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江寒后面还有话要问濮阳兴怀,那么此时的江寒一定会不犹豫地,直接将之击毙,从来不留后患。
魔化态下的进化者,就是如此,从来办事都是干净而又利落的,让人感到可怕,因为在常人的看来,这已经是达到不尽人情的恐怖。
但是这本就是一种生存之道,如果对敌人也讲人情的话,那么战场上,谁跟你讲这个人情。所以魔化态下,行事往往都是最为简单粗暴,却又行之有效的。
江寒眼见濮阳兴怀点了头,不紧不慢地走了两步到了他的近前。
“哈哈,既然你点头,我就当你默许了,现在你可愿意回答我的问题吗?”
濮阳兴怀,现在除了点头,或者摇头,不敢有别的多余动作,毕竟他现在是受制于人,如果做了出格的举动,只看江寒那可怕的眼神,他就能想到后果,所以他把头点得厉害,同时也在想,江寒你快点问问题吧,因为你一提问的话,必然会把我嘴里的土块拿开,这玩意堵在嘴里面,滋味真是难受啊。
见濮阳兴怀如此急于点头,江寒当然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人一但冷静到近乎冷酷,通常都能看到问题的本质,江寒从濮阳兴怀点头的动作,还有流露出来的眼神,就看出了他的想法,心想:“你以为我会这么快放过你?”
江寒虽然后面一定会放过他,而且会让他得到解脱,但是眼下看来他还没有完全老实,他怎么知道,在有不老实的心理前提下,他的回答有没有水分,所以江寒并没有急于取出他嘴里的土块,而是问:“看来你很急啊,既然急,那么你能做到,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吗?”
濮阳兴怀点头,现在他只求着江寒后面快点问正经的问题,而不是这种只需要点头摇头,就可以完成答复的无聊的问题。
但是他忘了,他这个碎嘴子的毛病,当初可是把江寒烦恶坏了,现在江寒不找补回来怎么行。
所以江寒见他点头后,微微一笑,又试探着说:“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只是想着现在快点让我把土块拿开,至于回答我的问题,一定不是认真的,对不对?”
濮阳兴怀,听完这个问题,因为前面点头点得厉害,所以惯性使然,他当即又开始不断地点头。
但是点头之下,他马上意识到这一次是江寒给了下了套,如果他点头的话,不是代表他承认了有这想法,看江寒的意思,根本没有马上帮他取出的意思,就算他心中真这样的想的,也不能承认啊。
所以在不断点了几下头后,又开始把头摇得厉害,如同小孩子玩的波浪鼓一般,左右来直晃。
看到这个濮阳兴怀的这个举动,江寒有些哭笑不得,说:“别晃了,你这到底是承认了,还是不承认呢?”
濮阳兴怀继续摇头,那意思表示不是承认的意思。
江寒点点头,说:“很好,希望你不是口是心非,你听着如果你口是心非的话,我绝不会放过你,你可以做到吗?如果可以做到的话,就在点个头吧。”
濮阳兴怀一听这话,就知道如果他点了这个头,那么江寒接下来,肯定会把他嘴上的土块取下,这真是太好了,所以想也没想,他当即点了头。
但是他忘了,江寒说得清楚,如果他不是口是心非的话,才可以点头,而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这正好给了后面江寒杀他以一个合理的理由。
虽然这样的世道,杀人根本不需要理由!
一见濮阳兴怀点头如此之快,江寒一眼就看出他的心思,这人到了现在还不老实啊,那就休怪我江寒了,如果刚才他摇摇头的话,江寒最多也只是在多整他一会儿,然后看他还算老实的份上,兴许一高兴真放他一马。
但是如今看来,这人后面不杀不行!
江寒取出濮阳兴怀嘴里的土块,等他喘匀了一口气后,开始发问。
“我来问你,你既然说负责这生死之关,那么现在我杀了那个消瘦的男子,后面又成功吸收了蝠群的力量,到底是过关还是没有过关,我想听真话,记得是真话。”
濮阳兴怀答:“当然过关了。绝对是过关了。”
“很好,那我在问你,你前面说的话,都还算吗?”江寒继续逼问起来。
“我说的话?”
看来这个濮阳兴怀倒霉就倒霉在他这张嘴上,他平时怕是太过于碎嘴子,说话多得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废话,难道要我重复吗?”江寒质问。
但是濮阳兴怀一付想不起来的样子,看来他真是的说话太多,自己顺嘴说了什么,真的记不清了。
江寒见了,马上提醒起来:“看来你这嘴也没谁了,我就提醒你一下,你说了如果我过关之后,你自然出来相见,但是你后面跑什么啊。不是说出来见我吗?怎么你说的话,是某咱气体吗,还是很臭的那种!”
濮阳兴怀现在虽然被取走了土块,可是身体到底还是受制于碧云藤,根本无法动弹,这会儿如果他能动弹的话,被江寒这一问,估计当时就得跪下来求饶了,因为他的实力到底不如魔化态下的江寒。
虽然江寒没有对他构成完全的实力辗压,但是不如人,就是不如人,这一点不用怀疑。
濮阳兴怀开始哀求起来,并且把不要脸发挥到了极致。
在最初江寒才知道他存在时,就已经断定了,他是一个极不要脸的人,也没有指望他多有气节,所以他的哀求于江寒来说,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