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拉带着三十一名部下,还有维琳德一行在法迪尔海湾休息了一夜,维琳德一行购买代步的骏马,而桑拉则让手下购买食水物资。
等到第二天早上,桑拉和维琳德一起带着队伍出发,从法迪尔海湾进入到阿拉希高地,一整天的时间里,桑拉都在观察着维琳德,尝试指出她带着镰刀的时间太长了。
“不,我不会放开我的镰刀。”维琳德面对问题时,神色如常,但是却用一句话表示了自己的意志。
“那你准备用这把镰刀作些什么?”桑拉骑在库来卯尔背上,在思考了许久后,向着骑在马背上,背着镰刀的维琳德提出一个问题。
“不知道,但是我觉得我不应该放开他,最起码,在完成使命之前。”维琳德坐在马背上思索着,随后整个人陷入痴痴的状态。
“使命?”桑拉紧抓住了一个替换结果。
“你说什么?”维琳德惊醒过来,回忆不起自己刚才说过什么。
“没什么,我看太阳快下山了,今夜我们或许得找个地方宿营。”桑拉将目光放向前方,看着天边逐渐下落的太阳说道。
阿拉希高地的天色并不好,即便有着太阳,天色也是阴沉沉的,因此当注意到太阳落山时,天色黑得极快。
在天色黑下来前,桑拉让众人找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扎营,以最快的速度将帐篷立起来,好让晚上有个睡觉的地方,至于篝火野味什么的,这个还是不要想了。
阿拉希高地是原始荒野,这里出没着大量的恐龙与野兽,夜间在这个地方点火,无异于告诉那些夜行动物快来用餐,桑拉只让部下和维琳德等人吃一些干粮和净水,而后安排夜间值守。
夜幕落下,天空中不见繁星,蓝白两轮明月各在一天,桑拉安排好植守后钻进自己的帐篷,作为一名老大,他自然是不需要去站夜岗。
桑拉虽然不需要站夜守岗,但是却也没有睡觉,而是在帐篷里闭目调息冥想,清除自己的杂念,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这一夜将会这样度过。
所乘的飞艇平安度过无尽之海,桑拉认为自己这一夜应该是平衡的,但是等到后半夜时,他却发现自己的想法大错特错。
蓝白双月在天空中呈对弧形即将落入西天,夜色越发寂静的时间里,桑拉猛得在帐篷内睁开了双眼,而后迅速得撩帘而出,举目望着四周的黑暗,虽然没有任何气息,但是他感觉到了,有人正在这四周徘徊。
“桑拉金?”守夜的巨魔牙兵巴格发现了从帐篷里出来的桑拉,上前向他发出疑声。
“去把大家喊起来,快去。”桑拉观望着黑夜里,让巴格去喊醒其他人,而后迅速转身走向维琳德的帐篷,但是还不等靠近前,便见到帐篷里眗出两名强壮的女性暗夜精灵,将他的去路挡住。
“请去把维琳德喊起来,我们得上路了。”桑拉看着挡在面前的两名女性暗夜精灵,试着开口和她们交流,但是对方却丝毫不为所动,夜里反光的银瞳中透着一股冷漠的味道。
“维琳德。”桑拉看着不为所动的女人,试着提高声音喊话,帐篷里这时才发出一声异响,好像是人倒地的声音,随后传来维琳德的声音。
“怎么了,桑拉?”维琳德仿佛从梦中惊醒,但声音里丝毫没有睡意,显得非常沉稳,伴随着她的话,剩下的四名男性暗夜精灵从各处钻了出来,他们并没有看桑拉,而是用冷漠的眸子向着营地四周打量。
“请快点出来,我们得上路了。”桑拉见维琳德的同伴出来,发出一声话后,连忙拔腿跑开,因为他听到马匹与迅猛龙的嘶鸣。
赶到营地里栓坐骑的地方,桑拉只见到马和迅猛龙已经倒在血泊中,库来卯尔它们不见了,只有七名由头至脚覆盖黑色哥特式板甲的人类站在那里,他们手中的剑刃正滴着鲜血,齐齐得转过身来,将哥特式头盔的眼缝对准自己。
“你们是什么人?”桑拉看着站在坐骑尸体上,齐齐转身面对自己的七个披甲人,不由得咧了咧嘴。
七个人除了黑色的哥特氏板甲外,身上还披着一件宽大的黑袍,这让他们的身形犹如蝙蝠,手持着钢剑,踏开脚下沉重的钢靴,以一个半月阵形围住比他们高上许多的巨魔。
“剑。”异口同声,嘶哑的声音像是刀子从锅底刮过,七名披甲人举起手中钢剑,慢慢合拢阵形逼向桑拉。
“你们是要我的剑,还是要把你们的剑给我?”桑拉俯视着合拢过来的七个披甲人,笑着拔出腰间的林中剑,宽阔修长的剑刃上亮起了青色的光芒。
“塞布萨斯,森林利刃,交出来。”嘶哑的七个声音重叠起来,让人不自觉寒毛直立,桑拉还不待开口,只感觉好几根从身后黑夜里飞出来的标枪,将七名披甲人瞬间射倒在地,紧接着一阵低沉如犬类的呜鸣声在营地里响起。
“桑拉金,我们遇袭了。”守夜牙兵巴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桑拉却没有办法回答,因为那七个被标枪射倒的披甲人,竟然跟没事人一样又站起来了,身上的盔甲连个凹痕都没有。
“战斗。”桑拉对着到左右的牙兵喊了一声,而后迅速上前,挥剑要砍掉最近一名披甲人的头,但是却不想被对方用钢剑架住,而且令他不可思议得是,对方的武器竟然架住了林中剑,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能架住林中剑的利刃。
“霍勒。”桑拉暴吼了一声,而后移开自己的长剑斩向那名披甲人,趁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