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佬孙没什么概念,但听到张如铁说行,也点头同意。
不宜迟,先召集大家到一起来,就这么办,你组织一下,到时候你先上去,再上面接应我们,再然后……”
这些都知道。“
张如铁一摆手,两只大手拍了起来,刘东还在吃着他那最后摸上来的泥鳅,听到张如铁这边召唤,半截泥鳅直接吞了进去。
刚刚烤熟的泥鳅,肉上面的温度少说也是百度上下,只听得他一边捂着胸口,一边跑向水边咕咕灌了两口。一边的潘娟笑道:“你这吃货,这副德性,张如铁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兄弟呢。”
刘东哪里有心思理她,胸中的闷热在凉水的浇灌下才慢慢恢复过来。
平复了一会儿,几个人终于集合在了一处,张如铁把先前跟堂叔和北佬孙商议的事儿跟大家说了,先是王老大有些不敢相信,看着几十米高的悬崖,他有些发虚,他只对水中有恃无恐,对这陆地上的高矮起伏,倒是担心了起来。北佬孙在一旁以无知者无畏的口吻安慰了好半天,总算把他平复下来。
一切安排好了之后,张如铁跟刘东已在前头探路,几个男人把挡路的箭竹砍倒了一片,直到走到那片藤蔓边,最粗壮的藤蔓,摸上去足有人腿粗,因为夜色太暗,也分不清是哪种藤蔓,更没人有闲心去关心是什么藤蔓。
张如铁第一个上去,攀住最大的主脉,两脚踩在一旁的分枝上,往上爬起来倒也不算特别费力,加上刚刚又是吃鳖,又是吃鱼,整个人精神又是焕发了许多,往上四五十米,在安全绳都没用的情况下,就已经爬上了山顶。
高山巍峨,四周寂静一片,除了谷底还零星散落的几片火化,以及几个吵吵嚷嚷的同伴,哪里还有别的什么人。
张如铁背包放在地上,把绳子取了出来,又将石壁跟藤蔓连为一体后,开始往谷底扔去,刘东在底部欢呼雀跃,很快接住了绳子。
按照计划,先上背包,再上人,刘东不太情愿地把背包往绳上一靠,又有些不舍地推了一把后,张如铁已经拽住两个背包往自己身边拉了过来。
如此往复两三趟,所有背包都已拉到顶上,期间,王老大有所顾虑,第一个拽着绳索胆战心惊地攀上了山顶;然后是潘娟,身体灵活,伸手矫捷,不到一会儿,也已经到了山顶,再后面是北佬孙,北佬孙完了后,才是张义满。
刘东留在最后,又撒了泡尿把零星的火苗给全部灭了之后,才在其余人的帮助下攀上岩来。
……
终于从吴王墓里出来了,众人都是躺在满是野草的山脊上,又是打滚,又是欢笑。远处山腰,散落其间的零星村落发出了丝丝亮光,时不时传来几声犬吠,那是种久违的味道。
北佬孙高兴了一会儿,又经过刚刚那顿美味的犒赏,精神已经是彻底足了起来,拨开手腕,正要纵情抒发一声感慨的时候,奇迹出现了,他那块欧洲进口的表针,在夜色的照映下,发出几丝明显的绿光,再看那时针所指:九点四十五。
不用说,回到地面,他那名表又恢复正常了,时间正好,接着月光的推断,应该是晚上十点左右,一点都没错。
其余人听到北佬孙这一惊一乍的,生怕声音太大,引得山脚山民的注意,刘东慌忙过来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潘娟也看清了他手上那块腕表,指针间泛着荧光,自己的上海石英再看看,哪里有一丝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