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秦良夜么？
这次终于能够完整地看清他的五官了。
很出色的一张脸。
这是从蓉对秦良夜长相最完美的概括，好像每一个器官都经过了精密的计算，恰到好处地长在应该的地方，一分不多，一分也不少。
果然是缔造了传说的人，他讲的课从不拖泥带水，深入浅出，反正平常一上课就犯迷糊的从蓉从头到尾听懂了。
虽然是很厉害的人，但是他一点也没有某些优秀学生清高的姿态。最后一次课结束是晚上九点半，秦良夜给全班同学留了一句“祝大家考试顺利”后，从容不迫地离开教室。
从蓉很遗憾，她还没有跟他作过自我介绍，他还没有认识她。
于是她偷偷跟在他身后，想要跟他单独说话。
心里的腹稿删了又重新组织，几个来回都没有整理好。
只是前面的人已经转过身来，昏黄路灯下，他的微笑像是带着诱惑：“师妹还没想好要说什么么？再过一百米我的寝室就到了。”
剧情没按照从蓉设想的走，但她一点不遗憾，反而还一度庆幸这个意外，毕竟很多美好缠绵的爱情都是从意外开始的。只是思绪一时间被他打断，她还没反应过来，只能愣在那里，脸上带着微微的懊恼。
秦良夜耐心等了一会儿，才听到她踟蹰的问话：“师兄，你有女朋友了么？如果……没有，我可以做你女朋友么？”
那时的少女勇敢而热烈，眼睛里有着欣喜和期待。
秦良夜笑容不变，语气温和，只是说出的话透着坚决：“没有女朋友，但有很喜欢的人。”他停顿一下，笑容更深了，“喜欢到会喜欢一辈子的人。”
那时分明是大晚上，四周昏暗寂静，路灯也不够明亮。可是直到现在，她仍旧清楚地记得他眼睛里的东西，执着和坚定。
从蓉便在那刻明白，这样的人要么不动情，要么就死心塌地，从一而终。
从蓉芳心碎裂。
人生中的第一次喜欢，还没开始就被宣判结束。
秦良夜举碰了一下她的杯子，问她：“说吧，想干什么？”
从蓉此刻的脸上闪着全是八卦的光，她压低了头，悄声问道：“听说秦师兄最近心情很好？发生了什么好事，说出来大家一起分享分享啊！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秦良夜好笑地看着她，声音也带上了笑意，道：“‘青春之恋’”能够顺利经过检测推出市场，不出所料我的账户将会在不久的将来有大笔进账，我不该高兴么？”
她切了一声，不满他的敷衍：“别指望我会相信你，你还会缺那点小钱嘛！说实话吧。”
说完又觉得秦良夜不可能说实话，于是又一脸的“我什么都知道”的了然模样，轻哼一声，“哼！你不说我也知道。过年期间见过那个你会喜欢一辈子的人了吧！”
蒋晗钦心里一窒，她怎么会知道？
大概是秦良夜脸上疑惑的表情太过明显，从蓉乐意给他解答：“我没有看见过她，只是猜想你应该见过她了。秦师兄，变化不要太明显了。”
……
秦良夜从来不知道自己见过和没见过明月的样子会有所差别，继裴远说过类似的话后，今天是他第二次听人提起。
差别很大么？他不禁在心里问自己。
诚然他确实不会回家的时候盯着镜子看里面的人看辨别和平常有什么不同，但是自从见过她之后，心里那种莫大的欣喜和庆幸，像是达到沸点的开水，“噗噗噗”不停歇地冒泡，他是无论如何都忽略不了的。
秦良夜捏了一下眉心，真是提她一句都不能，明明这段时间压制地很好，此刻却恨不得能马上飞到她身边。
外泄的情绪突然有些控制不住，他猛地拿起酒杯，一口吞下杯里的液体。
还是初春时候，天气料峭，啤酒带着逼人的凉意，一瞬间袭遍周身。
他顿时被激的从思绪里抽离出来，对于几天后的北市之行，心里满满都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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