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毫无意义的挣扎,能问心无愧也好啊。
那般耀眼的少年本不该蒙尘,若真要蒙尘,他看不到,不知道,便也是好的,哪怕只是自欺欺人。
只是在放下少年的瞬间,有个不大的力气拉住了他的衣角,他一开始没在意,挣了下那只手仍死死抓着他的衣角,他才明了,少年是清醒的,只是太累了。
所以,少年的意思是,交给他处理。
程余看着少年。
眉宇间仍是淡淡的疏离,浅抿的唇显示他的倔强。
程余低着头,缓缓松开拳头,笑了笑。
好吧,他妥协了。
这个少年说有办法,那就是有办法的。
他将少年再次抱起,抬起头,缓缓说,“我必须同去。”
“自然可以。”一个侍女温和说。
程余吐出口气,淡淡说,“好!”
剑者睁开眼,看了眼程余,有些诧异。
不过,只是瞬息,他微不可查摇摇头,又阖上了眸子。
竹筏迎着花船而去,有点蚍蜉撼大树的可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