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萧轩在京城的大战之后忙着扩充大同社、扩充志愿营精锐核心力量的时候,田弘遇却没有了自己的女儿刚刚根本性的扫除了一切障碍、京城战局刚刚胜利时的庆幸与喜悦,更多的则是一种隐忧。即便在田弘遇这样武人出身交往广泛思维也比较开阔的人来看,萧轩的一些做法也无异于如当年的王莽一样自陷绝境。虽说那出人意料闻所未闻的敢战精锐制造了一个能够有希望战胜一切对手的神话,可是如果世上真的没有了上下尊卑,真的实现了某些下层黔首们中“天下为公,无处不均”的想法,那将是一个多么诡异和恐怖的世界?自己同一个丧失一切权力的失败者又有何异呢?而且田弘遇十分担心,圣上这是玩火玩上了隐,长远来看恐怕更有**之患。如今京城的危机已经解除,就是用传统的训练方法和建军方法,应该也没有太大问题才是。。。
“如今为父成为了国丈,女儿也成为古往今来少有的专宠之人,按理说为父应该感到高兴才是,特别是刚刚京城又赢得了不小的胜利。可是为父的心中却还是有种种担心。为父听说,就连王承恩身边的一些亲信太监,如今都有些忧虑自己的前景了。如有机会,女儿可千万不要忘记提醒圣上几句:如今京城的危机已经解除,战胜北方主要堪战对手已没有大的问题。千把精锐做为奠定胜利的屏障就已经足够了,千万不要冒险啊。。。哦,为父只是这样一说,圣上的秉性应该还是女儿更为熟悉和了解。如果女儿觉得如果这样做太过凶险,那这事也不妨从长计议,为父能够联系的上的智囊还是有一些人的。。。”京城之中一处完全不像是王公贵胄,只是寻常大户人家的宅院内,田弘遇终究还是下定决心对田秀英劝道。
“父亲放心吧,圣上其实不是一个心思很重的人,女儿直问,想来圣上是会坦言的。。。”或许是在萧轩的身边有一段时间,即便继位之后性情大变之后也是如此,此时的田秀英如此说的时候心中的底气还是十足的。虽然饱读诗书,自幼被精心培养,也有着自己独有的一翻抱负的田秀英也感觉到萧轩这样做是十分危险的事情,一开始的时候田秀英心中也有些忧虑,不过聪慧的她还是觉得萧轩未必会是有那样奇志的人。
就在这时候,萧轩却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毕竟整个京城之地,萧轩去那里可没有实现有人通报事主的道理,萧轩身边的一些人对此也都是习惯的。
“田国丈可能是误会了,田国丈放心,朕不是王莽那样的人。志愿营的确有进一步发展的打算,只是朕如果不靠真正的理想主义者,那就只能靠文官、太监、皇亲国戚,又或者传统意义上的武人。就算如田国丈您一般的人可以做到约束自己府上至少几百个甚至上千个的下人,又怎么可能对管理全国所需要的几万下人确保的过来,管的过来?如今我大明历经二百六七十载,种种相互勾连的积弊若要清扫,已非寻常手段所能做到的了。或者说即便能够做到,无非也就是给大明多续命多则一二百年,少则只有一二十年,国丈不会希望如今的我们也如同古往今来的很多家族那样最终衰败下去吧?”萧轩在这个时候也没有隐瞒太多,只得如此说道。
田弘遇刚要说些什么,只是忽然想起自己的身份,觉得以自己此时的身份同萧轩进行一些深入讨论或者直言些什么,实际上远没有田秀英更合适,因此赶紧赔罪道:“圣上恕罪,在下实在是误解了圣上。只是在下多少有些担心,圣上如此设立法规专宠于在下一家,可能有一些祸患。现在才知道圣上为了整个天下的用心。。。”
田弘遇的这些话让萧轩意识到似乎话里有话,不过此时的萧轩也不是一年多以前了,似乎从口吻中明白了田弘遇并不觉得自己的身份足够讨论问题或直谏些什么,也就对其客气的回道:“田国丈不必如此。。。哦,朕似乎有短时间没有跟田皇后在一起了,田国丈与朕各自休息去吧。。。”
萧轩的反应,甚至前来的时候还算有些贵气的穿着都然田弘遇心稍稍放下了不少。
直到田秀英与萧轩在一起的时候,熟悉萧轩的田秀英才在这个时候直言不讳的说道:“妾身知道皇上是千古罕见的圣贤,也是真正为了天下百姓着想的人。只是。。。只是专宠于妾身也就罢了。实不该彻底废除他人名分。。。”
“周妃、袁妃那里不必挂怀,朕不过太过为难他们,并且不给他们任何机会的。其实朕猜到了爱妃,乃至国丈要说些什么。你们要说:只有一个皇后没有其他或许暂时没什么。可要在全天下废除纳妾等名分,恐将引来不小的乱子?其实这件事朕也思考了很多。朕觉得:在一个男人是不是可以有其他的女人解决食色性也的需求这方面,或许可以相比名教宽容一些。日后若干时间,皇家也可以适当恢复旧历;然而纳妾制和多配偶做为名份上的一整套机制,实际上是有太过迅速的相互联姻和建立地方宗亲血缘势力的因素在里面。如果不想方设法打破基本的族权重建整个社会的基本单位和基本体系,我大明所面对的千年为解之难题就永远也无法实现破局。这种政策虽然非常冒险而且树敌太多,但朕想那泰西人能够接受的事情没有道理,视为文明正统的我华夏却难以做到。朕思考过很多事情,不仅要瓦解建立于多配偶制度下的族权,还要恰当的提高妇人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