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宋以岚知道,徐忠绝不只是个普通的保安。
“也没什么好问的,”宋以岚给kk解开了牵引绳,任由它在附近跑开,“我说过不会在意这些。”
徐忠的目光跟随kk定在较远的花坛边,半晌,从兜里摸出个烟盒,问道,“介意么?”
宋以岚不可置否地耸了耸肩。
“我以前也抽烟,”宋以岚从徐忠手里拿走打火机,试了两下,递到徐忠面前。
“来啊,风大,一会儿该灭了。”宋以岚一手护着火苗,催促道。
徐忠犹豫着,终于低头凑过去,就着她手上的火机抽了两口。
火苗簌地燃了一瞬,化作点点火星。
“工作室刚成立的时候,压力大就抽烟呗。”宋以岚转着手里的打火机,“后来有一阵子嗓子疼,干脆就戒了。”
“没有什么是非要用尼古丁麻痹自己的。”宋以岚说完,把打火机还给徐忠,“抽空你也戒了吧。”
徐忠弹了弹烟灰,用食指和拇指按灭了烟头,“习惯了而已,不需要麻痹什么。”
宋以岚盯着他漆黑的眼睛,只觉得充满了戒备,对于那漆黑里面的痛苦亦或是别的什么情绪,徐忠不说,她能做的就很少。
正沉默的时候,徐忠的手机忽然响了。
徐忠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抱歉。”
“你忙吧,我回去了。”宋以岚唤了声kk,一边走,一边用背影冲他挥了挥手。
徐忠看着宋以岚的背影,确认她已经走远后,才接起了电话,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妈。”徐忠出了小区,往路口走去。
“这两天还好吧?”
“嗯,挺好。”过了一个路口,基本不会有遇到熟人的几率了,徐忠放慢了脚步,漫无目的地走着,“你和爸最近怎么样?”
“都好,你不用担心我们,你爸前几天还参加了运动会,……”
徐忠把手机紧贴着耳朵,听着电话里琐碎而幸福的家长里短,听着母亲的话题绕了一圈又回到他身上。
“阿忠呐,我们都等着你能想开了。”
徐忠没有回答,她又说,“当年的错不在你,别都往自己心里堆。”
“我只是换个工作环境,”徐忠踢开一颗石子,“早就想开了。”
电话里叹了口气,似乎早就习惯了徐忠的固执。他若是真想开了,又何必一定要去桐市。
这通电话打了足足四十分钟,除去他每次只想沉默的那个话题,母亲的关心、家里的琐事…无一不是徐忠心里仅存的弥足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