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爆炸声和硝烟渐渐散尽的时候,肉搏近战展开了,喊杀声在连绵数里的战线上此起彼伏,而且不似是一边倒的战斗,更像是一场鏖战。
或许是以前的作战中很少面对明军长枪近战攻击,面对更多的都是车阵或者远程兵种之类的对抗手段,因此满洲军的装备体系中,更多的都是利于散兵战斗的短矛甚至顺刀等复杂条件下的近战肉搏兵器。从长度上相比以长刺刀与金属短矛为主的志愿师及教导旅精锐相比并不占优,在轻便型上还拥有很大优势。
再加上近战肉搏本来就是建州主力所擅长的,并且拥有不少像样的精锐,因此在一开始的时候不少教导旅及志愿师的官兵们纷纷在肉搏中挨刀或者挨矛,身上多处被命中。
然而随后人们发现:在对抗性的披甲肉搏中,用传统的短矛或者顺刀之类的兵器就算能够偶尔命中对方的身体、四肢,要想结结实实的破防只有拥有极大武艺优势的少数高手才能做到,更多的情况下,死伤倒下的志愿师及教导旅官兵往往是在建州弓手的打击之下损失。
然而两年多的时间还有足够的兵员条件,也让萧轩所率领的主力部队拥有不少能够有效运用强弓的官兵,更别说手榴弹和近距离上开火的铳炮等装备。
在大多数战线上,战局因为建州军的车盾陷入了僵局,甚至在肉搏交锋中多数志愿师和前教导旅的官兵还处于明显的下风。毕竟不久前的快速扩军中,当志愿师的规模扩充到数千人规模的时候,质量似乎就明显下降了,并不是所有第一次参加激烈恶战的官兵都拥有以前第一志愿团一营那样的觉悟。然而在这个时候,集中起来并配备了双管刺刀燧发枪的志愿师第一团先锋队的战斗力优势明显表现了出来。
建州军中虽然也有带来不少威胁的肉搏乃至射箭的高手,然而这些人往往呈分散状态,在视战场如演练一般的志愿师第一团接连不断的抵近开火夹杂着刺刀冲锋的攻击之下,看起来更为厚重也拥有车盾屏障的建州军战线渐渐的呈现出瓦解的状态。
在娴熟的手榴弹、铳炮、刺刀三者配合攻击之下,很快临志愿师第一团方向上的近车盾的建周军官兵就被逼出了十步之外。专门的爆破攻击之下,整个车阵组成的阵线越来越多的瓦解开来了。这个时候迅猛而接连不断的攻势开始沿着志愿师第一团的方向势如破竹的展开了。
之前京城攻防血腥的巷战中,志愿第一团官兵们面对威胁似乎远大于那些在铳炮和肉搏结合作战中并不擅长的建州军。在能够熟练的接连不断将后面填装好的火器在前面发挥出去,配合着随时可以展开射击的刺刀攻势的打击之下。看起来似乎坚韧的建州军战线渐渐被打破了。
横阵渐渐的变成沿着第一团进攻方向上的箭头,在快速的进攻中将古代意义上传统的阵战渐渐的变成了散兵交锋和比较混乱的战斗。
应该说在之前的阵战当中,萧轩所率领队伍的伤亡损失还是明显要大于建州军,万余人左右的兵力至少有接近两千人在之前激烈的交锋中倒了下来,最多只给建州军造成了千人左右的伤亡损失。可是当局面转变为之前在训练中更为擅长的乱战和散战肉搏之后,萧轩所率领队伍的优势渐渐的体现了出来。猛烈的进攻让敌军在连绵数里的战线上进行有效的组织联络都变得似乎十分困难了。
在这种残酷的破阵之后的肉搏中,有不少质量和战斗力并不太巩固的志愿师或者教导旅队伍因为承受不了敌军精锐的打击和前所未有的战阵压力而败退下来,可完成突破和进攻的真正精锐损失却似乎还没有到不可接受的地步。
很显然:在这种面对面的肉搏和乱战、近战当中,勇气明显更弱、战斗力质量明显更差的人与队伍更容易遭受到伤亡损失,而明显更精锐的队伍就算承担的杀伤任务更多,反而不容易在战斗中遭受伤亡。
破阵之后的交锋局面似乎彻底的变得不同了,虽然在之后的进攻中也有两千人上下的志愿师和前教导旅官兵伤亡损失,可给建州军造成的伤亡损失却已经累计逼近万人,更重要的是大部分拥有一定战斗力的披甲兵都在这疯狂的战斗中被逐步消灭,只有少数预备骑兵见到大势已经无可挽回,才逐渐撤出了战场。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的建州军,绝不至于在这种作战中遭遇如此重大的伤亡损失,然而之前的西征带走了大部分骑兵马甲之后面临敌军主动攻击中的败仗,损失不可能不严重。
同样缺乏骑兵追击能力和足够兵力,同时伤亡损失也很严重的革命军精锐最终没有让绝大部分披甲兵以外的对手留在战场上,仅仅最终只占有了敌军原有的军阵范围,队形就已经很散乱了。因为剩下的建州军至少从人数上似乎仍然保持着几倍的兵力优势,萧轩也担心遇到危险和不测,不得不重新收拢队伍。
幸存者效应让幸存下来的队伍并没有感觉到之前的战斗损失已经大到了相当危险的地步,然而重新收拢队伍的时候萧轩才发现,参战的万余人到了现在竟然只剩下不到六千人,接近一半的人损失在了战场之上。而且这种面对面的肉搏近战交锋之下竟然没有太多的伤员,仅仅是战死和失踪的人数就几乎逼近四千人上下的规模。
从表面上看,这似乎是一场惨胜,不过当敌军不得不最终退出战场,整个战场也完成最后的清点的时候的时候才让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