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少佐阁下,这一户人家,就是此前大王庄村民们口中提及到的王老栓和王翠花,他们父女二人所居住的地方。”站定在大王庄村北头临街的一处小院的门前,皇协军大队长冯彪,一边用手指着院门,一边向站在身前的日军大队长松井一郎,点头哈腰地进行汇报道。
听完冯彪的这个汇报,松井一郎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大手一挥,发号施令道:“吆西,冯桑,你带着你手下的皇协军,给我冲进去抓人。记住,一定要抓活的。”
只待松井一郎话音刚落,站在他身前的冯彪,当即就点头哈腰着拱了拱手,回答道:“少佐阁下,请您放一百二十个心,我和手下的皇协军弟兄们,绝对不会伤及到王老栓和王翠花他们父女二人,一定把他们俩活着给少佐阁下您带出来。”
回答完毕,冯彪就转过身去,带着他手下的五十多个皇协军弟兄冲上前去。
走在前头的冯彪,当即就伸出来一脚,“哐当”一声,就把紧紧闭着的院门一脚给踹开了,跟在他身后的五十多个皇协军,随即就顺着被踹开的院门鱼贯而入。
这一处小院占地面积本就不大,而且,北边是三间瓦房,东边是一间厨房,南边是院门,西边种着几垄地的蔬菜。
进入院子的冯彪,带领着他手下五十多个皇协军,用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把那三间瓦房和一间厨房,以及院子的里里外外,搜寻了一遍,竟然没有发现王老栓和王翠花他们父女二人的影子。
对此,还不死心的冯彪,还专门派遣了两个皇协军,下了院子西北角的地窖,而地窖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没有,乘兴而来的他们,就只好败兴而归。
站在院子门外的松井一郎,正喜滋滋地暗自在心里头盘算着,等下把王老栓饿王翠花父女活捉了以后,以他们父女二人要挟,定然可以逼迫鲁南抗日游击队的队长刘一鸣自投罗网,并且,还会供认枪杀了他亲弟弟松井次郎的凶手,可谓是一举两得。
从院门走出来的冯彪,慌慌张张地站定在松井一郎的跟前,冯彪一边用手挠着自己的后脑勺,一边支支吾吾地如实汇报道。“报……报告,少……少佐阁下,我……我带领着五十多个手下的弟兄,把……把这个小院子里里外外搜查了好几遍,连……连一个人影子都没有发现,王……王老栓和王翠花他们父女二人,根……根本就不在家……”
不等冯彪把话讲完,由喜转怒的松井一郎,二话不说,就“啪啪”两声,抬起他戴着白色干净手套的右手,狠狠地扇了办事不利的冯彪两个耳光。
怒不可遏的松井一郎,立马就对站在他跟前的冯彪,劈头盖脸地臭骂了一番,大声地吼道:“八嘎!八嘎呀路!冯桑,你滴办事不利的干活。今天上午这么短的时间之内,你已经耍了我两次。刚开始,你说那些个抗日分子们都待在你姐夫吴老财生前留下来的大宅子里面没有出来,结果我们在外边苦苦等待了一个多钟头的时间,等到你带着皇协军进去搜查,结果却发现大宅子里面根本就没有人,那些个抗日分子们早就在我们赶来之前就逃之夭夭。
“后来,我们又挨家挨户地问询了几十户大王庄的村民,从他们口中得知,那些个抗日分子们逃往了南边的龙虎山,以及抗日分子的头头刘一鸣,他未来的岳父王老栓和未过门的媳妇王翠花所居住的地方,我带领着两个小队的皇军士兵跟随你来到了这里,依然是一无所获。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缘故,浪费了我多少宝贵的时间。”
把话说到这里,松井一郎背过身去,低头沉思的片刻的功夫,随即再转过身来,用手指着冯彪的鼻子,话锋一转,声色俱厉地命令道:“冯大队长,现在,我命令你,带着你手下的五十多个皇协军,外加我派遣给你一个小队的皇军士兵,去往大王庄村南边的龙虎山进行追击。
“不管你使用任何的办法,务必都要在今个儿天黑之前,找到那些个抗日分子们的下落。不然的话,我不仅要了你的小命,而且,居住在县城里面的你那一家老小十几口子,都要跟随着你一起陪葬。我就在你姐夫吴老财生前留下来的大宅子里面,等待你的好消息。”
左右两侧的脸颊分别留下一个五指印的冯彪,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他先是唯唯诺诺地点头称是,随后,就带领着他手下的五十多个皇协军,以及一个小队的日军士兵,以跑步前进的方式,很快就出了大王庄村的南村口,朝着南边三十多里地开外的龙虎山进发。
从大王庄村往南逃窜的刘一鸣,带领着百十来号鲁南抗日游击队的队员们,在狂奔了大概两个钟头的时间,前方十几米开外遇到了一条山间的溪水。
当刘一鸣看到大家伙儿,走了两个钟头左右时间的山路都又累又渴,他便吩咐所有人前去山间小溪边喝几口水解解渴,原地休息个把钟头的时间,等到身体解了乏再继续往前赶路。
为了以防不测,刘一鸣还专门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分别安排了人手负责警戒,毕竟,在这种深山老林,尤其是前边五六里地开外的地方就是土匪猖獗的龙虎山,必须要提高警惕,正所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过了大概一个多钟头的时间,刘一鸣看到大家伙儿歇息的都差不多了,正准备继续往前赶路时,突然,听到先前被派去北边负责警戒的队员,着急忙慌地赶了过来,向刘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