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了它!”小倩恨恨道。
好不容易有了逃生的机会,门,居然诡异地锁上了!
“对,砸了它!”
“砸了它!”
……
姐妹们纷纷低声附和道。
“不行!”宁荞一咕噜爬了起来,挡在了门板前,蹙眉道,“暗室处于万花楼后院,砸门动静太大,万一将万花楼打手引过来,怎么办?”就算砸开了门,门外暗门—厚重的石板已封,她们不知道开关在哪?怎么出去?
“那……怎么办?”
“总不能等死吧……”
……
“公子,怎么办?”
姐妹们六神无主,小倩更是腿脚发软,瘫软在地,心底燃起的希望,又破灭了。
宁荞视线落在灯火摇曳的油灯上,眼前突地一亮,“找出口!”
有风,意味着空气流动,另有出口。
“好!”
“好!”
……
姐妹们重新燃起了希望,纷纷附和道。
宁荞端着油灯,顺着火苗摇曳的方向,缓步来到了风口处,两处栅栏牢房之间—走廊尽头。
火苗,更欢畅了。
宁荞伸手,指腹触碰到厚厚的木板。
“找根棍子来!”
一根木棍即刻递了过来。
宁荞低头搜寻着可支撑的角落,用尽全力撬开木板,一条半人高的黑黝黝的暗道现了出来。
“天啦!”
“真有出口耶!”
“菩萨保佑,真的可以出去啦!”
……
“啪啪啪!啪啪啪!”清脆的击掌声响起,耳边传来老鸨阴恻恻的声音,“公子果然好眼力,居然能发现暗室里的逃生通道。可木板连着外面的铃铛,一旦撬开木板,我们即刻赶到!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宁荞,是道!
万花楼,是魔!
她们又岂能轻易逃出?
“汪汪汪!”
“汪汪汪!”
打手们牵着两条黑色恶犬,死死地瞪着抱成了一团,瑟瑟发抖的小姐妹们。
只要老鸨一声令下,打手们即刻放开恶犬,将她们撕成碎片!
“啊!不要啊!”
“我不想被狗咬死啊!”
……
小姐妹们惊叫声,连连。
小倩强忍着心底的恐惧,战战兢兢走上前,仰头,望着面色阴鸷的老鸨,恨恨道,“同为女人,助纣为虐,为天下人不耻!”
“天下人不耻?”哈哈哈,老鸨笑得肥肉乱颤,“这里是窑子,你们以为是什么地方?老娘告诉你们,只要你们脱了裤子,往床上一躺,舒服日子便来了。要是敢逃……哼……别怪老娘不客气!”
声落,她扬手。
一条恶犬扑了过来,叼住其中一个小姐妹白色衣襟直往前面拖。
哇地一声,小姐妹哭开了。
“嬷嬷……我……我我愿意!呜呜呜……我愿意……呜呜呜……”
连日来的折磨,恶犬的出现,彻底击碎了她心底最后一道防线。
“我愿意……我愿意……”
……
小姐妹们瘫软在地,纷纷告饶。
“带走!”
“是!”
打手们拖着瘫软如泥的小姐妹们往台阶上走去。
暗室里,再次安静了下来。
唯有宁荞和小倩静静地站在原地,死死盯着老鸨。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短暂的沉默后,小倩开口,一字一句道。“小倩,这批姑娘里属你皮相最好看,本想将你捧成招牌姑娘,日进斗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想到你居然死磕到底,既然这样,留你何用?”老鸨冷笑,扬手,“来人,将她关入黑牢,今夜之时,杖毙。给新来的姑娘们提个醒儿,这便是对抗万花楼的下场!”
宁荞攥紧了拳头,指关节泛白。
可现在,她自身难保,只能按兵不动。
“公子,您的办法似乎不管用啊!”老鸨阴恻恻地笑了,“不如,让嬷嬷教教你,如何调教这些小姑娘?嗯?”
“……不需要呢。”宁荞讪讪一笑。
“公子,何必客气呢。”老鸨步步紧逼。
“随你所愿!”宁荞抡起木棍挥了过去。
砰!老鸨肥胖的身子重重地倒在地上,却没有砸晕过去。
宁荞无语。
特么地,皮厚,好处多多。
一棍子下去,都砸不晕。
老鸨揉了揉生疼的脖颈,龇牙咧嘴地爬了起来,暴怒,“剥光小贱人的衣裳,送给兄弟们享用!”
“是!”
一声令下,打手们嗷嗷嗷叫着冲向前,将宁荞围得水泄不通。
“慢!”宁荞长身而立,冷哼道,“你怎知我是女子?”
她的易容术能瞒过小倩,居然瞒不过老鸨?!
“哪位公子入了万花楼,会对扑面而来的美人儿视而不见?”老鸨冷哼了声,“这辈子,老娘见过的男人比你吃过的米饭还多,居然想蒙我?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瞧着你姿色过人,陪你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居然当真了!”
宁荞,“……”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她刚入万花楼,姑娘们纷纷调戏她,而她熟视无睹。老鸨便生了疑心。
“姑娘……”
牢房里,小倩傻在原地,这位公子——真是女儿身?
“动手!”
老鸨扬手,站在最前面的打手狞笑着撕向了她的外衣。
嘶——外衣被撕扯掉,露出了白色贴身衣裳。
慌乱中,她的发簪掉落在地,如瀑布般的发丝洒落肩头,一张如花似玉般的绝世容颜现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