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方才我在星坛观星相之时,发现南方上空有紫气氤氲环护聚集,怕是南方要出现一位惊世骇俗的大人物了。”
说话者是一位留着一撮浓密且夹杂着白须的老道,身着一件六十四卦云衣,面容清秀有神,鹤发童颜,手持流云拂尘,颇有道宗风范,正对着风帘里的人讲话。
“这事我已经知道了,近日天象异变,西方上空黑云弥漫遮天,血腥煞味浓稠不散,反而南方却是有股祥和氤氲之气笼罩,此一正一邪我也还未参透玄机。”
风帘之人开口淡淡道。
“我观星相之时发现紫薇帝星暗弱隐宫,而居于其旁的贪狼反而熠熠生辉,大有逐日追月之势,更有羊陀铃星擎羊同宫,逢流年酉方破煞冲克,主我人族大兴刀兵,主凶伐,主破败,主血光。”
风帘里的老者叹了一口气说道:“朝堂内奸臣当道,小人掌权,朝堂外敌军窥伺,虎视眈眈,我人族如今内忧外患,兵连祸结,生灵又将遭受涂炭,天下亦将动荡不安。”
“一个月前,神都派遣大将冯远童出征金湖关,攻伐魔族大军,如今战报未传,消息不知,但听闻冯远童大军因为水土不服,作战连战连败,怕是此次要战败而归了。”
“神都大军出军前,我就曾以奇门秘法推演此次我人族大军战况,丁奇同勾陈、禽星临景门。”
风帘里的老者依旧淡淡道。
听到风帘里的老者回答后,手持流云拂尘的老道惊声道:“这是鼠落糠盘的大凶局啊,主先胜而后不成,败大功!”
就在老道惊呼之时,门外的道童小心递来一份书信,老道看过之后,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之前的惊呼之色,反而是换成一脸的紧张之色。
“师兄玄功参天,易道精深,前方传来书信一切均如师兄所料,我人族大军惨败,与魔族大军力战三日十万大军只有一万余众幸存,冯远童也被斩去了左臂败逃而归,大军将在十日内班师回朝负荆请罪。”
风帘里的老者听到书信内容后,依旧一声叹息,道:“如今朝堂小人掌权,江湖中儒释道又各自为户,人族各怀鬼胎四分五裂,目前也只有儒门在维持人族大局。”
“听闻金湖关的冯远童就是儒门中人,一手问道三十六剑使得出神入化,高手如冯远童这般大将,连年征战也是沙场高手,没想到这次竟然会被斩去左臂败逃而归,真是出人意外。”
老道淡淡的说道:“若是让魔族攻克了金湖关,就是打开了我人族的第一道关隘,怕只怕到时候关中老百姓难以存活。”
“师弟,你可还记得咱们师尊仙游前曾有预言。”
“记得,师尊说五百年间出圣人,记得上次人族圣人出世到现在算起来也有五百年了……难道师兄的意思是……”老道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昔日先贤以六十甲子为一元定我人族一循环,天地则以五百年为一位降生圣人,若是师尊说的不错圣人降生的时间怕是快了。”
说到这里,老道大惊道:“莫非我在星坛观测星相发现南方上空紫气环护便是圣人降生之处?若是如此,我人族当有希望了。”
“不管真假,派遣门中所有弟子下山寻找圣人踪迹,若有发现立刻回报,一旦圣人成圣得道届时大局已定,我人族又能振兴五百年,谅它魔族也不敢再进攻人族,否则下一个圣人便要降生在魔族,到时便是我人族灾难。”
“是,师弟这就去办。”
“记住,如果找到圣人,一定要尽全力保护他的安危。”
“师兄请放心,即便是拼了我这条命,也会保护圣人的安危。”
老道说完便出了道院,只留下风帘里的老者喃喃道:“但愿苍天垂护圣人能平安长大,人族正值内忧外患腹背受敌之际,需要圣人教化世人,小道请愿苍天福佑圣人,使他早日得道成圣,救我人族百姓脱离苦难。”
而就在此时,魔族心腹之地黑暗山某处的一个祭坛之上,魔族祭司长正围在火堆旁念着听不懂的咒语,火堆中有一块似人非人似兽非兽的甲骨正在烤灼。
甲骨随着火焰的炙烤发出啪啪的声响,裂纹从中心向外开始延伸,此时在祭司长身旁的还有一人。
此人面额方正,两额有角生起呈弯曲状如同牛角一般,颔下长有浓密的黒须,全身穿一副兽皮宝衣,上下威严气势难挡,透出王者神威。
见甲骨出现裂纹,此人大惊道:“阿黑炭,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出现了什么异常变化吗?”
原来祭司长的名字叫阿黑炭,阿黑炭将火堆里炙烤的甲骨取出,看着上面的纹路,淡淡的说道:“王上,这是正常现象,臣以炙烤后骨骼纹路来验事,王上不必过于担心。”
“结果如何?”
阿黑炭回过头去仔细验看甲骨的纹路,顿时大惊,道:“臣不敢胡说,还望王上恕罪!”
“你不说一样有罪,到时候王便拆了你的老巢,王恕你无罪,你大胆讲来。”
阿黑炭仔细验看着甲骨上面的纹路,生怕说错什么,缓缓道:“王上,臣刚刚以魔族古老相传的秘术推演往后之事,发现甲骨上纹路驳杂不堪,有深有浅,其中三条纹路最为忌讳。”
“哪三条?”
“一条天象,一条人事,一条地相。”
“你是我魔族祭司之首,可看出这三条纹路端倪了吗?”
阿黑炭顺手拿起还有余温的甲骨,对着面前的魔族首领王上说道:“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