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祁见二人如此大礼,也不阻拦,满意的点点头,正色道:“奉皇上口谕,江湖人士俞左,在天子脚下犯下命案,其罪无可赦,命缉律司与巡捕司合力,捉拿归案,钦此。”
时若闻道一声接旨,二人起身。赵承祁收起玉佩,微笑着道:“皇上另说了,这事不要太过宣扬,毕竟西山窝藏贼寇这个名声,不太好听。”最后四个字赵承祁咬的很重,像是在强调什么。
时若闻自然明白,点了点头,说道:“既如此,可全听赵大人安排。”赵承祁连忙摇头,语气真诚:“时捕头是我的前辈,我还有许多事情要请教。劳烦尽快来缉律司一趟,也好定个章程。”
不待时若闻说话,赵承祁继续道:“在下还有另一件事情要做,就先行告辞了,二位再会。”
说罢,快步走向门口,魏远书抱着剑依着门廊,吊儿郎当,见着赵承祁走过来,也只是微微笑着,看上去并不在意这案子究竟如何。
只是两人擦肩而过,赵承祁面色平静,并不张嘴,却有一道清晰声音传入魏远书耳中。
“欲邀击筑悲歌饮。”
这句话是以内力凝成一线,在魏远书耳边说的,时若闻尚在尸体处,魏远书却在门口,因而全然没有听到,亦没有看到,魏远书握剑的手骤然一紧。
但魏远书神色没有任何变化,他依旧背对着赵承祁,头微微低着,像是在行礼。时若闻目送赵承祁远去,心中稍作思量,问道:“小魏,你怎么看这事?”魏远书却没答话,像是没听到,时若闻于是提高音量,又问了一遍,魏远书抬头,像是一惊,不好意思地笑着道:“哎呀,我在想这什么情况?没听到。”
时若闻指了指脚下,神色有些不快,说道:“这案子算是结了,还真是省事。”魏远书摊手耸了耸肩,劝慰道:“也算是奉天承运了,多方便嘛。”说罢,上前几步道:“那这案子就这么结了?”
“还需有证据之类。”时若闻沉吟片刻,缓缓道:“危石散,北山居士,俞左,若是要强行联系起来也还可以,但是那匕首呢?动机呢?”
这一切本都是时若闻要查的,现在估计只用编的合适,就能结案了,只是时若闻昨夜才查到皇上一些旧事,今天就又遇上这种,心中不免想到:莫非又牵扯到龙椅之上?
摇了摇头,时若闻将那些思绪暂时压下,对魏远书说道:“无论如何,今早的活计要做完,这处宅子莫名其妙,要查清楚,密室暗道一律不能放过,其他的,回去问过穆大人再说吧。”话音刚落,就有个捕快一脸兴奋跑进来报告:
“时捕头,魏捕快,后厢房有密室。”
“……老时你这本事真不错,有空教教我。”
“和魏大人学的,你去找他吧。”
“老提他干嘛,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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