你不对,虽说你不乐意去户部,但也不能撂挑子不是?瞧着这架势,你若不把火耗的事处理好,皇阿玛怕不会准你回兵部。”
老十一听,心烦道:“你当爷想啊,和银财打交道,爷一窍不通,手下也没能干地人,怎么做?”
其木格叹气道:“爷,不是说什么事都得你去经手,又不需要你事必躬亲,既然没能干的手下,你就先找能人,不管是户部还是兵部,都得会用人,敢用人才行。”
老十烦躁道:“说得轻巧,你以为能人是从天上掉下来地,户部那帮王八羔子,除了派了两笔贴式,什么人也没给爷。”
其木格见斌斌已经睡熟,便指挥着老十将孩子放到床上,笑道:“都当阿玛的人了,还这么孩子气,当心孩子笑你。”
老十看着斌斌熟睡地脸庞,默不作声。
其木格靠在老十肩膀上,轻声说道:“若是军营的事,怕是再难,爷也去办了,这事归根结底,还是你心里不乐意,笔贴式怎么了?很多堂官都是从笔贴式干起,再说了,你对银钱犯晕,九哥可是见着银钱两眼发光,你干嘛不找九哥帮你?”
老十鼓着腮帮子,正想发话,突然使劲嗅了嗅鼻子,“其木格,你头发都发酸了,哈哈,就你这样,爷看你还怎么好意思逼爷沐浴,哈哈…”
贪生怕死的其木格只是用热水擦拭着身子,头发压根就没洗过,不臭才怪,恼羞成怒的其木格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