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飞在方芳面前来回踱步,似乎是想给方芳一些无形的压力。
而后才问道:“方芳,你说这些淤青是林天弄的,那算起来从你们发生关系到现在,应该有五六天了对吧?”
“法官大人,我抗议,王飞的提问有扭曲事实的嫌疑,他们并非是发生关系,而是强制发生关系。”方芳还未回答,马致远就第一时间提出了抗议,果然不亏是金牌律师,瞬间就洞察了对手的意图与手法。
审判长道:“抗议有效,请被告律师不要用言语误导原告。”
王飞只能又道:“方芳,我想请问这些淤青是不是已在你身上五六天了?”
“是的!”方芳点点头。
王飞道:“那我再想请问你,一般人受伤都会第一时间去医院处理,但你身上的伤一直没有去医院处理,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打算留着这些淤青在法庭上控告林天?”
方芳道:“没错,这是仅有不多的证据。”
王飞道:“也就是说,从林天强制与你发生关系的那一刻起,你的脑海中就有要控告他的想法了对吧?所以你才故意留下了这些证据?”
方芳犹豫了一下,回道:“对!”
闻言,王飞面带微笑转向审判长,说道:“法官大人,你也听到了。”
“方芳从事情的第一时刻起脑海中就有了控告的想法,而我们都知道普通人遭遇这种事情一般都会经过犹豫期,经过考虑后才会下定决心,这是一个正常的反应过程,但方芳从一开始就抱有坚定的想法,说明这个决定她已考虑过一段时间了,甚至不排除早有预谋的动机,所以我现在不得不对这件事情的性质产生怀疑!”
马致远抢先道:“法官大人,一般人遇到不公之事都会第一时间想到维权,这乃人之常情,王飞的言论完全是意淫,有违公正和事实!”
审判长道:“被告律师,怀疑可以,但法庭上需要的是证据。”
王飞不急不缓的一笑道:“法官大人,我想再问方芳几个问题。”
审判长道:“问吧。”
王飞又看向了方芳,含笑问道:“方芳,你口口声声说林天qiáng_jiān了你,请问一下他是怎么qiáng_jiān你的?”
“法官大人我抗议,王飞的提问会引起我的当事人的不好记忆,可能会造成情绪波动而影响判断。”马致远立即站出来阻止。
王飞冷笑道:“法官大人,我现在基于方芳的动机,对qiáng_jiān这一事实产生怀疑,因此我需要从案发时的细节中去判断,请法官大人命令方芳一定要回答这个问题。”
审判长考虑了一下,道:“方芳,请回答被告律师的问题。”
方芳咬了咬发白的嘴唇,眼睛里噙着泪水。
她忽然发现对面的林天满脸得意邪笑的望着自己,那阴沉沉的恐怖氛围似乎将再次袭来,一些痛苦的回忆不由自主的浮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只能忍受着痛苦回忆带来的恐惧,一点点讲述了案发时的细节,“他当时先是把我推到墙上,用嘴巴强吻我,我反抗着将他推开,准备逃出杂物间,但他从后面拉住我的衣服,往后一扯,将我抱在怀中,然后将我摔在废弃的纸箱上,还说追了我这么久也不答应,一点面子也不给他,他今天就要把我就地镇法。”
“他一边说一边把自己衣服脱了,然后扑到我身上,无论我如何挣扎反抗,力气始终不如他,被他压在身下,摁住双手,我双臂上的淤青就是那时候弄出来的。他野蛮的将我的衣服撕碎,然后一手掐住我的脖子,一手解下我的内裤,还威胁我说,如果再敢反抗他就掐死我。我当时感觉呼吸困难,于是就不太敢反抗了。最终,他就这样qiáng_jiān了我,而且还一边qiáng_jiān一边打骂我……”
瞧见女儿讲述着痛苦的回忆,旁听席的方有财身为父亲,忍不住落下泪来。
整个法庭上也没有人出声打扰,只有着方芳那凄厉而痛苦的声音,众人不禁发自内心的佩服这个十六岁的女孩,勇气惊人!
方芳在讲述完毕后,王飞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问林天:“林天,现在方芳已讲述完过程了,请问当时的情况如她所言一般么?”
“当然不是,她根本就在说谎,分明是她骑在我的身上……”林天恬不知耻的激烈反驳。
王飞安慰道:“林天,你先不要激动,你所说的我都知道了,我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说完,他又看向了方芳,又问道:“方芳,林天所说的过程和你完全不同,鉴于公正,我要再问你一个问题,请问在此之前你是一名处/女么?”
“抗议,法官大人,这个问题涉及个人**。”马致远抗议道。
王飞解释道:“法官大人,这虽然是个人**问题,但因为关系到本案,关系到方芳本人的为人和动机,所以我有必要知道方芳是不是个处/女。”
审判长道:“抗议无效,请原告回答被告律师的问题。”
方芳咬着嘴唇,苍白的脸颊上泛起红晕,道:“我……已经不是了!”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众人面面相觑,显然没有人能想到,一个十六岁的女孩竟已不是处/女!
连方芳的亲生父亲方有财都没有想到,他记得方芳一直没交过男朋友,怎么会就不是处/女了?
在所有人当中,最气的莫过于林天了!
林天飞扬的神色立即就阴沉了下来,他本以为自己尝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