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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一声悠长的哨音,千千成功地吹响了骨哨。
哨音如此之动听,以至于我仿佛进入到了梦境。伴随着哨音,我看到了老鼠村,看到了童年的自己,此刻正无忧无虑地行走在山间小道,时而摘野花,时而听虫鸣,时而笑,时而跳,对世界充满了好奇。随着哨音的改变,我眼前也随之一变,看到了草
药铺,看到了那个躺在藤椅上的自己,悠闲自得,生活充满了安逸。
“人兽共鸣,人兽共鸣,千千竟然吹出了第四种哨音……”左易激动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梦境,睁开眼睛一看,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做梦,而是被千千的哨音带到了幻境中。千千并没有因为左易的声音而停止哨音,她仿佛沉醉到了哨音之中,完全听不到外界的声音。随着千千哨音的持续,我看到神军竟然开始翩翩起舞,围绕着千千不停地飞来飞去。最搞笑的要属洪胖子,他
竟然一边手舞足蹈,一边唱起了歌谣。
不用说,这一切都是千千的哨音所致。
良久,千千才睁开眼睛,停止了吹哨。
“爷爷,我成功了!”千千朝着左易奔去,一把扑倒在左易怀里。
“孩子,爷爷没有看错,你是我们左家的天才,你吹出了第四种哨音,天不绝左家,天不绝左家啊……”左易一时间老泪纵横,语无伦次。看到如此场景,我们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愿发出任何一丝声响,生怕打扰到眼前的爷孙二人。骨哨的传承,新老家主的交替,爷孙二人的情谊,全部融在了这一刻,融在了这一个短暂的拥抱里。只是
,时光易老,美好的时间总是容易逝去,分离的那一刻总会到来。
“孩子,时间到了,爷爷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左易最终还是拍了拍千千的肩膀,道。
“爷爷……”千千显然知道左易是要继续交待后事,叫了一声爷爷后,就哽咽得再也说不下去。
“千千,你现在是左家家主,不再是小孩。”左易这个不苟言笑的老人,声音再次变得严肃起来,“身为左家家主,背负着左家的尊严和使命,就算天塌下来也要想办法扛着!”
“爷爷,千千谨遵教诲。”千千调整好情绪后,道。
“把你常吹的口哨给我。”左易朝千千伸出了右手。
千千从口袋中掏出了她那个不离身的普通口哨,犹豫了一下,便把它递到左易手中。左易接过口哨,看了两眼后,似有感触地问道:“这个口哨,你知道是谁送你的吗?”
“不知道,从我记事开始,这个口哨就一直挂在我的脖子上。”千千摇了摇头,道。
“这个口哨,是在你出生的第一天,我送给你的。”左易抚摸着口哨,喃喃道,“十九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在爷爷印象中,你还是那个爱哭的小屁孩,结果转眼间就长大成人了。”
“爷爷……”千千充满感情地唤了一声爷爷。“孩子,十九年前,爷爷把这个口哨送给了你,那今天,爷爷就用这个口哨把我们左家最精锐的武器传给你。”左易叼起千千的哨子,轻轻一吹,登时驱动周边的神军飞了起来,“千千,记住,左家神军乃超
级大杀器,你一定要善待它们,不能滥用。”
“爷爷,我记住了。”千千点头道。随即,左易哨音一变,神军猛地朝千千扑去。一只飞蚁可杀人,几百只飞蚁的同时攻击,瞬间就可以让千千变成一堆白骨,我不知左易想干什么,冲上去就要阻止他的哨音。然而,我的身形刚启动,就被
金四爷给拉住了,他示意我别轻举妄动。
“龙九老弟,左老头应该是在举行某种仪式,我们不要打扰。”金四爷悄声道。
“仪式?什么仪式?”我问道。
“具体老夫也不清楚。”金四爷摇了摇头。话刚落音,几百只飞蚁就黑压压地落到了千千身上,把她裹成了一团。不过,确如金四爷所言,飞蚁并没有攻击千千,而仅仅只是停落在她身上。看到这个场景,我悬着的心稍稍落了下来。然而,一波未
平一波又起,左易的下一个动作,却让我的心再次悬到了喉咙上。只见左易掏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径直走到千千身前,抓起她的左手臂,猛地扎了下去。这一刀,在千千手臂上划出了一道近五厘米的伤口,登时鲜血直流。而那些停留在千千身上的飞蚁,可能是受到了鲜
血的刺激,也变得蠢蠢欲动起来,扑闪着翅膀就要朝伤口飞去。
左易的做法,简直就是在鲨鱼池里放血,危险至极。
要知道,飞蚁毕竟只是一种低等动物,面对鲜血的刺激,极有可能失控。所以,左易不得不加快哨音节奏,提高哨音分贝,想办法压制住飞蚁。最终,飞蚁的蠢蠢欲动被哨音给压了下去,开始有序地朝着千千的伤口飞去。金四爷说得没错,左易这样做,应该是在举行着某种仪
式,只见每只飞蚁都钻入千千的伤口,在鲜血中滚了一圈,然后再飞走。这种仪式的风险性极高,只要有一只飞蚁忍不住鲜血的诱惑,场面就会失控,千千就会有生命危险。如果把此刻的场景比作鲨鱼池,那千千就是池中的流血伤者,飞蚁就是鲨鱼,要让每一个鲨鱼都到千千
的伤口闻一下血腥味而不张嘴攻击,这种难度,可想而知。
好在神军不是鲨鱼,左易也不是旁观者。在左易哨音的引导下,六七百只飞蚁,竟然有序地钻入千千伤口,然后再离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