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压箱底的本事也就是谭寸当初教我的一点点咏春的技巧了,但是对方却似乎丝毫不察的冷哼一声,我的手刚刚掠过他的刀锋朝着他的手腕探过去,眼看着就要碰到的时候,他的刀子却像是长了眼睛似得猛然下沉朝我的手腕扎了下来…………
那森然的寒气堪堪几乎刺破我的皮肉,我仓促间横肘出去,手顺势收回来,才避开了他这刁钻歹毒的一刀,但是他的刀锋却犹如附骨之疽般的追着我刺了过来,风声犀利之中,我仓促的闪躲着,而他的刀子切、砍、劈、刺、挑,连续追着我划出了二十几刀,其中四五刀全都割破了我的肌肤,带出了一道道森然的血口,如果不是我的速度够快的话,只怕刀刀都能致命!
虽然中刀的是我,但是我却依旧得强行咬着牙保持着我们之间的距离,防止着他有开枪的几乎,这样的情况下,一旦他能够开枪,我几乎是必死无疑的,而他的刀法虽然犀利精湛,但我却依旧可趁之机!
我一直在等待着机会,直到他的刀锋避无可避的朝着我的肩窝扎过来的那一瞬,我意识到自己逃不过这一刀,于是干脆咬着牙强行的迎着这一刀冲了上去,手指之间已经夹着一根空心银针准备朝着他的身上刺落下去!
“幼稚!”
“嗤”地一声响声之下,我的肩窝迅速染红,紧接着他也没有拔出刀来,而是迅疾的避开我指尖泛着幽光的银针,一记肘击重重的横在了我的胸口,发出的那股巨大力量将我整个人一瞬间推撞得飞了出去,后背砸在了一棵大树上,火辣辣的刺痛着!
下一刻,他的身影一蹿,拳头直直的朝着我砸落下来!
我咬着牙,一脚朝他踹了过去!
然而他的动作却比我更快更狠,几乎是我出腿的时候,他的一记鞭腿犹如在空中挥舞着鞭子抽出了爆响一般,重重的和我的脚踢在了一起,我的胫骨一片剧痛,几乎被他震得骨裂,更惨的是,我的脸上还中了他的一拳,整个人被这一拳砸得摔倒下去,口中一口血喷了出来……
泰拳!
我意识到对方的搏击方式,完全是泰拳的风格,以最坚硬的部位,将全身的最大力量结合着各种攻势一起朝着对方攻出去,一招一式之间的配合却犹如行云流水一般,让我找不到任何可以取胜的希望!
他太快了!
也太强了!
我咬着牙,就地一滚,扎在肩窝上原本属于他的匕首已经握在了我的手上,刀锋横掠着,我朝着他的脚筋部位撩了过去,然而他只是轻轻的抬起脚,然后朝着我的背上踏落下来,我被逼得再次在地上滚了一圈,然后撑着站起来,立刻手持着匕首朝他挥舞过去!
我的速度很快!
但是他比我更快!
所谓的空手入白刃在他的手底下运用到了极致,我几乎还没有怎么看清楚,只觉得手腕一麻,刀子瞬间脱手而出,然后在空中飞舞了一下,接着就落在了他那只修长纤细到可以弹钢琴的手中!
再然后,他像是在表演着一场艺术一般,刀子在他的手上犹如随风起舞的落叶般朝着我迅疾而又凌厉的纠缠了过来!
我已经中了很多刀了,却还是无法伤害到他一分一毫!
再这样下去的话,我还是会死在他的手底下,而且在这无人的莽荒丛林当中,我很可能死在了这里,他就会把我埋起来,别人想找到都很难,到时候只能是白骨与青山相伴着,在世间不留一丝痕迹!
我和他唯一能拼的,不是武力了!
想到这里,我咬着牙,拼着全力的朝着他冲了上去,也不管他的刀子会刺在我的何处,直接就是死死的用劲抱住了他,一根银针扎进了他的身体,然而下一刻,我却觉得刀子在我的腹部绞动了一圈,接着是难忍的剧痛袭来,然后他一记蕴含着磅礴巨力的膝顶直接将我撞得几乎背过气去,然后他揪住我的身体,狠狠的往外扔了出去,将一棵碗口粗的树干给拦腰撞断!
“噗————”
一口鲜血压抑不住的冲了上来,直接喷了出去!
我全身像是散了架似得,肚子上汩汩的鲜血往外冒着,一道血肉模糊的伤口像是稀碎了似得,肉都绞烂了,似乎没有伤到内脏,但是很可能肠子都绞穿了,我捂着肚子撑起来的时候,王牌从自己的背部取下了那根银针,看到上面发黑的痕迹,他的脸上杀意凛然的咬牙道:“游戏到此结束了,上路吧————”
“砰!”
枪声陡然传出的那一瞬间,王牌的身子震了一下,然后他瞬间移动,转身抬手将手里的匕首掷了出去,刀锋在空中寒光一闪,不远处顿时传出了一声娇哼声,火舞捂着自己的肩头,一脸痛苦的看着王牌继续扣动着扳机!
然而比火舞更快的,王牌已经开枪了!
火舞仓促之间只来得及迈开了一步,子弹就击中了她的胸口,原本低胸下的雪白一片,顿时间染上了一蓬鲜艳的血迹,火舞的口中溢出血来,痛苦的盯着王牌,闭上眼似乎认命了……
“真想不到,你也是叛徒!”王牌咬着牙,脸上的肤色发青,竭力的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了一个东西扎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而就在这时,一道灯光打了过来,王牌刚刚准备移动的瞬间,枪声再次响起,连续的几颗子弹飞过去,其中一枪击中了王牌的腿上,他跄踉之下,滚落在了草丛当中,然后瞬间飞快的朝着远处亡命的逃窜着……
我看向灯光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