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打更的更夫打过更后,家家户户都熄灯睡觉了了起来,皇宫的一处偏殿内,帝昊,皇后,上官青雅,和芍药,江瑶都在这偏殿。
帝江依旧是粗布麻衣,坐在一旁的太师椅椅上,这椅子是他让木匠按照九州的太师椅建造的,比九英国的跪凳好太多了。
帝昊双眼发光的看着自己坐着的椅子,这可舒服多了,比自己那跪椅好太多,看来,这椅子得弄到自己哪里去。
帝江看着几人,以为帝昊是来送行的,哪知道帝昊一进来便看着那把太师椅,这让准备了太多说辞的帝江大为尴尬。
“王叔,你真的要去那什么宫”芍药看着帝江不解的问道。
“嗯”
得到肯定答复后,芍药便不再说话,拉着江瑶的手,看了看江瑶那平淡的脸色。
“公子打算什么时候回来?”江瑶紧握着右拳问着。
她从出生开始便成为了官奴,陪在皇后身边,就连爱情这种东西都是奢望,但帝江给她太多的东西,让她开始被帝江所吸引,也被他的文才所折服,心里已经依赖于他无法自拔了,就像落水的人抓住的唯一稻草,虽然这一切都是假的,但她也多么希望是真的。
“有可能是一年,也有可能偶尔回来一次”。帝江说道,当然,他知道也许可能是百年千年,但他没说,怕他们担心。
“那,我在这里等公子”江瑶看着帝江,神色坚定的说道。
帝江不知道该怎么答话,也不敢做出任何承诺,他不是当年的夫子,他现在有血有肉有七情六欲。
“嗯,如果有时间,我会去找你玩的。”上官青雅躺在那把太师椅上懒散的说着。
帝昊和皇后都没说话,只是将一些灵石给了帝江,皇宫内用到的灵石太多,他们二人也只有些零碎的散钱,国库虽然很多灵石,但他们却是无法动的。
入夜,桌子上的烛火跳动着,帝江坐在椅子上,回想着当年跟在文公身旁征战四方的金戈铁马时,又想起在九州与酒剑仙等人胡作非为,还给一帮子小妖怪传道授业,他们现在或许有了太多的成就吧,从袖子中掏出那把许久没动过的匕首。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公子,好诗”江瑶端着一盏蜡烛走了进来。
“前人所作,我只是念出了此时心声而已”
“嗯,公子该洗脚了”说着,江瑶又从门外拿了个大木盆儿来,里面有着热乎乎的清水。
“我来吧”帝江脱了鞋连忙阻止江瑶要伸过来的双手说道。
砰内的水微热着,水面盖过脚裸,江瑶站在旁边有些不知所措。
“过来坐吧”,帝江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说道。
江瑶犹豫了一下,才坐了过来,两人坐在床边,看着那微微摇拽的烛火。
“江瑶,你曾经有过喜欢的人吗”帝江好奇的问道。
“没有”
“那喜欢一个人是什么知味?”
“嗯,就像每天吃了蜜枣一样甜”江瑶想了一会儿说道。
帝江皱着眉头,蜜枣一样甜,他怎么没感觉到。
一夜,两人都未睡觉,帝江知道江瑶爱看书,便将自己当年的玉佩递都是手抄本,极其昂贵。
江瑶只是点了点头,接了过来,心里却无比感激。
咚咚咚,那可以跑马的城墙响起了钟声。
皇宫的城墙上,站着一个中年男子,相貌英武不凡,手握一把玉柄佩剑,有着君临天下的风范。
而在城墙下,有着一列列的马车,旁边站着背着包袱的青年,各个孔武有力,正恭敬的抬头看着这一方大陆的君王。
“众爱卿乃是我九英之栋梁,社稷之才能,今日,众爱卿远处求学,吾理当亲送。”帝昊看着众人高声道,虽然那些大门派不敢干涉九英国的国事,但其力量也不可小觑。
“诺,谢陛下”下面的青年整齐高声道。
帝江也站在下面,旁边是那掌柜派来的马车,看着那些群情激昂的众人,帝江笑了笑,帝王心术,果然可怕。
帝昊发了一大堆的送别感慨,这才真正的送别众人。
昊州城墙上,江瑶带着芍药站在城楼上,居高而望,静静的看着一匹匹的马车奔驰而过,哒哒声如同雷霆。
上官青雅准备带着芍药回宗门,被江瑶烂了下来,留了她一日,两个麒麟兽也爬在芍药的肩头,睁大这两个小眼睛,看着下面那如蚂蚁的车队,少说也有十万之众。
“若是离别泪漫襟,夜明更衣独上行,何须君与长亭外,只达相思两茫然”。帝江坐在马车上,透过狭窄的窗户看着外面那高耸的城墙低语道。
城外,是一片绿原,青色的稻苗随风摇拽着,青砖青瓦的房子紧密的挨着,三两个孩童穿着青衫奔跑在泥巴堆积起来的田杆上,吹着微微清风,要是有一壶清酒便可好了。
出城后,一群群车队分道扬镳,帝江坐着这发出怪响的破烂马车向着边城赶去,赶马车的是哪店里的一个伙计,帝江腹排道,这北四宫的人怎么这么抠门。
抱怨归抱怨,但这车还得坐,摸了摸有些饿着的肚子,在马车旁边的角落里放着那掌柜给的包袱装了些吃的,帝江也没看。
现在肚子有些饿,帝江将那包裹打开,顿时脸都绿了,那黑布包裹内,放了两个白色的大饼,这就是五天路程到北四宫的干粮,紧握着放在身旁的巨阙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