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大长公主蹙眉瞧着玉夫人,淡淡道“遇事多听宋嬷嬷的。”
“是。”玉夫人嘴上这般说着,心里却老大不愿意,自己是主子,为何要听个奴才的?而且这个宋嬷嬷明知道赖明月就是大长公主派过来的,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么久,哪把她当个正经儿主子?
云音走上前来,“姑母,您这就要回府了吗?”恰逢此时,太后出的(殿dian)来,前后的人立即躬(身shen)行礼问安,太后免礼的同时,恰逢看到红袖大长公主,淡淡一笑。
那是胜利者的笑容,明明平淡雍容,可大长公主就是从其中看出了讥笑和嘲讽。
红袖大长公主冷冷道“本宫自有府邸,不回府,难道要在这里过冬不成?”语罢,拂袖而去。
云音碰了一鼻子的灰,僵了僵,忙又讪笑的看向玉夫人,“表姐……”
岂料玉夫人也是懒得理会与她,冷哼一声离开了。
云音面色僵冷,又是尴尬又是愤怒,状似伤心难受垂下的眼眸之中,却闪过一抹冷笑。
……
御书房
白月川已经命令卓北航亲自查验过那副万里山河图,山河图也的确是用了赵廷之所说的硝石调色配绣线,但什么铜炉火气,当真也是可笑了。
卓北航躬(身shen)回复“虽说铜炉的火气是有引燃绣画的可能(性xg),但是当时的时间只一会儿,根本不可能引的着,应该是别的原因。”
别的原因?
还能有什么别的原因,自然是在接触过那山河图的人(身shen)上了。
白月川沉默不语,冰冷的眼眸瞅着镇纸边上的一直紫铜小香炉,香炉之中燃着他最喜(爱ai)的青莲香,那神(情qg),像是根本没听见卓北航说了什么一样,但即便如此,所有的奴才依然大气也不敢出。
等了好半晌。
王进终于低声道“万岁爷?”
白月川动了,神(情qg)平静,动作慵懒的站起(身shen)来,棱角分明的唇瓣开合,“砍了。”然后淡淡补充,“所有碰过那副山河图的人。”
王进一个激灵,“万岁爷,奴才……不是奴才啊……万岁爷饶命啊——”
“谅你也不敢,你这条狗命就暂且留着吧。”
王进这才松了口气,立即示意将压着的人全部处理,又想起什么“那个……万岁爷……冷宫那位……”
白月川冷冷一笑,“你想把她也杀了?”
“老奴哪敢?”王进笑得献媚,“老奴就是想着,那东西原本就是冷宫那位准备给皇上的东西,如果今(日ri)不是送去承庆(殿dian),而是在御书房,岂非伤到的人就是皇上?”
白月川不说话,惯用(阴y)郁的眼神淡淡扫过王进,王进脸一白,“奴才失言,奴才该死。”然后立即退了出去。
白月川淡淡开口“你也下去吧。”
卓北航立即躬(身shen)退下。
白月川又岂会不知道,玉妙人纵然有恨,也决不在他的(身shen)上,她的恨只在玉家人,在太后,在玉妃的(身shen)上,今夜这一场好戏,不过是别人借刀杀人的戏码罢了。
……
安玉霞唧唧咋咋的拉着蓝漓到了门口的马车跟前,才放了手,“等过两(日ri),我想去看看丹衣表姐,蓝姐姐您要一起去吗?”
“好,到时候你来王府找我,我们一起过去。”
“那好,我先回去啦!”
上了马车之后,蓝漓深深的出了口气。
“怎么了?吓着了?”白月笙笑问。
蓝漓失笑,“你看我像是被吓到的人?本来还想着怎么为满庭芳造点势,没想到这个叶赫王自己送上门来,现在好了,省了不少力气呢,对了阿笙,今(日ri)封先生看过明笑玉的(情qg)况了,不是病,而是毒。”
白月笙挑眉,“可确定?”
“封少泽既然是医宗,医术自然是没话说,如果没有把握,他不会说出来。”
白月笙眼眸慢慢深沉。
蓝漓想了会儿,认真道“也许明笑玉就是中了毒,但是不好对外说,所以这才拖是怪病,也许这种毒的解药就在京中,或者说药引在京中,但未必就是睡火莲,这也可以解释叶赫王入京多(日ri)却从未提及睡火莲一事。”
“或许只是因为睡火莲花期未到,所以他才不提。”
蓝漓点头,“这也说来也是对的,可若是毒……”蓝漓忽然想到哈苏的那只飞箭,想让她受伤,“难道那种毒有什么特殊的,不能让我们知道?”
“这种事(情qg),若是北狄人自己不松口,我们不好插手,先静观其变好了。”
蓝漓深吸了口气,“也只能如此了。对了,今(日ri)大哥下了最后通牒,要我解决萧明秀的事(情qg),不然他要我好看。”
“他敢。”白月笙淡淡抬眸,“他若敢要你好看,我就请旨让他娶了那萧明秀。”
“你……你关注的是什么啊?难道重点不是解决萧明秀那件事(情qg)吗?”
“我这个人是六亲不认的,尤其是面对你的事(情qg)。”白月笙一本正经的说着。
蓝漓无语。
“他是我亲大哥,我这一辈子只有这一个哥哥。”
白月笙皱眉做思考状,“这样……他是你大哥,那我更得赶紧为他((操cao)cao)办婚事了,萧明秀(性xg)格爽朗,又是北狄公主,配上你大哥那闷葫芦倒是不错。”
“……”蓝漓索(性xg)不理他了。
白月笙笑笑,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