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镇江县的‘天外一剑’在江湖上愈传愈热,慕雪派的名声在江湖上彻底流传了开来,飘缈楼的声望也不可避免地再度拔高,甚至有些江湖人私底下认为乔帮与白杨盟两大势力或许都不足以与飘缈楼相比。
可谓对飘缈楼崇拜敬仰到了极点。
客栈茶楼也因镇江之事突然热闹非常。
而并未过多长时间,随白杨盟对第一帖作出公开说明,江湖上更是又热闹了数分。
主要是这年头能让人们津津乐道的事实在太少了,难得多出现了几个,江湖好汉们自然兴奋得很。
不得不说,白无天压制境界同境界与月无痕交手绝对是足够吸引人的大热点。
毕竟这偌大江湖,能成为一流势力的掌舵人没谁真是花架子,否则怎能服众?
特别是白无天的挑战帖上明确写的还不是一对一切磋,而是以一人之力挑战月寒宫的所有先天境。
这种豪气可不是谁想有便能有的?
况且,虽在众江湖人心中,白无天完胜属板上钉钉之事,可知道归知道,一想到白无天单人独剑挑一方势力......都是热血青年,谁又没那几分热血呢?这种完全属于大杀四方的豪气买卖,谁又没想过呢?
只是当一想到月白之战竟是约在了三月中旬,而且还是远离郦州的咸茳,诸江湖人就有些苦恼了。
唐门寿宴可是也在三月中旬啊,这个江湖诸势力齐聚的大好盛事,错过了该是多大的人生憾事啊。
而在江湖人议论有关第一帖的情况时,因飘缈楼横空出手而被诸江湖人忽略了的白杨盟中人派发挑战帖的顺序也逐渐引了江湖人注意。
白杨盟第一份挑战帖可是送去了月寒宫的,那接下来是不是也是从最弱的势力送起的呢?
那是不是这顺序便是今年群龙榜单上的部分排名呢?
还有明明丐帮,唐门之人也有现身,甚至还有江湖人看到了余寺之人,白杨盟却并未送上挑战帖,是不是说这三方势力已完全甩开了月寒宫、绮云台、灵虚宫、阴山教、清华山、昆墟剑宗六方势力,还是白杨盟并未料到这三方势力会来,抑或是另有深意?
当然,议论归议论,后面那些涉及了庞然大物排名的话题及猜想,诸江湖人也只会桌子底下私聊,谁也没敢光明正大地站出来明说。
毕竟无论这些势力排名如何,都是他们难以招惹的存在,背后非议已是冒了很大风险了。
这便是小人物们的明哲保身之道,看似幼稚可笑,实则藏了大智慧。
......
随群龙盛宴的日渐临近,早就秘密动作的天机阁的情报系统开始了彻底的大动作。
不知多少阁内精英纷纷现身江湖,低调穿梭于无人注意的大街小巷,并将一道道有关江湖诸事的情报纷纷送回阁中......这将作为群龙榜单及群英榜单等天机榜的评定标准之一。
一条条各方势力实力的信息秘辛,近年来突然崛起的江湖英豪,新增的先天名单,近来的江湖大事......无数消息信息一一汇于铸剑山庄不远处的富丽堂皇阁楼,一点一滴丰富着江湖诸势力的真实实力势力,反映着这十年间江湖新的变化及未来大势......
天机阁,自数百年前成立便是一直掌控了‘天机’的存在,精细运作了数百年,从未有错。
然而,今日,看着有关飘缈楼的寥寥数行字,几乎知晓江湖所有事的天机阁阁主是真犯了难。
“智谦,你此去安阳县难道就这些收获吗?”一身淡金色锦袍的中年人皱着眉头看向身侧的儒衫青年。
“属下无能,并未找到有用线索。”儒衫青年一脸惭愧。
“罢了,非你之过,”中年人沉吟半晌,微微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飘缈楼突然出世本就蹊跷,这近三年也有无数势力寻其出处,只是都收效甚微......到底还是我心存了侥幸。”
“谢阁主体谅。”儒衫青年恭敬一礼,犹豫了下,继续道,“不过属下认为,飘缈楼看似出世,实则应还是隐世,否则这三年来为何只有飘缈六使现身江湖?而且属下前去查探过飘缈楼,那白色小楼里无任何人迹,除了白鸽陷阱外别无他物,属下倒觉得更像掩人耳目之用,或许......”
中年人淡淡看了儒衫青年一眼,摆了摆手,打断了青年的话,“你退下吧。”
儒衫青年微微一怔,欲言又止。
“天机阁,可我们到底是人,并不是真的能掌控天机,有些事不知道便不知道吧,江湖难道谁还能质疑我等不成?”中年人平静道。
“可......”儒衫青年眉头紧皱,似乎想说什么,可到了嘴边不知为何又转了口气,“那飘缈楼可还需派人手查探?”
“嗯,不过要再等等。”
“再等等?”
“是,时机还不到。”
......
清晨,白茫茫的雾气不知何时弥漫了整个山谷,朦朦胧胧,让本就似世外桃源的羽化谷更似世外之境,神秘莫测,恍恍惚惚。
朝阳渐升,不知不觉已近了头顶,浓雾却没有半分消散的迹象,反而愈来愈浓,似乎其中真要有人羽化登仙般,再难窥伺其景。
“轰隆隆——”
远处突有马蹄声响起,回荡于空旷宁静的山谷,声势浩大,地面微微震动。
不多时,黑压压的数百骑由远及近而来,清一色的玄色甲衣,铁血冷肃,远远便能感受到沙场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紧接着,一阵马匹嘶鸣,数百骑径直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