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两日虽然是不动声色的,但心中到底担心着,忽然就听到这样的消息,怎么能不意外?
“在何处找到的?一切都……好吗?”她觉得战坤表情有些奇怪,问的也很是小心翼翼。
白月笙也道:“怎么回事?”他白日去了绿凉驿站和此处官员交涉,回来的时候并没有收到水伯良的消息。
战坤道:“主子刚离开一会儿,水伯良就来了,是自己来的,衣衫褴褛,周身瞧着并不像是受了伤的样子,脸上和手上有两处擦伤,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大的问题。”
蓝漓松了口气,“那水清幽呢?”
“这个……属下也有些奇怪,只见到了水伯良,但未见到水清幽,属下瞧着他神情很是奇怪,也便没有多问,他说休息一下便来见王爷和王妃……”
“那也好。”
蓝漓有些好奇,但战坤显然也是不知道内情的,只能等水伯良到了再说了。
战坤退下之后,蓝漓不免有些坐立不安。
水伯良是沉稳的人,但听战坤的意思,这次似乎十分的萧索,到底是怎么了,还是水清幽出了什么事?
不应该啊,若是水清幽有什么事情,水伯良反应也太稀松平常了一点吧……
白月笙无奈的叹息,拉了拉蓝漓的手,道:“别想了,等一会儿见到了水伯良,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他不就是了。”
蓝漓点点头,可终究还是难以抑制那些纷杂的思绪。
一个时辰之后,战坤带着水伯良出现在了小院之中。
水伯良神色有些复杂,萧索之中,带着几分郁色,还有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情绪在其中。
他已经换了一身天青色长衫白色深服,脸颊上有两处擦伤,已经结痂,不损害他的俊美,就是伤口有些深,怕是不好好处理要坐疤。
战坤恭敬退走。
水伯良冲蓝漓二人行了礼。
蓝漓起身道:“快别拘礼了,你们怎么样?水清幽呢,一切都好吧?”
水伯良滞了一下,“我们当时是掉到绿凉河中了,我与她都是会水的,无事,王妃不必太过担心。”
“那水清幽去了何处?”
“她……”水伯良又是一滞,口气有些艰涩的道:“她因为被风飞玉抓去,吃了些苦头,又在冷水中浸了许久,难免有些吃不消,我带着她上来之后,她便感染了风寒,如今在水家别院休息,昏昏沉沉的睡了一阵子了。”
蓝漓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
初始她看水伯良的表情,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
水伯良道:“这次多谢王妃和王爷倾力相助,不然的话我和她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你别这样说,清幽会遇到风飞玉,到底也是和我有些关系的,你现在怎么打算的?”
水伯良道:“快过年了,她也不适宜再在外面,等风寒稍微好一些之后,我会让人送她回水家去,大哥在家中也好相互有个照应。”
“嗯。”蓝漓点头,“你既然考虑好了就是,对了,风寒可严重?要不要请颂先生过去帮忙悄悄?颂先生医术极好,比一般的大夫办法要多些,也能让她病中好受一些。”
“不必!”
水伯良回的有些快。
蓝漓怔了一下,觉得他实在奇怪。
水伯良自己也意识到方才失态,沉淀了心情,深吸了口气,慢慢道:“王妃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小风寒而已,水家别院有专门的大夫,已经看过了,也开了药,说是服上几贴睡上两日便会好。”
“那好吧。”
蓝漓心思细腻,看得出来水伯良似乎并不想与她多说什么,当即也没缠着他废话,说完要紧的,也没寒暄两句,便放他离开了。
夜色已经有些深浓,水伯良出了那小厅,继而出了小院。
这小院原本在巷子深处,抬目望去深巷之中一片黑漆漆什么都看不到,只有巷口有一盏灯笼隐隐亮着。
那灯的光芒忽闪忽闪,忽明忽暗的,像是暗夜之中的某一种希望,仿佛触手可及能抓到,又仿佛眨眼功夫便要熄灭,从此落入无底深渊不得消停。
一些不堪而羞耻的记忆似从眼前闪过,女子低媚的呼吸和白壁一样的胳膊,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水公子?”战坤的声音响了起来。
水伯良浑身一僵,一个激灵之后,周遭一切恢复正常,他浑身如坠冰窖,下意识的僵冷无比。
“水公子?”战坤又问了一句。
水伯良调匀呼吸,嗯了一声,“我这便告辞了,这些时日劳烦战护卫了。”
“无妨,我送你。”战坤淡淡开口,伸手为请。
水伯良坐上来时的马车,马儿四踢踢踏,很快消失在巷子里。
门口处,战坤挑了挑眉,觉得这水伯良实在有些奇怪。
而在院内,蓝漓也正奇怪着,因为水伯良的表现实在是有些……怪异。
“你说,他到底瞒了我们什么事情?”
蓝漓问道。
白月笙道:“许是不能让我们知道,但也是不影响大局,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是吗?”蓝漓蹙眉。
白月笙唤来战坤,“派人去探探水家别院的情况。”
“是。”
蓝漓回神,本想阻止,却又忍了下来,她的确是想知道水家别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战坤来去很快,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
“主子,一切都如水伯良所说的一样,并没什么特别的。”
“是吗?”白月笙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