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月色下,一群身着黑衣之人,用极快的速度,穿梭于城中。
街角,一宅邸前,南宫影挥了挥手,四周便有众多之人,悄然潜入府邸。
瞬间,那府邸一角,冒出滚滚浓烟,伴随着“来人啊,走水了!”的叫喊声,南宫影翻身而入。
屋檐上,一只浑身幽黑的猫,悄然行于屋脊之上,月下,楼阁内,却立着二人。
“这天策上将,私自回京还闹这么大动静。”
白云南手持酒杯,靠于窗边,看向那府邸处而道。
“漠北的战事早已结束,他理应奉召回京,如此行径,怕是为了那个人。”
言弘一双眸微微眯下,白云南却看着他,不明其话中意。
“我说殿下,那个人是哪个人啊?”
“天。”言弘抬头而道。
“哎!出来了出来了!”白云南见南宫影从墙内翻出,而急忙拍向言弘的臂说着。
言弘侧身,轻抚了抚衣上的褶皱,一双眼满是精光地看向白云南而道,“你如此着急,那便跟去看看?”
“早有此意了。”话落,白云南便无丝毫犹豫,放下酒杯急忙便出了楼阁。
而屋外一持剑护卫装束之人,却进了屋,向言弘作了一辑,而道。
“主子,白公子他去趟这浑水,那我们的人……”
“按计划而来,无需管他,左右他也闲得慌,就让他去牢里待上几天。”言弘看着屋外南宫影离去的方向,突地转身看向那人。
“云护,你说今日是君秋池,帮了南宫影一把?”
“正是,属下近几日一直跟踪南宫将军,他佯装乞丐混入城内,李尚书一直派人搜查他,似对他的行踪了若指掌,而且,他们一行似乎在城外便受了谷丞相的埋伏,如今在一破落屋舍内修养,今日李尚书派人搜查,正是君三小姐出现,化解了将军的危机。”
“君秋池去那偏僻之所做什么?”言弘继续而问,而云护却将头又低了几分。
“这……属下不知,不过今日在劝君楼发生了件事。”
宫外,南宫影已经换下黑衣,一袭素服身披斗篷,走向一角,而此刻那里却停着一辆马车,南宫影走向车窗,作揖而道。
“五殿下。”
马车内,一人掀帘而出,望了望四周,才看向南宫影,“将军办妥了?”
“是,李尚书作为户部尚书,贪污军饷,杀人灭口的罪名已经证实。”说着,南宫影便从怀中取出一本账册,“证据都在这里了。”
言庆从南宫影手中拿过账本,而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臂。
“太好了,这下这个老匹夫逃不掉了,南宫影,你果然没有辜负父皇对你的信任,近日因兵书一事,朝堂不宁,漠北战事已平,父皇说想让你此次便正式回京。”
“南宫影遵命,不过为了查出贪污之人,天策军铤而走险跟随军中细作进京,路上遇到不少埋伏,如今需要修养几日方能进城。”南宫影再次作揖而道。
“我会向父皇禀报。”
言庆话音一落,白云南便从远处缓缓而来。
“哎呀,这不是五殿下吗?殿下这大晚上的不在宫中,怎么到这大街上了?殿下身边这位有些面熟啊。”
白云南的声音一落,便从其后方涌来一群侍卫,且直朝着他们所在方向而来。
南宫影向言庆点了点头,便砍下一旁马车的绳索,在那侍卫面前,驰马而走。速度之快,白云南还未了解清身边发生何事,面前之人便已没了踪影。
侍卫们将言庆与白云南团团围住,却分散了一批人,向南宫影追去,半响,才从这些侍卫后方,走进一看似为首之人。
“原来是五殿下,在下见过殿下。”那人轻轻作揖。
“这是干什么。”言庆瞥了眼自己身旁的持剑侍卫,眸中有些冷意。
“李尚书府有贼人出现,小的正满城抓捕贼人,五殿下在此又是为何?刚刚逃走那人是谁?”
“什么意思,你觉得本殿下会是那贼人?”言庆冷哼而道。
“在下不敢。”
“本殿下不认识刚才那人,且他也盗走了我的马,望你一并追回。”
话必,言庆便直直看向那人,见其并未有阻挠之意,轻笑而从众多侍卫中,悠然离开。
“哎!这就让他走了?”白云南见言庆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急忙说着。
那为首者转身看向白云南,冷声道,“抓起来。”
顿时,白云南的手便被一旁之人,所牵制,更有锋利的剑驾于他脖间。
“干什么!你们抓我干什么!快放开我听到没!”白云南叫喊着,可那人却似不曾听到般,挥了挥手,便由众人将其拖了下去。
城墙之上,言弘立于一端,望着城内,似在等着什么。
直到一马蹄声从街边传来,南宫影驾马而行,终行至城门,他轻抬头便看到了那位站于城墙之上,衣诀偏偏的男子,却也并未停下。
如今,城门紧闭,他将身后斗篷罩于身上,头低埋着,还未行至城门,便将手中一玉佩仍于守门侍卫。
那侍卫只看了一眼,便急忙令人开了城门。
“快!是小王爷的玉佩!”
南宫影顺利出了城,而再次回头望向城墙之上,却并无言弘的身影。
城内,云护站于言弘身侧,为刚才一事而禀报着。
“白公子已经被我们压入牢中,五殿下已经回宫,李尚书那边已经乱作一团,似乎连夜去了丞相府。”
“原来这次他不远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