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少年如此严肃的模样,日足顿时明白,对方要说的事,肯定不会太简单。
“跟我来,到里面说!”他瞥了一眼院里仍旧努力练拳的小女孩,转身带着对方往里面走去。
待得日向日足将其带到一个十分僻静的房间坐下,这才开口道:“什么事?”
将自己的行李放在一旁,一蛰笑着对其说道:“先等等!”
“白眼!”
随即,他将查克拉灌注双眼,开启了白眼的洞察能力,将方圆十米,无论天上,还是地下,都仔仔细细地扫了一遍。
“能请外面那四位退避一下么?”他微笑着对坐在矮桌旁的日足说道。
那四人牢牢把守在整个房间的四个方向,不出意外,应该是族长的贴身护卫。
笃,笃,笃!
日向日足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深深地看了少年一眼,并用手指在矮桌上十分急促地敲了几下,似是在考虑什么。
一蛰则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族长的决定。
毕竟,他要说的那件事,太过紧要,若是泄露一字半句,很有可能会酿出不可预料,极其严重的后果。
所以,他必须保证他接下来说的话,不会有第三人听见。
一人思考,一人等待,房间里静得只剩了日向日足用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
良久,敲击声终于停止,日足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
两记清晰的鼓掌声之后,他对暗中守护的四人,大声道:“你们四个,退下吧!”
没有任何回应,一蛰当即看到四名身影,从他白眼的视野中迅速消失。
“说罢,到底是什么事,让你如此谨慎!”日足皱着眉头问道。
他先前的犹豫,就是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听对方说话的内容。
因为,越是机密的内容,其伴随着的风险,也愈加巨大。
准确地说,是危险的风险愈加巨大。
可对方连他的护卫都不太信任,只想对他一个人说,这其中的危险可想而知。
但危险的同时,也伴随着巨大的收益。
因而,他同样十分好奇,对方到底要说什么。
所以,挣扎许久,他还是屏退了暗中的四名护卫,选择听下去。
日足的态度,让一蛰松了一口气,他小心翼翼地在矮桌旁坐下,低声道:“上一次,我在水之国修行的时候,和雾隐村的人接触了一下!”
“还看到了那个‘白眼杀手’,青!”
噼!
一道清脆的声响传来,一蛰却见日向日足的脸上,有怒色一闪而过,矮桌的一个角已经被其掰碎。
“看来,我的养气功夫还是不到家呀!”看着手中破碎的桌角,日足长叹了一声。
“你们的胜负如何?”他又望向旁边的少年。
青的身上有一只失落的白眼,那是日向一族的耻辱,全体日向族人都有将其回收的责任。
他不相信,一蛰在看到那枚白眼的时候,会无动于衷。
一蛰十分谦逊地回道:“我侥幸赢了他一招!可当时还有其他雾隐的高手在场,因而我没有机会将那只白眼带回来!”
“真是可惜了!”日足一脸的惋惜。
那只眼睛,上代宗家遗失的东西,也是他父亲的一部分遗体。
正是因为那只眼睛遗失的缘故,上代宗家的遗体直到现在还是残缺不满。
也正是因为那只眼睛遗失的缘故,日向家成为了木叶的笑柄。
一个连宗家都保护不了的木叶豪门,算什么豪门!
“那后来呢?”日足继续问道。
“后来,他们又主动找上了我!说……说……”一蛰看了一眼旁边的族长,仍旧有些犹豫。
“他们说了什么?”日足仍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他们说,可以将那只白眼送还给我们!”一蛰低着头说道。
“有这好事?”日向日足冷笑不已。
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白吃的午餐!
一蛰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道:“他们说想要与我们日向一族结盟,那只白眼,就是结盟的礼物!”
“结盟?”日足冷冷地笑道:“他们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想用区区一只眼睛,就换我日向一族卖命!”
“那你,是来给他们作说客咯?”
他似笑非笑地望向旁边的少年。
“不敢,不敢!”一蛰赶忙低头道歉,极力放低了姿态。
宗家掌握的‘笼中鸟’可不是开玩笑的东西,那是能随时掌控分家生死的权能!
“不敢就好!”日足深深地看了一眼少年,玩味道:“你现在,毕竟是族里的支柱战力,再加上纲手公主的面子,我也不想用那个将你约束得太过,将大家的关系弄得太紧张!”
“但是!”
日向日足的语气陡然一转,目露寒光道:“但是,若被我发现,你有危害族里的行为,那可就别怪我不顾同族之谊,纲手之面了!”
“是!”一蛰低着头,咬着牙,低声应道。
就在刚才,他感觉自己像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自九尾之乱以后,他还从未如此贴近过死亡。
即便是上一次与大蛇丸一战,他都还有几分逃走的把握,有反抗的能力,但面对日向日足,他陡然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逃走的可能,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不会有!
在他的印象中,日足从来都是一个和善的族长,很好说话,也从未看到过对方用‘笼中鸟’惩戒同族。
因而,他虽然知道‘笼中鸟’有控制分家之能,但日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