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俭能听出来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不知是因为担心陆云熙的状况、还是对血煞盟的愤怒。但是也不重要了,于是他也点了点头,提起了手中的长剑。
忽然,陆云熙提高了一点音量,斩钉截铁地说:“兄弟姐妹们,接下来的练习内容要彻底改变了!”
“啊?变成什么啊?”诗茵急忙问道。
陆云熙看了看众人,沉声道:“我要你们练习抗击打能力和一击必杀的能力。我今天和李军切磋,只撑了十招就败了,而且我感觉他还有一些余力没有使出来。对付这样的高手,你们不要想着游斗找机会,也不能打持久战。必须......必须一击定胜负!就算两败俱伤也好,第一招一定要打得他失去反抗能力!否则死的就是你们!”
一句话,说得所有人的心里都开始打鼓,不禁全都陷入了沉默。
与此同时,秦韵梅也从房间内走了出来,然后二话不说就扶着陆云熙进了屋子,开始疗伤。一时间,气氛不禁有些压抑——连陆云熙都被打的这么惨,那么凭自己这点本事,还能活下来吗?
想到这里,大家根本不需要督促,很自觉的就继续开始了练习,而且比之前的更加认真、更加拼命......
有书则长,无书则短。第二天,陆云熙的伤势便无大碍了,因为他主要受的是内伤,而在秦韵梅那雄厚功力的辅助下,这点伤都不叫事。另外,齐永楠调来的第一批精锐士兵也赶到了,一共500人,全都没有带盔甲和兵器,穿着一身布衣就进了城。
这件事虽然让何东奎等人上了点心,可是这些人在周世文的安排下,都被安排在了运河边的粮仓里,老老实实的干着活,看不出丝毫异样。
慕容毅和秦韵梅两人这几天也很少出门,都窝在屋子里争分夺秒的练功。因为他们已经知道了,十六年前的黑袍人、也就是北冥魔神,如今就在这扬州城内,说不好哪天双方就要来一场死斗。所以,一定要在决战到来之前尽可能地调整好状态。
至于那三十余名新秀嘛......只能用‘惨’来形容。或许是陆云熙切实感受到对方的可怕实力了吧,所以训练起众人来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严厉的不像话。他要求所有人按照三人一组划分,然后每组之间进行团体实战演练。既然是实战,那下手自然就重得多了,于是众人每天都打的精疲力竭,晚上带着满身的淤青入睡,第二天起来又要接着打......
说实话,这些年轻人们可都是各门各派里的宝贝疙瘩,平时骂两句都舍不得,哪里经受过这种强度的训练?所以他们一个个都叫苦不迭,抱怨陆云熙是一个魔鬼。但是另一边,他们也见识到了其他门派强者的实力,真打起来更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谁都不会让着谁,于是每个人都在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才能赢得胜利。这样一来,他们的实力简直日新月异,虽然功力并没有如何增长,但是招式动作明显变得灵活了很多,俨然都有一些江湖侠客般的气质了。
最后,就是唐飞燕了,他这几日倒也过的清闲,没有谁来找麻烦。于是,他便抽了个时间,主动约周世文出来见了个面,然后告诉了他关于血煞盟兵力布置的最后一点情报:
黄泉楼内的两大高手,由于北冥魔神和太平星君的入住,所以被另外分配到了风月楼里。四大堂主则分别驻守在城中的粮仓、银库、军械库、和驿站中。至于血煞盟的总部,其实就在府衙的地下,并且有很多机关暗道可以通入衙内。
如此一来,所有需要的情报就都拿到手了,正可谓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待齐永楠调来的两千人聚齐,便是决战之日!
时间流转,一周之后......
血煞盟中,所有人的心情都变得特别焦虑。尤其是何东奎,直觉一直在警告他,有些大事就要发生了,可是他却想不通是什么事。恰在这一天,驿站那里将最近一个月寄出的信件副本都送了过来,于是何东奎立刻让赵文才仔细看一看,希望能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没错,其实所有从扬州城寄出的信件,血煞盟的人都有原样抄录一份,留作备用审查。这一点是很多人都不知道的,只有盟中堂主以上的人才会了解。
言归正传。何东奎一边让赵文才查看信件,一边问唐飞燕:“飞燕兄,最近陆云熙那边怎么样?表现还过得去吧?”
唐飞燕微笑着答:“还算中规中矩,每天我都有收到他的汇报。不过,慕容毅他们最近确实老实了很多,所以也没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何东奎听罢点了点头,心里还是有些犯嘀咕。
就在这时,赵文才忽然看到了一封信——是当初周世文寄往京城的官文。里面内容还是那首蹩脚的七律,不同的是,比起当天在宴席上看到的原文,这封官书多了一个标题——五言。
“五言......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想着,赵文才便开始仔细推敲了起来......
不一会,他便突然大叫一声“不妙!”,让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怎么?发现了什么,快说!”何东奎迫不及待地问道。
赵文才比划着手里的官文,焦急地说:“当时周世文在宴席上写的官书,那首诗!把每一行的第五个字连起来念,就是‘扬州危险’!他是在暗中向朝廷报信!”
“什么?!”李军大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