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台吉黑还勃列还想再说些什么,以更多的集结一些兵力,并让盾车和相关的重装部队距离更近一些。然而在这时候,萧轩下令近卫营和勇卫营炮队开始对大概四里左右距离上似乎已经开始初步成型的车盾之墙展开了轰击,没有再废话的打算。
装药标准还是普通安全标准,并且尽量的控制射速,增加更多的清膛时间。差不多大概接近一秒种左右的时间,才响一声猛烈的炮声。
装备近卫营和勇卫营的“四百斤大将军炮”在正常装药标准下初速估算只有19世纪十二磅拿破仑炮的三分之一,考虑弹重区别威力十分之一都不到。比强弩强不了多少的初速之下,如果发射实心弹到19世纪前期水平的炮击距离上,根本就只能在地上砸一个点儿而根本无法形成什么像样的杀伤效率,更别提命中率了。因此主要是以三两左右的重霰弹展开轰击,即便如此,在两里左右的距离上,也几乎是三两重弹能够保持对披甲兵拥有一些杀伤力的极限距离。因为再远,就算是把整个炮管抬高到四十度的角度上,那些空气阻力之下的重霰弹也根本够不到了。
如果在正常的情况下,萧轩不会如此。可萧轩当然也明白这是一次十分重要的会战,必须透支一切潜力和可能最大限度的杀伤对手。因此不仅仅是火炮在远距离上展开了轰击,至少两个营至少三分之一左右三百余抬炮手也开始以三两重弹在接近极限的距离上展开抛射轰击。
平日里为数不少的训练与教育在这个时候终于见到了效果,每分钟数千发的三两重弹在两里左右的距离上也展现出如同冰雹一般的火力,几乎每秒钟都有绕过车盾的三两重弹落在车盾后面的兵力分布区中。当然也很多弹丸被盾牌所抵挡,或者近失了。几乎平均百余枚重弹才有机会命中一人。
那三两左右的重弹在这么远的距离上尽管初速不是很高也被削弱了六成以上的能量,可尽管如此。数百焦耳的威力,还有那不逊色于罗德岛投石手铅弹多少的猛烈动能在砸到并非板甲的建州披甲兵的时候,虽然无法带来非死即残的效果,也能形成骨断筋折或者程度不轻的内脏淤血等减员性负伤。
见到对方的火器和炮术有些门道,浑台吉黑还勃列的反应也十分及时,迅速下令整个大军以最快速度展开前进。并且除了推动车盾的人以外,其余人尽可能的在一里距离以外分散。更近的距离上才躲避在车盾带来的火力死角盲区之内。
同时,掩护骑射的步兵也开始逼近到尽可能近的距离上展开轻炮对射,尽可能的干扰和压制住对方的火力,从而最终形成一道勉强能够将对方包裹起来的“战场迷墙”
除了负责远距离开火的炮兵和部分抬炮手们负责压制逼近过来的车盾方向的建州主力之外,大部分抬炮手的任务是沉重的,因此也必须在最有利的距离上给对手以最高效的打击。因此面对建州披甲兵散兵在一里左右距离上的引诱性袭扰的时候并没有开火。
而建州军从侧翼包抄过来的散兵墙,还有牵出的零星骑兵开始逼近到大概二百步左右距离的时候,抬炮手则出人意料的开火了。二百步大概三百米左右的距离也明显远于这个时代大多数单兵轻型火器的有效开火距离。对于强装药标准下可以达到四百米每秒初速的三两弹抬炮手们来说,也是一个保证足够破甲威力和命中率的极限射程,可即便如此,猛烈的弹丸还是以难以想象的威力和命中率接连不断的砸入到了人群当中。两个营六百支左右抬炮的一轮火力几乎就让超过三百名建州披甲步兵在威力猛烈的弹丸下被彻底打倒在地,非死即残。
当很多牛录佐领以为这不过是“三板斧”套路,让步队组成的人墙低着身子掩蔽,后面的骑兵以最快的速度展开骑射压制的时候。似乎已经全部展开火力没有轮射的抬炮在大概不到三分之一分钟后,敌骑刚刚冲到百步左右距离的时候再次展开了猛烈的一轮火力。
在这个距离上面对冲过来的骑兵目标,六百多支抬炮几乎在一轮开火之中就至少打倒三百多骑,还有二百多名骑手,整个队伍进攻的势头都为之一顿。这种抬炮火力的威力和射程乃至射速似乎都要明显超过这个时代的西洋火枪或者斑鸠铳不少。
当然,这也不是没有代价的。让二十公斤左右的身管发挥八千焦耳动能的威力对于这个时代的西欧来说还算凑合,但对于这个时代的大明来说,哪怕都是自己也要当兵出战,并且管理机制不逊色于建州的情况下的工匠们制造出来,还是在两轮开火总共千余发射击中出现了几次炸膛,伤亡七八人。然而萧轩提醒火器队的军官们继续以这个标准的装药展开火力。萧轩信任经过这一年以来的作战和训练,只要能够杀伤足够规模的敌人,少年们能够承受少量炸膛事故带来的风险代价。在普遍披甲并且抬炮射击上有一定准备的情况下,炸膛带来的危害也被降低到了最低。
见到这丝毫不比之前那些西洋式未知营头逊色多少的火力。黑还勃列终究下令让刚刚包抄过去的步队和骑队以更分散的队形应敌并尽量撤出对方抬炮火力的威胁范围。只有盾车方向上的攻击主力给对手足够压力的时候,普通骑步兵配合下的精锐集群或许才能给对手致命一击。
好在承受了累计近千人的伤亡代价之后,盾车组成的连绵一百五十步左右的盾墙已经逼近到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