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栎还在慢条斯理地舀汤,没有回答她。
白瑁想了想,慢慢地站起身来,小心地挪开椅子,尽量不发出声音。
扈栎那碗汤终于盛好了,稳稳地放在白瑁面前。
已经站起身的白瑁愣愣的看着那碗乳白的汤,色美鲜香的鱼汤立刻从眼中从鼻中勾引住了她,白瑁当时就走不动了。
既然选择不溜了,白瑁就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服软又好学地问:“我是不是又那里说错话了?”
扈栎笑了:“没有。”
没有,他们为什么一个比一个溜得快啊?
白帽很苦恼,冥思苦想,反省了又反省,就是问了句天狐和狐狸的区别啊,连关于扈栎的年龄问题自己都很聪明地没有接话。
扈栎见白瑁还傻乎乎地站着,顺手就拉了她一下,道:“管他们做什么?坐下,喝汤,我特意让黛姨为你做的鱼汤。”
白瑁还在绞尽脑汁的想着,被猝不及防地拉了一下,身子一斜差点儿摔了下去。扈栎眼明手快,又顺手揽了一下,白瑁如愿地没有摔在地上,直接跌入了扈栎怀里。
扈栎一手扶住白瑁的背,一手从她身前绕过抱住了她的腰。
躲在拐角处的众人们再次被喂了一把狗粮,均悄悄地轻呼了一声。
白瑁愣愣与扈栎带笑的双眼对上,立刻绯红了脸庞,挣扎着要起身,娇嗔:“还有人看着呢。”
扈栎连眉都没皱上一皱,指尖一动,一个结界就在一楼生成了。
“现在,他们看不见了。”
没戏看的吃瓜群众都叹了一口气。
扈析气鼓鼓的抱怨:“二哥太坏了,仗着他法力比我们高就这么欺负我们。”
话音一落,扈析就觉得自己头顶被重重地敲了一记,扈析“啊”的叫了一声。其余三人都疑惑地望向他。
一个声音在他耳边炸雷般响起:“非礼勿视,没听过吗?回房做作业去,明天如果发现你有错题,看我不收拾你!”
这声音就像是紧贴在他耳边轰鸣,震得耳朵生疼,扈析抱着脑袋捂着耳朵窜回自己房间里去了,恨声道:“二哥,我可是你亲弟弟。”
另外三人虽然没挨打也没听见扈栎的声音,但是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也鼠窜而逃。
白瑁很无语的看着消失在转角处的人群。
扈栎顺势就端回了汤碗,舀了一匙汤放在白瑁嘴边,白瑁只得喝了一口后才问:“他们怎么跑得那么快?”
被人看得都没跑他们这些看戏的怎么像是被恶鬼追了一样疯跑了?
“恶鬼”扈栎很无辜地猜想:“可能想起来作业太多,来不及做。来,再喝一口。”
白瑁于是又心安理得地喝了一口汤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要站起来。
刚动了一动,扈栎就将她拥都更紧了一些,在她耳边笑:“现在没人能看见的。来,把这碗汤都喝了。”
融融的气吹得白瑁浑身都热了不少。白瑁只能僵在他怀里,一口接一口地喝汤,顺便给自己心里建设:没事,就当自己还是只猫,当年自己还是小猫的时候也经常窝在心尘子怀里求摸求喂的。这么一想,别扭害羞居然真的少了不少,再加上鲜美的鱼汤又吸引了大半的注意力。等到鱼汤喝完,白瑁脸上的红晕也慢慢地褪去了。
扈栎如果知道白瑁心里所想,一定会狠狠地惩罚的。
幸而白瑁只在心里想想,没有说出口。
看她如此乖觉地喝完了汤,扈栎很满意,终于松开了拥紧她的手。
白瑁抬头看着他连眼中都盛满了笑意和宠溺,胆子立时大了起来,一时忘了站起身,仍旧腻在扈栎身边,满足好奇心:“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扈栎见她不动,顺手又环住了她的腰,她的腰肢纤细而柔软,仅是盈盈一握。环住腰的手感颇佳,扈栎很有些流连。
白瑁见他不回答,微怒,打开他的手,嗔怪:“你还没告诉我呢,天狐有什么不同吗?你真不诚实,唐雨不说我一直以为你是普通狐狸而已。”
这个问题太煞风景。
扈栎也很头疼,这个傻猫就这点儿不好,经常将旖旎的气氛败坏得一干二净,只能无奈地给她简单地科普狐族:“狐族有狐狸与天狐之分。狐狸修炼越高深尾巴越多,如妲己那般的九尾狐就是顶级的狐妖了。但是我们天狐跟他们不一样,天狐生来就有法力,降生既为神族。”
白瑁惊得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问:“你的意思,你们跟我不一样,不是妖而是神?”白瑁有些自惭形秽,一直以为扈栎是个道行高深的狐妖,原来以为自己与他的差距很大,现在才发现这个差距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大的多。
难怪沈先见了他是客客气气、有说有笑的,与对待自己的态度截然不同,原来这两个是同类。
白瑁有些丧气。
扈栎忙将她拉回怀里安抚她:“是神是妖不过是因为法力道行的不同,我们虽然生而为神,但更认同妖族身份,毕竟我们都是以兽族之身化为人身的。你若努力修炼,最终也是可以飞升为仙。”
“这倒也是。”白瑁心大,被扈栎这么一说,又觉得的自己终有一天也是能追上的,自惭形秽的感觉立时减轻不少,只是暗暗发誓一定努力修行。她想了一会儿,也就释然了,又问:“既然九尾狐是狐妖最厉害的了,是不是与你们也有相同之处啊?”她总觉得当时唐雨说扈栎是天狐时的神色有些古怪,有种暗藏的笑意被他硬忍住了。
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