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可佳深深的瞧一眼成氏,她这是眼皮浅,还是真不知道,顾家纵然分家,他们三房也只能分得少许份额的浮财。
程可佳在心里轻轻叹一声后,她想着顾佑则兄弟之间的感情,再想一想长嫂的身份。
她瞧着成氏低声说:“弟妹,顾家的男人都不喜欢身边人太重财物了一些。
这些闲话,我们妯娌间日后也要少说,免得有一天在男人们面前失言。”
程可佳如此笑着跟成氏说,她认为成氏应该明白她的话。
成氏是明白程可佳话里的意思,她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过了好一会后,她神色略略平静一些。
她有些委屈的瞧着程可佳说:“大嫂,你太小看我的人品了,我如果有那样重财,我当日是有机会嫁进商家当嫡长媳。”
程可佳瞧着成氏面上的神情,她自然不会直白说,商家也分大中小商家,顾家的条件自然比中小商家来得好。
程可佳瞧着成氏赞同道:“弟妹家中长辈眼光好,为弟妹相中了顾家的亲事。”
成氏听程可佳应付的话,她的心里有些难受,她这般费尽心机,都无法让程可佳多想一想事情。
成氏这一日是灰心走人,程可佳瞧着她的背影,只能轻轻摇头。
下雪的天气,程可佳陪着顾定扬在屋檐下赏雪,小小的人儿很是兴奋的跟程可佳说话。
程可佳很认真听顾定扬说话,他如今很懂得表白心情了。
“母,雪,大。”顾定扬仰望着程可佳说,那小脸上满满兴奋的神色。
程可佳瞧着他满脸的笑意,说:“季哥儿说得对,雪下得很大。”
顾五夫人行进长园,她瞧见屋檐下的那对母子,她是满脸心疼的神情嚷嚷道:“这么大的雪,你们母子不怕冷吗?赶紧进房暖暖去。”
程可佳带着顾定杨给顾五夫人行礼后,她笑着说:“母亲,我和季哥儿只在外面站一站。
母亲,这么大的雪,你有事让人来吩咐一声,我绝对听你的话。母亲,你赶紧进房暖一暖身子。”
顾五夫人伸手阻止程可佳母子迎人的脚步,她快步走进屋檐下,说:“行了,我们一起进房说话吧。”
顾定扬和顾五老爷夫妻都亲近,他主动伸手去牵顾五夫人,把顾五夫人喜得跟程可佳说:“我有一日不见季哥儿了,他都懂事得会亲近我了。
我瞧着他是想我了,可怜他一个小人刚会说话,都表达不出想我的小心思出来。”
他们祖孙手牵手进了房,程可佳笑着跟在后面,三人在榻位上坐了下来,顾五夫人仔细的安置了顾定扬,给他腿上盖上小被子,又端了温水喂顾定扬喝了两口。
程可佳在一旁笑瞧着他们祖孙亲近,顾五夫人的心思全用在顾定扬身上,程可佳为顾五夫人倒了一杯暖茶,说:“母亲,你喝一杯暖身茶吧。”
顾定扬此时爬在塌位上玩耍,顾五夫人喝了一杯茶水后,她问程可佳说:“可佳,你知道你弟妹要回娘家的事吗?”
程可佳满脸惊讶神情瞧着顾五夫人,她再倾听一下外面的风雪声音,说:“母亲,可是成家有什么事需要弟妹回去说话?”
顾五夫人轻摇头说:“我问过你伯母,成家根本不曾有人来过,你弟妹是自行决定要回娘家的。
我瞧着她前一些日子喜欢来亲近你,我便来问一问你,你知道她是那一种心思?这么大的风雪,她的身子骨再好,难道能挡得了风雪一路狂吹吗?
我是不反对她回娘家,可她也要挑一个好天气吧。凯儿近来事情多,她当妻子的人说,她舍不得劳累的夫婿,在休息的日子,还要相伴她回娘家。
难道我当婆婆的就那般的不慈,一定要逼得儿媳妇在风雪天都要赶回娘家去?”
程可佳赶紧给顾五夫人续上一杯暖茶,缓声说:“母亲,凯弟这些天都忙,弟妹便常来长园走动。前几日,我想着风雪天路滑,便劝弟妹不要在风雪天气来长园。
我其实是一番好心意,想着弟妹万一有喜了,她在不知晓的情况下万一伤了,我这个当嫂嫂的人担不起那个责任。
她不曾怀孕过,我这话也不敢说得太直白了。弟妹还是听进去我的话,她这几日不曾来过长园。”
“哧,可佳,她要听进去你的话,她昨日不会跟我说,这几曰想回一趟成家。我跟她说,我要想一想,最好等凯儿有空陪她一起去。
我瞧着她是有别的事要回娘家,她是怕给凯儿知情了。”
程可佳瞧一瞧顾五夫人面上神情,她想一想说:“母亲,她大约没有想太多,她只是想着回娘家,跟娘家人说一说话。”
顾五夫人瞧一瞧程可佳轻点头说:“可佳,你伯母也是这般和我说的,说小媳妇是随性了一些,正是因为我是慈母的品性,把她宠得随意了一些。”
程可佳笑瞧着顾五夫人点头说:“母亲,伯母说得对,母亲是慈母,把我也宠得在母亲面前有话便说,都忘记了母亲婆婆的身份。母亲,我要太随意了,母亲要提醒我。”
顾五夫人瞧着程可佳笑了起来,说:“你是懂事的好孩子,季哥儿也给你教导得亲近我们。”
程可佳可不敢领了这个功劳,她笑着摇手说:“母亲,季哥儿天然亲近祖父祖母,他都不用我教导,他自然明白谁侍他的好。”
顾五夫人转头瞧顾定扬,正好他翻身过来,就直接冲着顾五夫人露齿一笑,把顾五夫人招惹得又和孙子好好亲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