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看这件事?”
叶瑾走后,夜北将目光凝向一旁静静侯着的月景,似是无意的在询问。但是月景的心中十分明白夜北绝非是心血来潮想要关心她这个丫头心中所想。
她微微低下头,一副虔诚卑躬的模样,微微张嘴,算不得张扬,但也算不得怯弱:“这是主子的事,奴婢如何会有看法和意见?”
“哦,是吗?”
月景本来以为夜北会生气,可是没料到他竟然并未动怒,反而挑起那双似琉璃玉珠子做的黑眸,笑意地看着她,满嘴的调笑,他似乎在以逗弄她为趣。
月景有些生气,愤愤不平。以至于冲动超过理智,“王爷这是不相信奴婢的话吗?”
“本王应该相信吗?”夜北反问。
这意思很明白,你既然想要我相信,就该拿出点让我相信的诚意来,而不是这样静默无言。
月景这辈子大约就是栽倒了夜北的手上,被气的哑口无言,可偏偏却还不肯服输。她努了努嘴,不肯让夜北赢这一局:“王爷分明是故意想要试探王妃,想要知道她到底是站在您这一边,还是要同您对着来的。奴婢若是没有猜错,您应该是发现了王妃背着您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奴婢失言,请王爷恕罪!”她说着意识到夜北的神色变的冷漠起来,顿时意识到什么,跪在一旁,低声求饶。
夜北这才低头看向眼前的女人,她很聪慧,甚至聪慧的让人不喜,但是这种感觉很熟悉,只不过秘密到现在还未到揭开的时候。他笑意着挑起她的下巴,然后说道:“既然你这般懂得本王的心意,不妨你在猜猜看,本王下一步想要做什么?”
“王爷”月景抬头,视线正好和夜北的视线两相对视在一起,她惊惧地移开那刻,心中已经明白了某些意思,只不过这话却说不出口,她低垂着的脸颊似火烧一般发烫,发热。
“使女月景伺候本王有功,本王甚是心喜,纳为侍妾,为景夫人。”
无价和无心听到夜北说的话之后,差点惊掉了下巴。夜北怎么会下这种奇怪的命令,而且还要纳妾,还是刚刚召进来的使女,这太匪夷所思了。
“咱们王爷这是要负王妃主子的节奏啊!”无价依旧还在嘻嘻哈哈,分明并未有任何认真的神色。
对比之下,无心显得十分沉稳,他看向无价,眸光愈发深沉:“你可知道王爷此举的用意?”
“我如何知道,我又不是王爷肚子里的蛔虫?”
无心:“”也不知道以往是谁号称是王爷肚子里的蛔虫的。
不过这话,他这般正经的人是说不出口的。
消息传到叶瑾耳中的时候,她已经快要气疯了,手中的玉梳都被她用力的捏成了两段
北雁在旁边伺候,都被吓了一跳。虽然她也很生气,王爷竟然会对王妃主子不忠。可是以往的王妃主子并非是这般沉不住气的人,而且很明显这段日子的王爷和王妃主子之间生疏了不少,就好像两人之间突然有了一道鸿沟,生生的很难跨越。
“王妃主子,您,您别生气当心气坏了身体,反倒不值当了。”
“身体?呵,你当夜北会在意吗?我为了他背弃了那么多,可他却为了个丫头负我?当真是可笑至极,可笑至极”下一秒,叶瑾已经将梳妆台上的所有东西都推倒在地,东西散落一地,声音杂乱。
北雁被叶瑾眼神里闪过的狠戾所惧怕到,微微后退一步,她从未见到过这样的叶瑾,记忆中的叶瑾无论发生任何的事情,都是沉稳若定,波澜不惊的,而不是现在这般模样,气急败坏,凶恶初定。
“王妃主子,您或许去找找王爷,他或许是有其它的打算,也未可知啊!”
“其它打算?”叶瑾冷嘲地一笑,眼神里满是不信。
北雁却并未察觉:“对呀,王妃主子,这事定然是误会。”
叶瑾冷笑:“那也当真是个好误会,夜北,你如此负我,我必然不会让你好过的!”她喃喃地说道,神情,眼神里都是滔天的恨意。
北雁这次再也不敢在搭话了。
她的沉默,令叶瑾终于清醒过来,她刚才的模样很是失态,若不是北雁身上还有她要的东西,现在她需要做的只有杀人灭口。收起脸上的狠戾,恢复了原本的清冷的模样,如同过去的叶瑾一般模样,没有差别:“北雁,方才是我失态了。我也是当真是被气疯了,你会理解我的吧!”
“王妃主子,奴婢当然会理解您!”
叶瑾点点头,神情转瞬就凝结着气氛,变的十分伤情:“还是你们这些丫头最懂得我的心。”
北雁原先的怀疑又被冲散,她是真心心疼叶瑾:“王妃主子您还是去见见王爷,或许他这么做另有深意呢?”说着她的脑袋里出现了月景那张平淡无奇的脸,却格外高洁令人心生向往的气质,忍不住又有几分气弱。
或许王爷当真看重的是月景那独一二致的气质呢?
“你且先下去吧!我想自己休息会儿。”
北雁点点头,不敢在打扰她。
等到她走出来房门,叶瑾坐在梳妆台上,镜面上的人的脸若隐若现的竟然变成了妃樱的那张脸。
她抬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脸上的眉眼,眉毛,眼睛,鼻子,嘴唇这些都是属于她的,叶瑾算什么东西。可是分明为了这张脸愿意舍生忘死的男人,竟也会变心,那当初的一切到底算什么?
“难道天下男人皆是负心人,轻易得到的东西总是不懂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