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微微摇头嗤笑:“就你姐姐那样绝情的人,能有你这样的妹妹真是幸运。”
可没曾想,芸儿却是因为这句话而对我露出怒容来:“不许你这么说我姐姐。”
老头吓坏了,忙在旁边喝道:“芸儿,不得无礼。”
我确实惊愕,没想到芸儿竟然会这么维护四娘那个恶毒的婆娘。只是这倒是让我更觉得她善良,对着老头摆摆手道:“无妨。”
老头悄然松了口气,随即有些迟疑的问我道:“前辈,不知道您和柳家是什么关系?”
他大概是想问我和四娘是什么关系吧!
我答道:“我和柳家没有什么太多关系,只能算是认识。”
他又是犹豫,然后说:“您对韵儿好似有些成就,其实……韵儿是个最苦命的丫头了……”
他能听出来我对四娘有成见,这并不奇怪,毕竟我刚刚直言她是个绝情的婆娘了。
但他却有要帮四娘说好话的意思,这就奇怪了。我真不觉得那样恶毒做作的婆娘还能让什么人对她有好感。我看着老头,等待他的下文。
他谨慎的打量我的眼神,见我没什么情绪波动,看看芸儿,跟我说:“前辈可否借步说话?”
我点点头,带着他走到旁边数十米的地方,并用内气将周遭隔绝起来。这样声音都传不出去。
老头对我躬身说道:“前辈,不知道能否知道您和柳家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显得特别的慎重。
我微微皱眉,道:“我不是跟你说过,没有什么特别关系嘛!我只是和柳家大小姐是好朋友而已。”
老头眼中露出回忆之色,随即道:“原来是这样。”
说着他的腰弯得更低:“前辈您虽然与韵儿有怨,但我恳请您不要将我今日说与您的事情再说出去。”
我轻轻的点头,但还是问:“虽然我不知道你要和我说什么,可我有点疑惑,你为什么要主动跟我说这些?”
他虽然还没有说,但我也推测得到他要说的肯定是四娘的事,而且肯定会是说四娘的好。
老头抬头看着我,道:“因为……我看前辈的眼神不像是邪恶之人,您对韵儿有那样的误解,认为她绝情,实在是委屈那个丫头了。晚辈无能,没法帮助韵儿什么,只希望能够化解您对她的误解。那个丫头背负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了,不应该再承受更多的误解。”
难道四娘真有什么隐情?
我脑子里闪过几个念头,说道:“你说吧,我可以保证不会将你对我说的话再告诉给第二个人听。”
老头却是说:“您能否立誓?”
我惊讶不已,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修士立誓可不是开玩笑,就为四娘的破事……
我也不是非知道不行。
老头见我不答,接着叹息道:“这件事情关乎到韵儿的性命,老头子实在不敢轻而言之,万望前辈谅解。”
还关系到四娘的性命?
我还真忍不住更为好奇起来,没怎么再想,对着天立下了誓言。
老头子这才心满意足,跟我婉婉道来。
我听完,的确是惊讶了,不,应该说震惊更为准确,特别震惊。我从没想过四娘身后还有这些事情。
怔怔半响,我从袖里乾坤中拿出不少银票,怕是有数万,塞到老头手里:“拿着这些钱带芸儿在城市里好好生活,她这样的女孩儿不应该在沙漠里吃这样的苦。若是你说的是事实,我有机会会帮帮四娘她的。”老头闻言顿时露出感激之色,但我却又忽地眯起眼睛:“但你要是敢骗我,我也定然会让你付出代价。”
说着,我不再多言,振动冲天而起。虽然成就元婴金仙的我已经能够飞行了,但依靠源木翅无疑更快。
在下面,老头伏在沙地里,头朝着我的方向……
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什么圣人,甚至都没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相反还是个屠夫。但是,只要是我遇到的不平事,我基本上都不会袖手旁观。在这郎朗沙漠里遇上芸儿他们,是命,得知四娘的事情更是命。我想这事老天故意安排我遇见他们的,我应该去帮助他们。
当然,这些话都有个前提,那就是在我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我不可能为她们去死,这是底线。
我从这里直接飞回到了天空城去,速度极快。在血色沙漠里,能辨别方向的不是太阳,而是月亮。血月昼夜都在,只是夜里时是血色,而白天时则淡淡的,几乎只瞧得见个虚影。
刚回到庄府我便进入闭关状态。道体虽无时无刻不再修行,但再加上功法修行无疑要快很多。
我急切的想要把另外八个元婴都凝练出来,看看九个元婴将会有什么样的威势。
只是因为并非是情势所迫,所以这时我倒是没有再用丹药辅佐修行了。
短短两天多以后,我从闭关的房间里走出来。我的状态好似从来都没有这么好过,满心的欢喜。体内九个元婴都露着拈花微笑,圆乎乎,胖嘟嘟,呼吸间从鼻翼中流淌而过的都是浓郁的内气。这些小家伙虽然小,但蕴含的能量可绝不少。
元婴期和光墟期果然不可同日而语,若是现在再让我面对这回的光墟劫,我绝不会被劈得那么惨不忍睹。
而这,还不是让我最为高兴的。
让得我最为兴奋的事情是,我发现这回我自爆九个光墟府后,体内的窍穴、经脉等都有变化。这或许和天劫的反哺有关,又或许是因为其他的原因,我凝练出来的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