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安楚料中的一般,白家在安家主表达了一下安池鱼的想法后,竟然马上就同意了,还给了安池鱼一笔钱,说是白故渊的医药费。
安池鱼毫无心理负担的收下了,白家的便宜不拿白不拿,她都帮白故渊先存着。
接着她便以想要亲自照顾白故渊的理由,把白故渊接回了家。不出所料的是,她又在白故渊身上发现了新的毒素。
虽然她知道白家肯定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人,会在背地里偷偷做些手脚,但是亲自诊断出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生了一肚子的气。
“白大哥别怕,这种程度的毒素对我来说完全不是问题,我一定会把你治好,看他们气不气。”安池鱼气闷的对着床上的白故渊说道,接着就跑去了安家给她准备的小药房折腾起了药方。
她没注意到的是,在她身后原本应该是失去意识昏昏沉沉的男人,嘴角轻轻的上扬了一下。
安池鱼改良了一下爷爷给自己留下的解毒方子,亲自用小药罐给白故渊煎着药。
也亏安老爷子向来低调,在外医治时也是隐姓埋名,加上安楚他们帮忙遮掩,几乎没有人知道神音‘岑安’就是安家上代家主安元瑾。不然白家说不定真不愿意把人交给安家。
这下可正好,如若安池鱼不是她爷爷一手教导出来的医术,白故渊没过半年肯定会内脏衰竭而死,只是现在再不会发生这种情况,因为白故渊遇到了安池鱼。
其实按照原来那个药,只是让白故渊失去意识与身体的行动能力,一直沉睡不醒罢了。
虽然身体还是会受到损害,但是不会这么猛烈,只是温水煮青蛙一般侵蚀白故渊的身体。不过也保不齐白家哪天就失去了耐心,突然下手。
而此时的白家。
“爸,你怎么可以把白故渊交给安家,要是他们发现了怎么办。”白天睿着急的质问道。
白康泰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让刚刚还因为父亲的决定而不满的白天睿瞬间心里一寒,唯唯诺诺的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我怎么生出了你这么蠢的儿子。”白康泰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自从顾卿卿死后,我就没主动联系过安家,哪知道他们还惦记着这个贱人的儿子。”
白康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们私底下做的那些事,瞒得过别人,却不一定瞒得过安家,此时再把着人不放,肯定要引起他们的不满。”
白天睿欲言又止的说道:“可、可要是...”
白康泰明白自己这个蠢儿子在想什么,面露得意的笑道:“你放心,这可是我在黑市上花大价钱才买到的药,绝对不会被看出痕迹。就算看出来了又怎么样,他们还有能耐治好?除非他们请得动岑安老先生。”
“岑安老先生可是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出现了。”白康泰充满恶意的笑道。“到时候死在安家,可就与我们没关系了,本来还要顾及着外人的看法慢慢来,现在直接有个替罪羊不是更好。”
白天睿这才放下心来,心中更是崇拜父亲的深谋远虑。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安池鱼就是他们口中的岑安老先生亲自教导出来的孙女。所以他们的一番算计注定要被打破。
安池鱼在给顾渊解了一大半毒性后,便决定带着白故渊回到她和爷爷游历时在南方一个小城里买的小宅子。虽然在帝都有安家护着,但是对于她治疗白故渊也着实不方便了许多。
临行前几天,安楚又来找了安池鱼,试图改变她的心意。
“大小姐...好吧小鱼。”安楚说到一半的称呼在安池鱼的眼神威胁下还是硬生生吞了回去。
他继续说道:“小鱼,留在帝都不好吗,而且你还要照顾白故渊,一个人该多累,哥哥们放心不下。”想到这,安楚心中一片酸涩,心中对白故渊也生出了更多意见。他自己轻信恶人,凭什么最后拖累的是我们小鱼。
虽然他一直知道叔爷爷为了锻炼安池鱼,经常让她去照顾他的病人,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过,但是在他私心里,还是希望安池鱼可以被他们兄弟几个好好的保护在羽翼下,当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
为此,他弟弟安彻在第一次去小城里找安池鱼,看见安池鱼在亲自为病人煎药时,还差点与叔爷爷吵起架来。
但是安池鱼是怎么说的呢,那时候才八岁的她,带着满足的笑意说道:“彻哥哥不要生气,我以后是要当大夫的,大夫绝对不能怕吃苦。能帮上我的病人我很开心的呀。”
结果就是安彻被他提着耳朵塞回了回帝都的车里,虽然叔爷爷并没有生气。
但是那时也才十岁的安彻还一边拍着车窗,一边不忘大声喊着‘小鱼我一定会回来救你的!’
想到这,安楚唇边又露出了一抹无奈又宠溺的笑意,他看着自己面前紧张的低着头,红着脸不知道说什么的安池鱼,开口道:“别揪衣角了,吓成这样,我又没说不让你回去。”
安池鱼迅速的抬起头来,刚刚还因为内疚而有些发红的杏眼此时就像洒满了碎钻一般闪亮,虽然安楚不同意她也要坚持回到小城,但是能够得到安楚的理解就更好了。
安楚点点头:“从小到大,我们虽然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是哪件事我们没惯着你过。”
安池鱼羞涩的拉着安楚的手摇了摇,讨好般的笑着说道:“我知道哥哥疼我。”
安楚揉了揉眼前少女细软的头发,又开口道:“但是你要告诉我,你想回去,仅仅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