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将东西送了过去,贤王有没有成功被你……坑掉银子啊?”花黛一身小厮装扮,满头大汗,显然刚从外面赶回来。
叶琉璃敲了敲她的脑袋,一本正经道:“不是坑,是补偿。”
“呵,原来小东西竟然还是一只阴险的小狐狸,坑死人不偿命!”君临渊红衣轻扬,长身玉立,薄唇微勾起一抹促狭的弧度,端的是妖孽横生的魅惑姿态。
叶琉璃皮笑肉不笑:“你刚才不是说有事先走一步么?”
“人有三急,本王出恭去了。”君临渊唇线飞扬,邪肆一笑,“何况,本王还未真正参观过小东西的香闺呢,上次匆匆而来,黑灯瞎火的,什么也没看清。”
叶琉璃额头黑线密布。
这厮,性子反复无常,难伺候!
“九、九王殿下。”花黛大睁着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天啊!谁来告诉她,杀伐果断、冷酷霸气的九王殿下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还、还和自家小姐讨论出恭这么羞耻的事!
“你家小姐的未来夫君!”
咚。
小丫头绝倒,扑通在了地上。
她不过出去送了个东西,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小姐,你竟然配得上九王殿下?”
叶琉璃眼角抽了抽,没好气地道:“滚犊子!”
“是是是,奴婢这就滚,给你和九王殿下挪地方,绝不打扰。“花黛揶揄地看了一眼叶琉璃,一阵风地跑了出去,还不忘体贴地掩上门。
叶琉璃:“……”
君临渊慵懒地侧卧在榻上,兴味十足地看着小东西和小丫鬟的互动,眸中的笑意渐深。
主仆之间竟还可以这样相处?
还好自己慧眼识珠,将这枚蒙尘的明珠叼在了嘴里。
长臂一伸,君临渊将叶琉璃拽入了怀里,抱着她坐在腿上,修长的手指撩起她额头的碎发嗅了嗅,慢条斯理地问道:
“你送了君谦什么好东西?”
臀部摩挲着绵薄的布料,那般炙热而暧昧的触觉,让叶琉璃脸颊泛起一抹迷人的红晕。
她小心地动了动屁股,眼神飘忽,小嘴一噘:“就不告诉你!”
哼,这可是个连环套,她还坐等五日后的好戏开锣呢。
提前剧透,多没意思!
难得见到她娇羞的女儿家姿态,君临渊心情大好,诱哄道:“小东西,送本王一件定情礼物可好?”
“没钱买!”
君临渊猛地一把推开叶琉璃,黑沉着脸,一言不发地拂袖离去。
刚才坑了那么多的银子,竟然没钱给他买件小小的礼物?
九皇叔的自尊心严重受挫!
直到妖娆的红色消失在眼帘,叶琉璃才毫不在意地扯了扯嘴角:“老子钱都没到手,又来只想坑老子的黄鼠狼,没门儿!”
……
不过一日的功夫,京都百姓便多了三件茶余饭后的谈资。
其一太尉府喜得三子二女,竟是开膛破肚生生取出来的,母子俱安,医毒天下阁一时声名鹊起。
京都久病难治的权贵富商四处打听医毒天下阁的老巢,太尉府的门槛都快被踏烂了,也没打听出个所以然,太尉府那祖孙俩只说神医是位不足十八的少女,是医毒天下阁无名公子的亲传弟子。
徒弟都这么厉害,那师父的医术该高到何种境界,不可想象。
其二贤王亲自上门退婚,遭帝师府丑小姐反打脸,强势休夫!
而贤王被退婚后,霉运连连,诸事不顺,不是莫名其妙摔倒,就是拉屎差点掉粪坑里。
这也是邪门了。
其三帝师府丑小姐走狗屎运了,竟在甩了贤王后,又被赐婚给权势遮天的九王殿下。
而最最最让人难以置信的便是——这桩振奋五洲十国的婚姻!
“九王殿下何许人也,当今皇上的九皇叔,君武帝国的战神,乃至威慑五洲十国的神,哪一个身份亮出来,也不该配个丑女啊?”
有人笑言:“这还真是天仙和猪头的绝配!只是那叶家小姐奇丑无比,我们的九王殿下对着张鬼脸怎么下得去嘴,只怕是闺房乐事要大打折扣咯。”
“怎么说都是九王殿下比较吃亏?”
“就是就是。”
百姓们津津乐道,齐齐燃烧着八卦之魂。
一个头戴黑色斗篷的黑袍男子坐在角落里,安静地听着茶楼热火朝天的议论,右手握着茶杯僵硬在半空中,却是一动也不动。
店小二给来往客人掺茶倒水时,不小心撞落了黑袍男子的斗篷,“客官,对……对不起……啊!”
什么鬼?
只见该男子左边脸美如玉,而右边面孔却是腐烂生蛆,一条条白嫩小虫不断蠕动而出,比地狱饿鬼还恐怖。
更骇人的是右眼珠子死死凸出,悬挂在眼眶之外,那些恶心的蛆虫争先恐后涌进去,瞬息消失。
黑袍男子弯腰捡起斗篷,一眼扫过去,声音阴诡冷寒:“愚蠢无知的人。”
那些被鬼眼扫过的人,仿佛被死神扼住喉咙,浑身发麻,恐惧嗜骨而生。
太诡异了!
太可怕了!
这根本不是人,而是真正存在的厉鬼。
“有鬼啊……”
“死神来了!”
惊恐的尖叫声此起彼伏,茶楼里的百姓们夺路而逃。
几乎崩溃。
“小姐,底下大堂发生了什么?”
如厕回到雅间的花黛皱眉,探头就要顺着小姐的视线往下看去,却被叶琉璃一把拽到了帘子后面,“不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