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的声音一阵接着一阵在屋子里回荡,奇怪的是我的脑袋在这个时候莫名其妙地胀痛了起来。我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又狠狠地抓了几把自己的头发,不但疼痛没有缓解,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我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鬼魅在作祟,于是我决定施放法术看看能不能将这些纸人给铲除了,但是就在我聚气凝神的时候,这些这人又此起彼伏地发出了阴森的笑声,是那种“嘻嘻、嘻嘻”的尖笑,让我一下子无法集中起精神来。
我试着往前走,想先找到楼梯离开这一层,然后在做打算寻找杨奕。但是我的头越来越痛,脚步也跟着摇摇晃晃起来,勉强走了一圈之后,我发现不但没有找到楼梯,就连刚才我和杨奕一起站立的挑空平台都消失不见了。整间屋子没有门、没有窗、我似乎陷入了一个完全密闭的空间,里面除了纸人就是火盆。
我感觉自己双腿开始越发无力,已经到了无法支撑自己身子得地步了,于是我索性在地上坐下。头也开始变得越来越重,我不得不伸出一只手来支撑住自己脑袋。
我坐着,眼睛斜看着边上的纸人。纸人紧靠着火盆,虽然火盆里的火苗高高窜起将整间屋子照个通透,但是纸人的脸却依旧惨白,完全没有受到火光映射的影响。
我一下子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于是我闭起双眼,虽然我看不见那些纸人是否还在,但是刚才还头痛欲裂的脑袋却一下轻松了下来,似乎刚才那些头痛脑裂四肢无力都是自己的幻觉一样。我一下子明白了,不是刚才我的身体感觉是幻觉,而是很有可能这些纸人是我的幻觉,或者我正身处在幻想之中。那么很有可能,杨奕现在和我的所面临的现状一模一样。
这是幻想,这是幻想,我在脑中不断地告诉自己,原本闭上眼睛还能清晰描绘出地纸人的形象开始渐渐模糊起来,终于,我发现自己终于可以又重新集中起精神来了。
我闭着眼睛站起了身子,然后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心无杂念地念起了口诀。
尘归尘、土归土、世间万物皆为成土,尘归尘、土归土、世间万物皆为成土……
随着一声“破”字,我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睛,视线范围内再也没有那些瘆人的纸人了。我看到了杨奕,她正蹲在屋子拐角的角落里。杨奕双手抱膝,一双肩膀正在不住地抽动,我隐隐听到她呜咽抽泣的声音,一丝怜香之情油然而生。
我小心地走到杨奕的跟前,蹲下身子,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杨奕的头发,告诉她说:“没事了,没事了!”
杨奕听到我的声音,她睁开双眼,偷瞄了一下四周,然后一下子伸出双臂搂住的腰。杨奕将头埋在我的肩膀之上,刚才还的小声呜咽一下子变成了放声大哭。
我一时间不是到怎么办才好,只好不住地抚摸她的头发,嘴里不停地重复:“没事了!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