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剧烈的爆炸声以后,原本藏身在距离炮楼二百多米开外,那一条干涸沟壑之内的李四强,带领着十八名鲁南抗日游击队的队员们冲上前去,跟刘一鸣和张三顺进行了汇合。
走进了一看,此前,还矗立在哪里的炮楼,已经被炸成了一片废墟,这让李四强以及跟随他的那十八名鲁南抗日游击队的队员们,感到好一番的欢欣鼓舞。
不过呢,当他们发现,刘一鸣和张三顺身边,突然冒出来三十多名皇协军以后,刚才,还欢呼雀跃的他们,顿时,就傻了眼,不知道该如何用应对。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四强愣神了片刻的功夫,暗自在心里头觉得,无论如何,都不能够让担任队长的刘一鸣,以及他的好兄弟张三顺,落入到这一帮替小鬼子卖命的皇协军手中。
于是,李四强就带领着那十八名队员,俱都手持三八式步枪,奋不顾身地冲上前去,想要从这三十多名皇协军的手中,把刘一鸣和张三顺这两个人解救出来。
“你们给我站住,好啊,你们这些二鬼子,竟然敢绑架我们鲁南抗日游击队的人,赶紧把他们俩给放了,不然的话,别怪我们对你们不客气!”
拦住去了三十多名皇协军的去路之后,李四强先是打了一个手势,跟随他冲上来的那十八个队员,把这三十多名皇协军团团围住,随后,他再用手指了指站在皇协军中间的刘一鸣和张三顺,大声地对皇协军们恐吓了一番道。
原本刘一鸣还以为,埋伏在距离炮楼二百米开外,那一条干涸沟渠里面的李四强,以及其他十八名队员冲上前来,是来迎接他们凯旋呢,也就并没有太在意,跟随他走在一起的那三十多名皇协军也是如此。
结果,让刘一鸣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冲上前来的李四强和其他十八名队员,竟然误以为,他和张三顺遭到了这三十多名皇协军的绑架,顿时,便让他对此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当李四强义愤填膺地把话说完,刘一鸣赶紧走上前去,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向李四强,以及其他十八名鲁南抗日游击队的队员们,进行了一番娓娓道来。
听完了刘一鸣的解释说明之后,李四强和其他十八名队员,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把他们手中端着的三八式步枪统统收了起来,重新扛在了一侧的肩膀上。
从炮楼里面出来之前,刘一鸣不留下任何证据和线索,把他和张三顺两个挑着的扁担和箩筐,都交给了两名身强体壮的皇协军,把一些缴获的枪支弹药放进箩筐里面,并用扁担挑着。
解除了误会之后,刘一鸣拜年吩咐一名前来迎接他的队员,拿出来此前由王翠花花费了大半宿的时间绣出来的印有“鲁南抗日游击队”这七个大字的红旗。
让其他所有人都待在原地等候,刘一鸣自己一个人,扛着用竹竿撑起来的那一面队旗,疯也是的跑向了炮楼所在的地方,狠狠插在了已经被炸成一片废墟的炮楼前面,微风拂过,鲁南抗日游击队的队旗迎风招展。
之所以刘一鸣会把他们的队旗,插在此时已经被炸成一片废墟的炮楼前面的地上,是因为他想要让附近周围的老百姓们看到,小鬼子的炮楼已经被炸掉,而且,是他们鲁南抗日游击队干的。
除此之外,刘一鸣也想要向还有半个多钟头就赶过来的小鬼们知道,在苍岭县境内,不是没有人跟他们对着干,鲁南抗日游击队就是他们的死对头,以此来向小鬼子们进行示威。
把队旗插好了以后,刘一鸣这才返回去,带领着他手下的二十名队员,以及被策反的那三十多名皇协军,扛着缴获的大量武器装备,专门挑山间的羊肠小道赶路,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消失在一片苍翠树木覆盖的大山里。
果然不出刘一鸣所料,在炮楼被炸掉了之后过了大概一个钟头的时间,从苍岭县县城方向赶来了一队小鬼子,前头是两辆侧三轮摩托车开道,中间行驶的则是一辆卡车,后面还有五十多名皇协军分别骑着一辆脚踏车,最后都停泊在了被炸掉的炮楼前边。
坐在一辆侧三轮摩托车的边车上的日军小队长松井次郎中尉,看到距离他身前只有二十几米远的地方,原本是一座在三个多月之前,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建造完成的炮楼,就这样被炸成了一片废墟,变成了一堆破砖烂瓦,顿时,让他暴露地用日语咒骂了一番道:“八嘎,八嘎呀路!”
怒火中烧的松井次郎,突然发现,在距离他身前大概十几米开外的地上,插着一面红色的旗帜,此时,随着刮起来的一阵阵凉风,正在迎风招展。
见此情景,他当即就指派一名手下的日军士兵,把那一面迎风招展的红色旗帜拿到他的跟前,此前,在关东军服役多年的他,能够认识基本的中国文字,还可以使用汉语说一些日常用语,也算是驻守苍岭县日军大队里面的一个“中国通”。
从跑到跟前的日军士兵手上接过来这一面红色的旗帜,松井次郎用双手摊开定睛看了一眼,只见这一面用红布做成的旗帜上头,绣着醒目的七个大字,即:鲁南抗日游击队。
看到这里,松井次郎“腾”地一下,就从他所坐的侧三轮摩托车的边车上跳了下来,把捧在双手上的这一面红色旗帜,“啪嗒”一声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紧接着,松井次郎就一边用双脚穿着的军靴,狠狠地在这面红色旗帜上头又是跺又是踩,一边使用略显生硬的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