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这种东西对于每个人来说,它的意义是完全不同的。
钱,对于大部分的人来说,那都是一生奋斗的目标,他们可能不是很喜欢钱,甚至有一些痛恨钱,可是,却不能不去为了它打拼,为了它去做一些自己并不愿意去做的事情,说一些自己并不愿意去说的话,甚至和一些自己并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因为他们需要活着,而活着就需要钱。
钱对于守财奴来说,它就像是生命里的一部分,就像是空气,就像是水源,没有了它,甚至少了一丁点,这些人都会觉得生不如死。
可是,对于有一种人来说,钱就是一种工具,一种换取欢乐的工具。这种人赚钱往往并不困难,也正是因为他们赚钱并不困难,所以,他们花钱的速度才快,快的甚至超出你的想象。
这种人有钱的时候是个大爷,而没钱的时候,他们就会变成个孙子,有时候甚至连孙子都不如。
可是,如果你想找一个大爷那是很好找的,但是你要想找一个从大爷变成孙子的人,却是难上加难。
快刀三就是这种人,就是一个从大爷变成了孙子的人。
夜,已经开始渐渐的黑了下来。
整个城市华灯初上,霓虹喧嚣。
城市的夜晚总是充满了惊喜与诱惑,天虽然已经开始渐渐的凉了下去,可大街上还是有很多的姑娘穿着十分性感的裙子,穿梭于城市的接道之间。
她们在笑,笑的很妩媚,她们贪婪的吸收着男人们的目光,就像是一个个深夜里的精灵,以此为生。
不过,繁华与暧昧只是城市喧嚣的一部分而已。
有繁华,自然就会有萧条和冷清。
猫耳胡同,就是被这城市喧嚣所遗忘的地方。
胡同不长,但是很黑很破,巷子两侧是一间间的破旧瓦房,巷口处的路灯一闪一闪的时亮时不亮。
住在这条胡同里的人早已不多,因为这里的条件实在太差,能搬走的大多已经都搬走了。
这条胡同的边上有几家小饭店,门口零星有几个烤串的炉子,由于这里很黑,所以,这里也就顺其自然的成为了一些人酒后放水的好去处。
风一吹,这里到处都弥漫着一股尿骚气,和周围烤串的孜然味混合在一起,让人胃里不停的作呕。
“他妈的!那小子给的消息靠谱吗?”张成勇捂着鼻子骂道:“谁他妈的会住在这种地方?”
“应该靠谱!毕竟这小子是靠买消息过日子的!如果他砸了自己的招牌,估计以后也别再江湖上混了!”我啐了一口唾沫说道。
消息是我在一个姓林的小子手里买来的,这几年这家伙是江湖上有名儿的消息贩子,他的消息据说是又快又准,而且一向是认钱不认人,只要你肯出钱,他甚至可以将自己媳妇什么时候洗澡都告诉你。
“妈的!这种认钱不认人的家伙,有时候最他妈的不靠谱!”张成勇也啐了一口唾沫骂道。
“靠不靠谱!一会儿就知道了!”我捂着鼻子尽量不让那股子尿骚气进到鼻子里。
“第几间屋子来着?”张成勇干呕了一下问道。
“左边第四间!”我说道。“就是这儿了!”
我们说话间已经走了左边地四间屋子的门口,而就在我们想敲门的时候,屋子里面突然传出一个人说话的声音:“门没锁,你们进来吧!”
说话的是一个男人,可是,听这个男人说话的声音,年纪好像并不算大,声音很细,有点好像女人的样子。
“好!”我只说了一个字,便推门而入了。
屋子里很黑,只点了一站昏暗的小黄灯。灯光照射的范围有限,我只是依稀的看见在屋门的正对面有一张很大很宽的桌子,桌子上面摆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桌子后面端坐着一个人,此时,他正坐在那里一手持刀一手握着一个巴掌大的木头,专心致志的雕刻着。他嘴上虽然在说话,可是,却连看都没有看我们一眼,更别说手上停一停了。
不过,由于房间里面的光线实在是太暗了,这个人的脸大部分都隐没在黑暗之中,我只能依稀的看见他的一张嘴。
“快刀三?”我看着轻声问道。
“没错!正是我!”快刀三说着手上停了停,抬起头看了看我和张成勇,而他也只是看了一眼,然后又低头继续雕刻着那块木头,好像在他的世界里,那块木头才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也是最有价值的东西。
“我们有事相求!”我看着快刀三说道。
“我知道!”快刀三依旧没有看我们,他只是用左手轻轻的摸了摸脑门上的头然,然后淡淡的说道。
“你知道?”我看着快刀三略微有点惊讶的说道。
“你们自然不是第一个找到这里来的人!能到这里来找我的,无非就是两件事,第一,让我帮着做东西,第二,找我问一些事情。”快刀三说着停了停手上的刻刀,看着我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看你的样子,应该不像是找我做东西的。既然不是做东西的,那就是问事情,所以有什么事情快问吧!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快刀三一连串连珠炮似的问话,竟然让我有一些猝不及防,过了很久,我才笑了笑,然后也叹了口气,悠悠的说道:“我的确是来问事情的!我想让你帮我看看这个!”
我说着将手中的那块黑色猫头鹰递了过去。
可是,快刀三却并没有接,他只是低着头淡淡的说了一句,“三万!”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