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风飞玉抬起眼眸,冷笑一声,“你不要以为上了岸你就有救了你迟早迟早比我惨”
蓝漓并不理会她,自然而然将她的话当做是身处低谷时候的丧气话。
风飞玉吃力的,一字字的道“你以为你只中了老身一种毒吗几个月了,你身子如何,你自己难道心中没有一疑惑吗”
蓝漓冷冷笑了一下,“你不必做激将法让我上钩,我不会再相信你。”
这个疯婆子太危险,她说的话,蓝漓一个字都不会相信,不会靠近她身边去。
那风飞玉又是一声冷笑,却是不打算再说了,低低咳嗽了两声。
身体内的毒素开始发酵,她周身都是不舒服,再无力勾调蓝漓落入陷阱,所有的心思全部用到了对抗毒素上面。
蓝漓面向冷凝,但是心中却是稍微有些不安的。
她思忖了一会儿,背过身子,在自己脉搏上探了探,这次探的十分认真,还顾了自己这几个月来身体的变化,但并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不合适。
她悠悠松了口气,暗忖一定是这个疯婆子骗自己的,如果自己身子真的有异,自己是医者,又岂会没有发觉丁的蛛丝马迹呢
不一会儿,白月笙来了。
因为晌午是吃鱼,所以下午的时候,他便打了只野兔来。前些时日在海边捡到了一个破了口的陶罐,洗刷的干净了,这些日子用来炖汤给蓝漓喝,此时自然也是派上用场。
他将陶罐又清洗了一遍,把野兔处理好了,分成了放进去,按照蓝漓教的办法弄了可以食用的蒸馏水,慢慢的炖着汤。
蓝漓帮不上忙,便央着他过来坐,道“把这衣服脱下来,我再研究研究。”
白月笙挑眉,“研究什么研究”
蓝漓呐呐道“就研究一下啊,你给我不然的话算了吧。”
白月笙有些失笑,“给你。”
说着手一动,只听刺啦一声,原本还在他身上挂着的衣袖直接裂开了口子。
蓝漓滞了一下。
白月笙却是神情自若之间带着几分宠溺,慢条斯理的将那条衣袖从自己胳膊上去了,送到了蓝漓的面前,“给你吧。”
蓝漓面色尴尬,哭笑不得,心中还有些气,“你这人,能不这样聊天做事吗”她的确是无聊有研究针线缝补的意思,可这人也太给面子了,直接把本来就破烂的衣服搞得没办法补救。
白月笙笑道“你不就是想研究这个吗这下正好,你多研究一下,将这袖子再补去不就是了你那么聪明,这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蓝漓无语,“好吧。”
蓝漓有些头疼的将衣袖接了过来,仔细的研究着。
说真的,她自小穿来此处,又是开布行好几年,见惯了别人缝补刺绣,也能品出个一二三等来,但自己亲自动手,这却还是第一次,难免有些眼高手低,想象中的成品和自己亲手做出的东西总是差太多。
但她毕竟是聪敏的,若要认真研究着学习一件事情,也从来不是难事。
她对着布块比划着,白月笙坐在跟前,瞧着她认真的模样也是莞尔一笑,他忽然有些明白蓝漓日前跟他说起的那个词烟火气。
现在蓝漓的样子,就极有烟火气,她就是一个认真为了夫君考虑一切,裁衣缝补的居家贤妻样其实这样的日子也有这样的好处,可惜终究不能长远。
他慢慢收了自己的视线,暗自思忖,也许几年后,等一切平定下来,他们可以找一个地方过这样的日子罢。
隔了会儿,兔子汤炖好了。
勺子和碗都是前几日白月笙用匕首削的木制的,不得不说白月笙的手是真的巧,蓝漓甚至幻想若是以后真的要过这种日子至少有一技之长,自然,这只是想想,就算他们真的远离朝堂远离京城喧嚣热闹,自有他们二人养家糊口的办法。
白月笙这段时间照顾蓝漓习惯了,亲自盛了满满一碗,送到了蓝漓面前。
这里没有调味料,但因为蓝漓识得药草,所以这两日陪着白月笙出去寻了些香草之类的东西调着,又蒸馏水之后控了些盐水调了,做出的东西味道却是极好的。
蓝漓下意识的便想着以后是不是还能开间小吃店。
不过很也意识到自己和白月笙是无论如何不会去做那件事情,尤其是白月笙,做给她偶尔吃还好,若是叫他以这个为生,估计是老大不愿意的。
想到此处,蓝漓低笑出声。
白月笙问道“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
“没什么。”
白月笙挑眉,“真没什么你那表情看着不像是没什么的样子。”
蓝漓笑了笑,道“真没什么啊,就是胡思乱想呢。”
她不说,白月笙倒也没多问,只道“只要是想着和我的事情便好。”
“自然。”
白月笙眸心一暖,盯着她将那兔子汤喝完,又盯着她吃了几口兔子肉,自己却是不吃的。
蓝漓发现了,有些疑惑的问,“你为什么不吃兔肉你打了这几次,我瞧着你都不太愿意吃的样子,既然不愿意吃,干嘛去打这种地方,你挑食不好吧”
白月笙脸色有些臭,“你管好你自己便是,我不饿,所以不吃。”
“胡说。”蓝漓白了他一眼,将一直兔腿送到他面前,立即唤来白月笙一个嫌恶的表情,“不必了,我饱着。”
蓝漓认真的观察着白月笙的表情,不意外的发现,那素来冷峻的眼神之中,带着几分排斥。
蓝漓滞了滞,“不是吧,你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