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襄重又欢喜起来,把玩着兄长修长的手指,叙述道,“哥哥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每天晚上都梦见你。”
“梦见我做什么?”虞品言嗓音沙哑,大掌顺着她脊背慢慢游移到腰间,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她腰带。
“梦见你在亲我,然后我就醒了,发现自己的嘴巴还在嘬着空气。”虞襄翘起红唇,做了个啄吻的动作,引得虞品言一边低笑一边去咬她唇珠。有襄儿在身边陪伴,再艰险的环境都似置身于天堂一般。
所以他不能死,不能战败,不能失去权势。他要给予她世间最美好的一切。
虞襄被他深情而灼热的目光烫了一下,耳尖微红,继续道,“我发现我一点儿也不喜欢走路,时间长了膝盖骨好疼。我喜欢你抱着我,走哪儿都抱着我。可惜现在大家都知道我会走路了,回去以后你再也不能光明正大的抱我了。”
虞品言忍俊不禁,提议道,“那我就帮你再造一个轮椅,回去的时候你就坐轮椅,说脚又伤着了,不能动弹。”
“这个主意好。我想走就走,不想走就让你抱,真舒坦。”虞襄吊在兄长脖子上撒娇。
桃红和柳绿一回来就听见兄妹两如此不着调的对话,额角齐齐抽了抽。
“侯爷,小姐,吃点野果。”她们摊开包裹,取出几颗鲜红的果子。苦海等人没多久也回来了,用罢早饭匆匆往星罗道方向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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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品言乃西夷奸细的事爆发于京城,要传回西疆还需一个月时间,这一个月足够他联络方达奇袭西夷大军。等他反败为胜,那里通外敌的罪名就算传到西疆,大家也都不会相信。
当虞品言等人顺利到达星罗道时,老太太等人正被关在天牢里。
下人和主子分开关押,故此,老太太、虞思雨、虞妙琪三人住在一个牢房,马嬷嬷等几十号人挤在对面。
虞思雨的婚事又被搅合了,她夫婿却并未退婚,还每日都来探望,说些鼓励的话。这日,老太太送走孙婿,扒在牢房门口望眼欲穿。
虞妙琪讽刺道,“别看了,她如今是沈大人的嫡亲妹妹,又是圣上亲封的司农乡君,日子过得不知有多舒坦,怎么可能来沾你这个阶下囚的边儿。”
“襄儿妹妹可不是你这种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她若是知道侯府出了事,必定会来。”虞思雨反驳道。
“她不会来了。沈大人不会让她来蹚咱们这潭浑水。况且是我亲手把她赶出去,她必定还在怪我。”老太太颓然坐倒在地上。
虞思雨连忙搂住她拍抚安慰,见虞妙琪还在冷笑,不禁怒从心来,解下腰带快步走过去,眨眼功夫就勒住她脖颈,厉声诘问,“说,大哥书房里那些罪证是不是你放的?”
侯府戒备森严,尤其是书房四周,巡逻的侍卫来来往往从不停歇。除非荆馥小院出了事,否则他们不会擅自离岗。偏就那么巧沈元奇前来认亲,虞襄与老祖宗在院子里拉拉扯扯大闹一场,引来许多侍卫排解。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意外,处处可见虞妙琪在其中搅合的身影。常人不会为了私欲毁灭自己的家族,然而换成虞妙琪,那简直是一定的。她从未有一时一刻将自己当成虞家人看待。她为了自己的前程可以舍弃任何人。
虞思雨越想越恨,勒住虞妙琪脖颈的腰带渐渐收紧。老太太从消沉中醒来,看见这一幕非但没有阻止,反而冷声下令,“杀了她!她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