烁,顿时滞了滞。

蓝烁却微微皱着眉。

白笛看了一眼地面上被踩烂的糕点,道:“是聚福的糕点吧……”

蓝烁依然皱着眉,因为他方才离得近过来拉扯,手中原本打包好的糕点掉了下去,被人踩的稀烂,然而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原本紧紧抱在怀中的那些卷宗和竹简,因为去拉白笛被人撞了一下,等回神的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且他连那个人长什么样都没看清。

白笛抿唇道:“我这便帮你买。”

“不必了。”蓝烁却道,声音明显并不轻快,带着某种情绪,说话间,转身去牵马。

“蓝大人——”白笛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以为他生气糕点被踩坏,“抱歉。”

蓝烁却没说什么,打马离去。

“公主,您没事吧?!”

“没……”

铃铛从人群中挤了过来,皱着鼻子道:“那是蓝大人吗?见着公主不行礼也便罢了,公主喊他竟还不理会,岂有此理!”

白笛道:“算了。”

嬷嬷也道:“这宫外虽热闹,到底也乱的紧,还是早些回宫吧。”

一炷香后,蓝烁来到了王府。

蓝漓正在逗弄小丫头,见着蓝烁,小丫头用思来为名,你觉得如何?”

蓝烁却一脸认真,“卷宗丢了。”

蓝漓逗着孩子的手滞了一下,她回眸看向蓝烁,“楚国公府的卷宗吗?”

“是。”蓝烁便将前后的事情说了一番,“我去京兆尹问过,抢了东西的人并没有抓到,只怕是有人针对那些卷宗,故意在春熙路闹出了那番骚乱,那份文案魏兄说没有备份的。”

蓝漓将孩子交给乳娘带走,看向蓝烁,道:“可看清是什么人。”

蓝烁摇头:“如今你要想知道楚国公府旧案之事,只有拿到刑部当年案件事宜的细节卷宗,才有可能。”

蓝漓的眼眸也微微一沉,之所以去吏部,并且找魏延年调阅楚国公府的卷宗而不是刑部,是因为如今刑部在三皇子的手中,惊动三皇子,势必惊动白月笙,可她却没想到有人会半路截胡那些卷宗,是谁?她调查玉海棠之事十分隐秘,不可能有人知道……

蓝烁道:“现在要怎么办?”

蓝漓沉默了好一会儿,“大哥先回去吧,等晚些,彩云过来回报过之后,再做打算。”

“也好,你若有什么事情,记得支会大哥一声,别自己顶着,知道了吗?”蓝烁交代了一声,便离开了。

晚些,彩云回来了。

“玉海棠过几日要去大佛寺一趟。”

“你如何确定?”

彩云道:“玉海棠身边那两个丫头准备了香油符纸还有许多素斋,并且向楼中师傅请了半日的假,如若我们悄悄摸去,必然能发现些蛛丝马迹。”

蓝漓垂着眼眸没说话。

彩云问道:“小姐,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蓝漓忽然看向彩云,“那日你将丹青放在书案之后,可再去暗中查探过?”

“没……后来后院着了火,烧了许多东西……”所以当初那些东西的踪迹现在也是无从查起了。

彩云心中有些不安,看向蓝漓,道:“小姐,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她当初用那些东西,是想引起玉海棠和梅映雪相互争斗,让玉海棠吃些苦头,可到头来却是小姐……

彩云僵了僵,她心里不断的呐喊不会是这样,可现实却血淋淋的提醒事情就是她心里想的那样。

玉海棠那个女人不简单,难道不会发现丹青被人动了手脚?烟雨楼又是蓝漓的人,只需一推敲便知是他们所为。

彩云僵着声音道:“可玉海棠又怎么会知道王爷失眠症的事情呢?”

蓝漓淡淡道:“梅弈宁。”

彩云怔住了。

是啊,梅弈宁。

玉海棠和梅弈宁关系要好,梅弈宁除了必要的应酬交际,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混在烟雨楼的,而梅弈宁又和白月笙相交甚笃,玉海棠若要想知道白月笙的失眠症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真的是她吗?

怨来怪去最后她竟然是罪魁祸首,若她不去招惹玉海棠,事情必然不会发展到后来——

蓝漓的声音响了起来,“好了,不要自责,就算没有你,玉海棠迟早也会拿这件事情做文章的。”

在这京城之中,与楚国公府一事有切身关系的只有玉海棠一人,那今日大哥卷宗被偷之事,除了玉海棠,不做第二人想。

可吏部卷宗,也只是记录楚国公府的人口和关联,以及国公爷诸年政绩所为,拿走卷宗,想要隐藏些什么?

彩云却还是僵着脸说不出话来。

蓝漓叹了口气,“玉海棠的事情你切记不要再轻举妄动,至于去大佛寺的事情——”

“不能去!”

蓝漓抬眸看她。

彩云忙道:“以前是我蠢笨,但如今既然知道她这样有心计,我们怎么也不能轻易就跑到大佛寺去,万一是她设计的什么呢?这次她只是挑拨了一下,王爷一怒之下,梅映雪就被打成重伤废了武功,若玉海棠真算计起人来,那还了得。”

蓝漓愣了一下。

彩云抿唇半晌,道:“那梅映雪的事情……王爷怕你想起生气,所以让我们不要提……”

蓝漓呐了呐,那件事情她后来也没提,是因为她知道,当年即便是梅映雪亲手刺了他致命一剑,白月笙却依然为了白月辰放她一马,足见白月笙对白月辰的看中,所以她不想庸人自扰,也不想让白月笙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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