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望江公园,树上的叶子红中带绿,风吹过来红叶发出簌簌声响随后落下满地。
春寒料峭,我追到徐洁的时候,她站在江边抹眼泪。
“姐,不是你想得那样——”我站在她身后苦笑道,“你也知道我们都中蛊了,那只是拔蛊治疗的方式而已啊!”
“我知道……”
徐洁转过脸来,哭得眼睛红肿,哽咽着颤动双肩盯着我咬唇说道:“我只是恨,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呢?如果莫槿看到了,她也能接受吗?你们在床上……怎么能那样呢?”
我低下头去,觉得脸庞发烧:“只是……身体的接触而已,必须让她吸我的血,因为这样的血是活的,而且男人的体质跟女人的体质是不同的,分属阴阳,这个世界上既然有蛊这种东西的存在,中医和苗医里对于阴阳和五行五气的说法就是真的……”
“我从唐姨身上得到的本命蛊血,只能经过自己的身体再转化为阳血,然后在被她吸血的时候,让她跟我的体温交换,因为蛊虫那时候会发作,只有这样才能减轻蛊毒发作的痛苦,达到最好的效果……”
“事实上……并不是你想象得那样……”我苦笑着摇头道,“我们没有做什么越界的事情!”
“还不算越界吗?小砚?”徐洁盯着我,咬着唇哭得很委屈的说道,“你知道吗,我情愿中蛊的是我而不是她,我情愿当时在地牢内你交换出去的是她而不是我,如果那样的话……我就不用看着刚才那样无法接受的一幕了,她…………是莫槿的妈妈呀小砚……”
我既感动于徐洁的坦白,又心疼她的委屈,还觉得有些无奈的是,这样的事情让她看到了,即便是任何人只怕都难以接受,要不然莫云裳也不会强忍着没有挽留安青如了。
我看着徐洁哭很难受,想要抱一抱他,但却连这样的动作都做不到,只能是无奈的看着她在我的面前哭泣,心里隐约能够猜到她的难受,毕竟她一切都是为了我,而现在又辞职了,最后的一丝依靠都放在了我的身上,徐洁心心念念想要为了我好,忍受最多的是她,可是却又再次被她看到那样的场面,无疑是打击到了她的自尊心。
“姐,你还记得这里吗?”我忽然盯着她叹息问道。
“当然……记得……”她依旧哽咽着,目光却闪动起来。
我找了一根烟点上,然后站在她旁边望着江水滔滔说道:“其实这里就是我梦开始的地方,我记得姐你也是在这里吻了我一下的,那时候我们在一群老年人中间跳舞,我还是个毛头小子,动不动踩你的脚呢……”
徐洁忽然停下哭声,擦了擦眼泪盯着我:“你还记得这些啊?”
“怎么能忘呢?”我淡笑道,“还记得你跟我说男人只有变强才能无限缩短我们之间的距离的,所以那才是我变强的理由啊……姐!”
“可是……”徐洁看着我,眼神复杂的苦涩道,“你现在很强了,但我其实又很怀念当初的那个毛头小子了,至少那时候你跟莫槿还没有相爱呢,就不会有今天……”
“人生总是矛盾的啊!”我脑子里反复的闪现在大青山,我跟徐洁在车里发生的第一次,在凉城漫天飞舞的雪花里,我跟她再次重逢时,我已经成长了,再到后来追着火车不舍她的离去,泪流满面的画面,全都仿佛在燃烧着的烟气里浮现着。
“是啊,人生总是无奈的!”徐洁走过来,想要伸手摸一下我的脸,却又不得不悬空在我的面前,眼睛红红的说道,“我真是讨厌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爱一个这样的你呢?”
“讨厌吧,但我们会一辈子这样相爱下去的,不管矛盾也好,无奈也好!”我盯着徐洁苦笑道,“我们的命运是交织在一起的,即便是你想要逃,我也不会放你走的,因为我现在真的变强了,强到这些对于我来说其实都不重要了,对于我来说在乎的只有你们而已……”
“小砚啊……”徐洁看着我,咬着自己的唇显得哭笑不得。
其实我和徐洁都明白,这辈子我们都不可能分开,但就像是普通的夫妻过日子一样,她发脾气跑出来的样子,也正说明她终于从以前那个对于我来说高不可攀的女神,变成了现在跌入尘埃的女人,不管是女神还是女人,她的未来都只属于我的,我会将她当成我私人所有!
哭哭笑笑,聊起以前的事情,又再次聊到跟莫云裳的治疗,其实无非就是遵循阴阳和五行五气的道理,彼此不穿衣服在一起而已,并不是我们真正的做了那种越过界线的时候,但任何人看到,当然也是无法接受的事情!
好在徐洁终究是徐洁,那个天底下对于我来说始终温柔没有改变过的徐洁,她只是哭过之后,将自己的委屈释放出来,很快就变得释然了,正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都已经是我的女人了,都已经跨过了30岁的门槛,还有什么可看不透的呢?
男女之间事和情,徐洁都经历得很透彻了,连生死都经历过的女人,这些事情也只是往后再回头来看显得十分风轻云淡的事情而已!
徐洁没有再去买菜,而是稍微任性了一次让我陪她去逛街,在江城的夜色笼罩下来之后,我们走到了以前走过的一条夜市街,直接在路边点了一些小吃。
旁边的桌子上,几个男生围着一个漂亮的女生正在高谈阔论,故意大声的显摆着各自的长处,从对于品牌时尚的理解到豪车的见识,又从国家战略高度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