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后,叶泽南的注意力便放在了一直一言不在喝闷酒的宁时迁身上:“时迁,你的事情进展如何了?”
一说起这个,叶飞和楼辰的兴致便下来了,叶飞摇头:“你这段时间是沉浸在温柔乡肯定没关注那些八卦的新闻媒体,别提了,孔子真不愧是先哲圣人,说的太对了,苏瑶这个女人真的太麻烦太难缠了。”
“女人的好胜心和嫉妒心真是深不见底。”楼辰也表感叹,“得不到就宁可毁灭,啧啧,疯狂起来比男人都可怕,真是让人不敢小觑啊,尤其是叶飞你,以后悠着点,宁可得罪小人,也不可得罪女人啊。”
“这话有道理,女人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理喻的动物了。”
一句话,将桌上所有的女人都得罪了。
叶佳倾嗯哼两声,示意他说话小心点,叶薇薇直接在桌底下狠狠踹了他一脚。
叶飞吃痛,急忙道歉:“两位姑奶奶,说实话不犯法吧,我不过就是说了一句大实话而已。”
叶薇薇虎视眈眈盯着他:“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好了,你们别闹了。”苏皓风开口道,这些年,他的性子倒是沉稳不少,看着宁时迁,“宁家的情况我也有所耳闻,事情确实很棘手,而且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你有错在先,所加上现在宁夫人还躺在医院里,如果需要帮助的话尽管开口,苏震虽然麻烦,但也不能到一手遮天的地步。”
“谢谢,我有分寸。”宁时迁冲他点头,算是应下了他的好意。
但是宁家这个烂摊子,参与的人越多,事情只会越复杂,越棘手。
“来,大家就不要为我的事情烦心了,今天泽南结婚,怎么说都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大家再喝一杯吧。”
散场的时候,众人喝的都有些微醺了,反倒是今晚的男女主角保持的最清醒。
叶泽南便安排了车,将所有人送走,宁时迁是最后离开的,上车的时候,还踉跄了一下,叶泽南上前关心道:“真的没事?”
宁时迁摆手:“真没事,走了,恭喜啊。”
“恩,路上注意安全。”
“好。”
夜晚灯火阑珊,霓虹闪烁,照着道路两边的建筑物笼罩在朦胧而模糊的光晕之中,那么不真切。
路上行人三两,却不乏走在寒风中相互依偎着抵御寒意的年轻情侣,相互对时间,尽是柔情蜜意,呼出的热气吹在车窗上,玻璃上起了一层蒙蒙细雾,宁时迁的眼角却有些濡湿。
平常人的幸福,之余他,竟然显得如此遥远。
这个时候,他的手机铃声在黑暗中响起。
“喂。”
管家的声音急促从那边传来:“少爷,你在哪儿呢,你快来啊,快来啊,夫人快不行了,快来啊。”
“什么?我马上来!”宁时迁的酒意瞬间清醒,立刻吩咐司机掉头,前往医院。
宁时迁赶往抢救室,就见管家如热锅上的蚂蚁,焦灼的团团转,才几天不见而已,宁时迁竟然现他头上多了无数的白。
“少爷,你可算来了,夫人她——”
“冷静点说!”
管家其实也说的不怎么清楚,因为秦若兰的状况是突然恶化的,谁也没有预料到,突然就心跳血压全然监测不到了。
宁时迁的眉心也蹙的紧紧的,事情生的太让人措手不及了,毫无准备,而且他今天还喝了酒,根本不能进抢救室,所以只能在外面等。
他的头深埋在双手之间,他一直以为自己对秦若兰没有什么感情,可是到现在才现,他比想象的更难过。
傅寒深也闻讯赶来,一路小跑,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时迁,情况怎么样了。”
宁时迁摇了摇头,傅寒深看了眼手术灯,便说:“你别急,我进去看看。”
只不过傅寒深刚走到门口,大门却从里面打开了,一护士惊慌失措跑出来:“院……院长,你来的正好,病人,病人不行了……”
护士刚说完,宁时迁已经推开他们往里面跑去。
傅寒深也急忙跟了进去,可是这个时候里面的秦若兰的生命体征已经全都变成一条直线,仪器滴滴滴滴叫个不停,医生仍在全力抢救,可秦若兰却依旧没有任何的生命体征。
宁时迁目龇欲裂,上前,顶替了抢救医生的位置:“让开,我来!”
傅寒深在一边,准备随时接应,墙上时钟滴答,一分一秒的过去,傅寒深和宁时迁轮番接力,然而整整两小时过去了,病床上的秦若兰却依旧毫无反应。
按照医学上的说法,接下去的抢救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可是他们从未见过宁时迁如此疯狂的模样,眼眶猩红,面目狰狞。
“院长……”
没有医生敢上前,他们只能寄希望于傅寒深。
傅寒深又看了眼墙上的时钟,这才上前,拉住宁时迁的手道:“时迁,你冷静点!停手吧,已经过了太长时间了。”
“不,我不相信,你走开,我自己来!”
“时迁——”
结果傅寒深刚碰到宁时迁的手,就被他推开。
“院长——”众人担心的看着傅寒深。
傅寒深摆手:“我没事。”
可是看着宁时迁那不顾一切的疯狂模样,他除了心痛,却无能为力,只能吩咐其他医生先出去,自己留下陪宁时迁。
宁时迁的抢救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他手酸的抬不起来,秦若兰仍是没有任何反应。
苍白的面容毫无血色,而一边仪器上面的那一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