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完全黑了,暮色沉沉的压向大地。
虽然距离比赛结束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体育馆仍然没有要平静下来的意思,还是很热闹。
外面吵吵嚷嚷的,几十号爱慕者们将体育馆团团围住,一心想要等到扈栎。
体育馆里,被困住了的有扈栎和他的队友们,还有就是简可和白瑁两人。这些人都挤在休息室里,连灯都不敢开,只是悄悄地等在里面,悄悄地透过窗户看着外面。
简可此时已经醒过来了,醒来后记起自己被扈栎抱着的情形,红云飞上了脸,热辣辣的烫着,完全不敢正视扈栎一眼,只是远远的躲在角落里,偶尔偷偷的飞快的瞟一眼扈栎,又立刻将头深深的埋下去。
白瑁陪在她身边,嘴角含着笑意看向简可。
白瑁那毫不避讳的目光将简可看得脸上更加的烫,她觉得已经有点受不了白瑁的目光了,决定说点什么来打破这令人心悸的气氛,低声埋怨自己的朋友:“你怎么可以把我推下去呢,吓死我了呢!”
白瑁却一点都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反而觉得自己是第一功臣呢,含笑辩解:“我知道下面肯定会有人接住你的啊。你看,现在你要谢谢我推你呢,不然,你怎么能得到这么好的机会呢。”
简可更加觉得自己的脸火烧火燎的了,脑中一片混沌,完全不知该说些什么反驳。
白瑁似乎没有察觉,只是继续添油加醋:“你看,这全校里也有哪个女生能得到你这样的荣幸呢?现在你一定会被评为全校最最幸福的女生。”
简可终于忍无可忍了,飞身扑过去去捂白瑁的嘴。
可惜,白瑁虽然是个连体育课会睡觉的主,运动神经却还是非常的发达,就在简可扑过来的那一刻,白瑁大笑着向后跳开躲过了。
后面偏偏站了个人,正背对着白瑁看向窗外,完全没有防备白瑁跳过来。
“哈哈……呀!”白瑁背后没有长眼睛,所有毫不辜负在场任何人的期待,撞向了那个人。
疼!
白瑁皱着眉,只觉得自己是撞上一块坚硬的石头,回头看向那人,又“呀”的叫了一声,脱口而出:“你怎么在后面?”
扈栎转过身看着她,也皱眉:“是你自己撞过来的。”
白瑁想想确实是,“呵呵”的傻笑以对。
单宋风本来也在窗边看着外面,这时被他们一闹也回过头来,笑着看他们。其实,她一直很好奇眼前的两个女孩为什么会被外面的那群人追,想了想终于用下巴指指窗外,好奇地问:“她们、她们为什么要追你们?”
简可突然发现了个可以报仇的机会,指着白瑁大声回答:“都怪她啦。”
“那能怪我啊!”白瑁觉得自己也挺委屈,无缘无故被人给追杀。
简可睁圆了大眼,气鼓鼓地说:“怎么不怪你呢,要不是你说错话,得罪了她们,我们还会被她们追啊?可怜我就这么被你连累了。”
扈栎听见他们的对话,隐约猜出了些端倪,觉得白瑁说的话绝对不是什么好话,又转过身去不想参与进来,只是望着窗外出神。
单宋风的好奇心更加被高高地勾起了,忙问:“到底讲了什么话啊?”
简可想到这个又是一肚子的气,她现在特别希望有个人能代她治治自己的朋友,于是一五一十的回答:“她说……”
白瑁笑嘻嘻的抢过话头:“有什么话,不就是说了句他是个祸害嘛。结果那帮人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狗一样追我。”说话的时候,她用手指了指望着窗外的扈栎。但是,现在休息室里没有开灯,仅有的一点光是体育馆外路灯从窗户中透进来的,室内幽暗不明,几乎没什么人能看见白瑁的动作。
于是,单宋风虽然眼神平时挺好的,可这时也没看见白瑁的动作,只得问:“他是个祸害?他是谁啊?”
“嘻嘻,还能有谁,还会有谁有这么大的魅力引起外面这群人的怒火。”
单宋风恍然大悟,拖长了音:“哦——”说着用手指捅了捅身边的人,笑:“嘿,原来最罪魁祸首是你啊!”
扈栎总算是有些反应了,回过神,温和的笑道:“你还真能惹祸,白瑁。”
“呀!”轮到白瑁跳起来了,指着扈栎,“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她的手指着扈栎,两眼在黑暗中变得晶亮晶亮的,一闪一闪的眨着。
扈栎看着那双扑闪的大眼,无奈的笑着解释:“刚刚简可从观众席上掉下得来的时候嘴里不是大喊了你的名字吗?所有人都知道了啊,你们说是不是啊?”这最后一句话是对房间里其他人讲的。
其他人都点头,笑着附和。
白瑁想了想刚刚的情形,终于挠挠头,吐吐舌,嘿嘿的笑了,说:“好像是的。”
虽然是在黑暗里,可扈栎还是能很清楚地看见她的挠头吐舌的小动作。扈栎突然想到了顽皮可爱四个字,觉得她就像是一只顽皮可爱的猫那样。想着这些,扈栎脸上的笑容愈加明灿浓冽。
白瑁突然想起了简可半小时演讲中的一句话:见到他所有郁闷的心情会一扫而空,阴霾的天空会拨开沉沉的乌云撒下金色阳光。
“话说回来,”扈栎顿了顿,吊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你的那句闯祸的话并不是我逼你说的,怎么能怪到我呢?这其实是你点了一把火扔进了一堆炮仗里。”
白瑁语塞。
简可看见她吃鳖,“扑哧”笑出声来,望着自己的朋友,用眼神对她