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雷君睿就警告过她,他们不应该有交集的。
现在事实证明,人算不如天算,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回家的最后一段路,却那么黑漆漆的,一点光亮都没有,是因为停电了吗?
一不小心,她就觉得脚下一崴,整个人摔倒在地,望着眼前幽暗的小路,这时候未免显得有些碜人。
前面传来一股淡淡烟味,有人影站在那里,她的手僵硬的停在半空中,蹙眉抬头,点点红色的星光映入她的眼。
黑暗中那犹如鬼火一般的红光,她的心一颤,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雷君睿。
有一次,他就这么在她家门口等着她,也不说话,就这么一口一口的抽着烟。
而她站在他面前,微微颤抖的手还是出卖了她的紧张。伸手,去按开关。就在灯光亮起的那一瞬间,却有一只手极快的覆上了她的手背,带着烟味的呼吸全部喷在她的脸上:“我不喜欢开灯。”他冷静而睿持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唐宁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他就在她的面前,掠夺性的眸子闪着幽光,手上的香烟还未燃尽,黑色紧身的棉质衬衫将他整个人衬的勇猛颀长,强大的气息笼罩在她的上方,唐宁的身体更加靠近了墙壁,不可抑制的倒抽一口气,她,还是害怕的。
那种面对他的心慌意乱,习惯性的逃避的感情让她不敢去深究。
雷君睿一手还撑在墙壁上,俯身,依旧可以将她看的清清楚楚,夜晚的月光朦胧的从窗子里洒落进来,她莹白的脸庞都蒙上一层淡淡的忧郁,精致的锁骨下一副妖娆的身体。
“你在害怕。”他低沉的肯定道。
她怎么可能不怕呢?只是倔强的不愿意泄露罢了:“你怎么会在这里的?”深吸一口气,她终于鼓起勇气面对他。
他微微扬了扬眉,深邃的脸上终于多了一抹笑容:“你是第一个敢这么直视我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的人。”所有人都很怕他,他宛若高高在上的神,操纵着生杀大权。
唐宁一惊,却固执的没有转开自己的目光。他的眼中有欣赏,有赞誉,更多的,是一种她看不明白的东西。
“怎么这么晚回来?”他的声音嘶哑的听不出任何动静,可是唐宁就是敏锐的捕捉到了里面的不寒而栗。
跟他说谎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但是她还是说谎了:“在医院。”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太蠢。
他挑了挑眉:“我刚去见了唐安的医生。”
唐宁的嗓子眼一干,看着猝不及防出现在这里的男人,难得的闪过一丝不安。
“医生,说什么了?”她紧咬着下唇,恐惧紧张溢出来。
“他没有说什么。”雷君睿一字一句咬的特别的清晰。
不知是不是因为精神高度紧张,她的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雷君睿沉默的望着她,那一瞬不瞬的表情令唐宁无法直视他:“宁宁,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怕我,嗯?”他轻轻的捏住她的下巴,唐宁感到一阵心慌,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害怕他的?
这双漆黑深邃的眼睛深处到底有什么令她害怕的东西?
“我,没有。”轻轻的咬出这几个字。他跟她靠的那么近,他的气息全部都飘进了她的鼻翼间,手上的烟不知何时已燃尽,烟头寂寞的落在了地上。
他的头毫不预兆的压了下来,唐宁蓦地睁大了眼睛,他也睁着眼,冰凉的带着烟味的唇直接落到了她的唇上。身体打了一个寒噤,忘了呼吸,忘了反应。
不紧不慢的动作碾压着,像是温柔呵护着一件世间珍宝,她只能紧紧的贴着墙壁,四目相对,她的锁骨那么深,那么凸出!
如此强势又温柔的掠夺,她的心狠狠的颤抖着,却不能动作,他不是宁时迁,不是她能动的!
可是为什么,世界在一瞬间天旋地转了?唐宁的双拳握的死紧,眼睛大大的,他口腔里的烟味毫无保留的肆意流转着,,直到唐宁无法呼吸,他才缓缓的放开她。
她太青涩,整个过程中没有任何的反应,更别提动作了,虽然她极力的控制自己颤抖,故作镇定的看着他,可是他知道她心中的惶恐,然而,他还是这么做了。仿佛这样,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就会打上属于他的烙印,别人无法觊觎。
她的衣服冷了,脸色微微白,雷君睿一手插在裤袋里,一手依旧抬着她精致的下巴:“宁宁,你知道的,我最讨厌什么,不要跟我玩这样的游戏,知道吗?”
他最讨厌什么?他最讨厌别人的背叛与欺骗!
“我……”
“好了,时间很晚了,我走了,你去洗个澡睡觉吧。”在她惊恐的眼神下,他如恩赐一般放开她,唐宁顿觉全身像散了架一般的酸痛起来。跟他一起的半个小时,比跟宁时迁在一天都要累,可是,她却无力反抗。
“是,雷先生。”默默的低下头,望着地上简单的瓷砖出神。他在这里,整个小屋子顿时像被塞满了似地,给她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雷君睿的眉眼一眯,望着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想说什么,却没有说。手一按,房子内霎时明亮起来,而唐宁只来得及看到他的一个背影缓缓步下楼梯。
一瞬间,她整个身体随着墙壁滑软下来,伸手颤巍巍的抚上自己的唇畔,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的味道。
他……吻了她?
她在紧张吗?为什么心跳的这么快?是因为害怕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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