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才没呢,喜儿已经长大了,这是平等的交易,大哥哥知道喜儿的名字,喜儿也有权利知道大哥哥的名字。”
时劲浪无奈:“那好,哥哥的名字叫做时劲浪,这样好了吧!”
喜儿念了一遍道:“真绕嘴,还没喜儿的名字好听呢!”
丫蛋微笑着责怪道:“喜儿,又没礼貌了。”
喜儿委屈道:“妈妈的意思是说喜儿的名字不好听了?”
丫蛋回头对时劲浪道:“这丫头平日里被她爸爸宠坏了,没大没小的,你别见怪。”
时劲浪赶忙道:“怎么会呢,喜儿这么可爱。”
喜儿突然跑过来,踮起脚尖搂着时劲浪的脖子上去就在脸上亲了一口,奶声奶气的说道:“还是大哥哥好,妈妈不好。”
丫蛋望着时劲浪苦笑道:“呵呵,喜儿就是这么爱调皮。”
一旁的妇人微笑着看着几人嬉戏,一边收拾了桌子对喜儿道:“喜儿走,帮婆婆把饭碗送回去。”
喜儿应承着抢着去端碗盘,那妇人欣慰的摸了摸喜儿的头拉着她就往门外走。
喜儿回头对时劲浪道:“大哥哥我帮了婆婆,就回来陪你玩,你等喜儿一会哦。”
时劲浪微笑道:“嗯,大哥哥等着喜儿。”
喜儿咧嘴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扭过头就跟着那妇人走了出去。
就在这时,一道火光闪过,那妇人应声倒地,碗盘哗啦一下跌落地上,碎成数块。喜儿愣了一下,被喷溅的鲜血洒了一身,手中的碗碟也一下摔在了地上。
时劲浪反应过来,上前两步一闪身扑倒喜儿,又是一枝被点着的火箭破空飞来,划过刚刚喜儿站立的地方直直的钉在了一旁木门上,火苗蔓延而上,整个茅草屋顿时燃起烈火。
悲剧
人世间总有许许多多的生离死别,就在你不经意间,或是仍沉浸在幸福的光环里的时候和你不期而遇。不知道究竟谁是一种悲剧,不过似乎有时劲浪的地方,片刻都不曾安静过。
“飕飕”声不绝于耳,又是数十枝火箭破空而来。时劲浪尽可能把头埋在地上,抱着喜儿慢慢的往炕床边爬去,正在这时,原本支撑屋顶的一根榆木大梁因为禁不住火烧一头松散朝地上的时劲浪砸了下来。
烟雾缭绕,四周已成一片火海,待时劲浪发觉头顶异动的时候,俨然已经迟了。千钧一发间,丫蛋斜地里冲过来一头撞在了那根大梁之上,大梁被撞偏跌落在离时劲浪不远的地方,丫蛋则被余势甩去一边,鲜血从衣服里流了出来,喜儿见状顾不得身上疼痛哭喊着从地上爬起来冲到她的身旁。
“妈。。。妈。。。妈妈。。。”
丫蛋满脸都是鲜血,摸样可怖,右手指着炕床的方向颤抖着声音道:“你弟弟。。。救。。。救他!”话音刚落,一侧土墙倒了下去,炕床轰然碎裂。丫蛋扬起的右手无力的垂了下去,目光散乱,嘴里喃喃道:“儿子,我的儿子。”
喜儿双目噙泪,搂着丫蛋的头哭的一塌糊涂,时劲浪眼睁睁看着这些在自己眼前发生,却丝毫没有办法。喜儿抱着已渐渐昏迷的丫蛋,未经人事的脸上满是沧桑。
时劲浪三脚并作两步的跑到喜儿身边,抱起她就往外走。喜儿紧紧的扯着丫蛋的手,任时劲浪怎么用力都不放手。丫蛋突然回光返照,圆睁着双眼,一巴掌打落喜儿的手对时劲浪说道:“带喜儿走,照顾好她,答应我!”
喜儿沙哑着声音道:“妈妈,喜儿要妈妈,喜儿不要离开妈妈。”
丫蛋圆睁的双眼眼角处溢出两行鲜血,嘴里仍喃喃的重复道:“答应我。。.答应我。。。”
时劲浪心下不忍,搂紧怀里仍挣扎不已的喜儿,转过身,背过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轰隆”一声巨响,身后的茅草屋化为一片火海。
怀里的喜儿不停的用小手捶打他的胸膛,时劲浪心如刀割,“为什么?为什么好人总是不长命?”
整个狼尾山山谷内此时火光密布,惨叫连天。原本的粮田绿地被践踏的一片狼藉,肥沃的黄土地被大火烧烤的一片焦黑。不远处一群骑兵正在肆意追赶tú shā山谷里的平民百姓。
时劲浪莫名火起,轻轻放开啼哭不止的喜儿,道:“喜儿别哭,看大哥哥怎么把坏人全部杀光。”
喜儿红肿着眼睛抬头看着时劲浪,突然沙哑的声音叫道:“大哥哥,小心!”
时劲浪感觉身后声响,回头只见一个小兵挥舞着一根长矛朝自己后的背直刺而来,时劲浪真的生气了,他伸出右手逼出体内元气朝着刺过来的矛头直迎了上去。
喜儿焦急而又关切的声音大声叫道:“大哥哥,你。。。”
长矛停在距时劲浪掌心两寸远的地方再也不能刺进分毫,那小兵额头渗出冷汗,似乎不相信眼前事实,大吼一声,用尽了全身力气。长矛被无形遏止,自qiāng头处开始节节寸断,留在他手心的只剩一把数寸长的木柄。
那小兵噗的一声跪在地上,头如捣蒜般磕个不停,嘴里大叫道:“饶命啊,不关我的事,都是那个伍长说的,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您就发发慈悲放过我吧。”说着,便痛哭了起来。
时劲浪见状,又不忍心下手,转身看了一眼仍旧目瞪口呆的喜儿,回头对他说道:“你们作孽多端,杀了这么多善良的贫苦百姓,天理难容。”
那小兵号啕道:“我也是被逼迫的,身不由己。求求你,放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