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徐洁走上前,拧开‘门’把手打开了主卧的大‘门’。
随着房‘门’的打开,钱云和阮红映入了杨莹的眼帘,两个人如同一柄锥子刺进了她的‘胸’膛和眸子里,痛得她无法呼吸,难以直视。
她缓缓闭上眼,两行清泪滚滚而落,粉拳攥得紧紧的,指甲刺进了‘肉’里也未发觉。
而此时此刻,阮红和钱云也发现了杨莹等人。
“啊!有贼……”阮红看到陌生人出现在自己的家中,吓得尖叫一声,拉过‘毛’毯盖住自已那白‘花’‘花’的身子。
而站在‘床’头正在拉‘裤’头的钱云已经傻了眼,额头唰地冒出一层冷汗,磕磕巴巴地问道:“老,老婆,你,你怎么在这?”
“很不希望我来是吗?”杨莹抹了把泪,用几‘欲’杀人的目光盯着钱云,声音冰冷地说道。
钱云满头的冷汗,眼珠子滴溜溜‘乱’转,脑子里飞速地想着该怎么解释。
“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去省里开会了吗?为什么会在这里?告诉我为什么!”杨莹厉声呵问起来。
“老婆,你听我解释,是这么回事……”钱云满头大汗急着辩解。
“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为了你,我辞了最爱的工作,还傻傻的想当个贤妻良母,你呢?欺骗我!还背叛我!你当我杨莹是什么?嫁给你是我瞎了眼,但现在我的眼没瞎,我相信我看见的一切!不用多说了,离婚!”杨莹歇斯底里,用力全身的力气吼道。
离婚?钱云更是傻眼了,他现在正处在仕途的上升期,如果闹出离婚事件,再被有心人挖出离婚的原因来,那他一切都完了。
“我不同意!”钱云情急之下吼道。
“不同意?那咱们就法院见!”杨莹斩钉截铁地说道,语气里丝毫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钱云见杨莹如此的决绝,脑中灵光一闪,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一把抓住杨莹的胳膊,解释道:“老婆,我承认我骗了你,但我没背叛,你要相信我。这件事说来话长,咱们回去再说好不好?”
“你什么都不用说,我也不想听,明天离婚!”杨莹厌恶地甩开钱云的手,此时此刻,她看到钱云就感觉恶心,打心里就无比的厌恶,更不用说被他碰了。
“你能不能别再胡闹了?我正在钓鱼执法,不信你问霍局,是他派我来的!”钱云死皮赖脸地往杨莹身旁凑了凑,然后板起脸来呵斥道。
钓鱼执法?在场的几乎听到这四个字就明白是什么意思,杨莹本就是警校毕业的尖子生,立即就想到了是怎么回事。
而这个时候,蜷缩在‘床’上的阮红也琢磨过来了味儿,看到钱云背着手偷偷朝她打手势,聪明的她立即明白过来,惊叫一声,“你,你是警察?”
钱云转过身去,一脸严肃地指着阮红道:“没错,你现在知道已经晚了。告诉你,我盯你们这个团伙盯了很长时间了,你的那几个同伙呢?还有,你们的上家是谁?老实‘交’待,争取宽大处理,快说!”
阮红仿佛是演戏出身的似的,连滚带爬地翻下‘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警察大哥,警察大哥,我一时糊涂,你饶我这一回吧。”
“少废话!我问你什么你答什么,你们上家是谁?”钱云嘴上问着,偷偷瞄了眼杨莹,见她那铁青的脸‘色’‘露’出些许疑‘惑’,他立即加大演戏的力度,“你以为你不招我们就查不出来吗?现在我是在给你一次争取宽大处理的机会!错过了,到时候你再想招可就迟了!”
审讯时,惯用的一吓二哄三忽悠开始上演!
“我们上家是夜来香的老板娘,其他人现在应该还在ktv里面揽活呢……”阮红急忙供认,苦苦哀求道:“警察大哥,您想知道什么我都招,您能不能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只要您肯放过我这一回,我保证以后不再干这个了,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求求您高抬贵手……”
“你把你知道的,认识的所有同伙的姓名,年龄,住的地方,联系方式都说出来,如果你‘交’待的比较全面,还能帮我把这个团伙一网打净,顺便愿意当污点证人的话,可以考虑从轻处理,不排除有网开一面的可能!”钱云严肃地说道。
不得不说,钱云和阮红两个人演起来,简直就是一出钓鱼执法抓****的场景,尤其是阮红,脸上的表情非常到位,悔恨、害怕,还有一点惊慌失措,那眼泪儿说流唰地就流了出来,和出来卖被警察逮到的野‘鸡’一模一样。
“是是是,我马上去写……”阮红一副如‘蒙’大赦般的表情,跑到‘床’头拉开‘抽’屉掏出来纸笔,惊慌未定地蹲在‘床’头唰唰唰写着姓名、联系方式之类人信息。
她可不傻,钱云的事儿,她多少也知道一些,如果揭破了这码事儿,钱云答应他的那套房岂不是落空了?更何况,她压根就不担心,就算进了局子,钱云也会把他捞出来。
两人一唱一合,演得戏真真的,把杨莹和徐洁唬得一愣一愣。
“你真在钓鱼执法?”杨莹怀疑地问道,甚至心下隐隐觉得是不是真错怪了钱云,离婚的念头也松动了一些。
“不信你问霍局!”钱云梗起脖子,一副被冤枉了很生气的表情。
霍局就是霍易祥,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