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父早年曾去过西域,这阴毒大舅父也听说过,如你所言,一旦中毒****便会如跗骨之俎,基本没有祛除的办法,而且大舅父这毒也十几年了,****早已经侵入五脏六腑,恐怕连神仙都无力回天,你无需再安慰大舅父,这么多年来,大舅父心中也有数。看最快章节就上(乡/\村/\小/\说/\网 )( .l.)”
容席苦笑地摇头道,然后看向一旁因太过激动昏睡过去的妻子,叹道:“你大舅母这些年因为大舅父这病情也折腾得不清,她说的话浅儿你不用当真,等她醒过来就好了。”
“大哥,你不要这么快就自暴自弃,也许浅儿真的有办法呢。连太医们都没看出来大哥你的病情,但是浅儿却一眼就看出来了,大哥,你先听听浅儿的说法,不然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大嫂肯定也撑不下去。”许氏连忙道。
“是我亏欠了莞儿。”
容席望了眼自己沉睡的结发妻子,惨白的脸上浮起愧疚。
这些年要不是一直有结发妻子在旁陪伴,这病情只怕早把他折磨疯了。
他不止出现过一次想要了却残生的想法,但是每每看到结发妻子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料,还不放弃期待着他能好起来,他就犹豫了,他知道妻子几乎把他当成她所有的精神支柱,他要是有个万一,妻子只怕难以承受这个打击。
若可以他当然也不想如此绝望,他父亲的冤屈还没有昭告天下,他定国公府还没有崛起,他还有太多太多的心愿没有实现,要他就这样撒手人间,他实在不甘心,只不过天命难违,他这病情实在是……
“大舅父,你也知道外甥女以前的身子骨一直不大好的,久病成良医,外甥女现在一身本事可不小,大舅父难道不想死马当活马医,让外甥女来试试看吗。”云惜浅笑着说道,然后就从腰间取出一蒲银针。
拜职业病所赐,她走到哪都一定要带着银针,不然身边总感觉丢失了什么东西,老不自在了。
许氏看到她随身就带着银针,神态便是一愣。
之前她鼓励容席的话很大程度也只是安慰,心里边对外甥女能不能治好大哥是并不怎么抱有什么希望的,毕竟这种连太医都查看不出来的阴毒,外甥女这小小年纪她能有什么办法根治?能看出来是中了阴毒,这已经是了不得的了。
但却没想到她真就随身带着这些,难道这外甥女真懂医术?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却是叫她由心而起一股难掩的喜色。
只见外甥女出手给她大舅父扎了三针之后,她大舅父脸上那原本隐忍着的疼痛居然有种解脱的畅快。看最快章节就上(乡/\村/\小/\说/\网 )
整个人焕发出这些年来都不曾见过的轻松感,仿佛活过来了一般。
“浅儿,你……你真能治好你大舅父?”许氏忍不住了,压抑着激动道。
“现在这只是暂时压住疼痛而已,想要彻底根治,这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云惜浅颔首道。
她会医术的事自然没必要太过隐瞒,定国公府的这些舅父舅母全都是真诚待她,就算让他们知道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且若要问起来,那她还有个师父呢,一切都说得通。
再说她大舅父这病情也必须她亲自来治,没办法交给她四师兄,所以她的医术瞒不住,现在自然就没必要隐瞒。
“浅儿,会不会太过费工夫?”容席吐了口气,那因为病痛缠身而浑浊下去的双眸此时竟是精光隐现地看着他这外甥女。
“大舅父你只管放松心情就行,你这病情外甥女既然敢开口跟你说能治,那外甥女就能治。
”云惜浅肯定道。
“好,若是需要什么药材,你只管说,别人找不到的,定国公府全能找齐过来。”容席说道。
“还真要不少稀罕药材。”云惜浅笑着颔首,然后让许氏给拿来墨纸砚,就当场写下不少珍贵药材名,然后交给许氏道:“二舅母,这是要给大舅父驱毒治病用到的药材,你待会交给二舅父,让二舅父找回来。”
“浅儿你放心,你二舅父一定能很快找回来。”许氏接过药单子,看了一眼后保证道。
“让二舅父尽量就行,也不是太急,还有两个月时间才需要用到这些药。”云惜浅点头道。
接着,就开始给她大舅父号脉,并且询问她大舅父其他病症。
中毒这么久,她大舅父居然还能活着这其实已经是一个奇迹,不过人是活着,但却只剩下一口气了,她大舅父这幅身子骨,眼下就只剩下一个躯壳,其余的都被那阴毒蚕食都差不多了。
再看旁边昏睡的严氏,云惜浅明白,她大舅父这是怕他自己一走,大舅母会承受不住跟着也去,所以才吊着这口气一直熬着,能熬一天是一天。
云惜浅提开始给她大舅父写以后的膳食方子,过程期间又把许氏支开了一会,让她带丫鬟扶大舅母回去休息,然后避着她大舅父弄了一杯灵泉水出来。
她大舅父这身子骨往后下去要靠的,只能是灵泉水的蕴养加她用药理的调养,要不是有灵泉水在,她还真不敢这么大喇喇就把这事揽下来。
现在有灵泉水,外加她的医术,从悬崖边缘救回她大舅父这只是时间问题。
“大舅父,来喝杯水。”云惜浅扶着她大舅父起来,就把这杯灵泉水喂他喝下了。
“浅儿,麻烦你了。
”容席喝下后,说道。
“大舅父说这话可就见外了,我还指望大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